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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4章 魂破锁灵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墨居仁的拐杖点在青石板上,“笃、笃”的声响缓慢而沉重,像重锤一下下敲在宁不凡的心尖。每一声落下,书房里檀香与血腥混合的怪味就更浓一分,让他喉头阵阵发紧。

他僵在书房门口,看着那个青灰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正用一块暗褐色布巾擦拭墙上的血符。布巾擦过之处,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符纹渗出,在跳动的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像凝固的血又像融化的蜡。

“来了?”墨居仁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笑得像朵干瘪的菊花,可那双浑浊的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着两人,“半年不见,你们倒是长了不少肉,看来‘化脉散’没白喝。”

宁不凡的手在袖中悄悄握紧,指尖触到那柄淬了麻药的短剑——剑身是用炼药房废弃的铁铲磨的,麻药是他偷偷用曼陀罗花和蟾酥熬的,虽算不得见血封喉,却能让壮汉瘫软三个时辰。他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韩立,少年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有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宁不凡知道,那里藏着三枚喂了剧毒的银针,是韩立用墨居仁炼丹剩下的废料制的。

“墨大夫。”韩立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得无波无澜,听不出半分喜怒,仿佛只是在寻常问候。

墨居仁在太师椅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汽袅袅升起,氤氲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长春功练到第几层了?别跟老夫耍花样,我这双眼睛,能看穿你们的丹田气海,瞒不住的。”

宁不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墨居仁没说谎,这老狐狸修炼的“玄阴经”最擅探查他人修为,当年张铁就是被他一眼看穿灵根,才落得被炼成傀儡的下场。

“第五层。”韩立坦然应声,同时暗中运转灵力,指尖的银针又往前送了送,随时准备发难——他故意没说突破第七层的事,就是想留个后手。

“哦?”墨居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放下茶杯的动作顿了顿,“倒是比我预想的快,看来你这灵根确实不错。”他的目光转向宁不凡,带着审视,“你呢?也该突破了吧?”

“也是第五层。”宁不凡故意压低了一层,同时脚下悄悄挪动,脚尖踩在事先看好的方位——那里的地板有块松动的砖,等会儿动手时,能借力后跳避开铁奴的阻拦。他不敢暴露真实修为,怕墨居仁看出破绽,提前下死手。

墨居仁突然笑了,笑声沙哑又阴冷,在书房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很好,很好,看来你们这半年确实听话,没白费老夫的‘汤药’。”他突然拍了拍手,声音陡然拔高,“既然你们这么懂事,老夫也该兑现承诺了。”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铁奴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个白瓷瓶。他的动作依旧机械僵硬,每一步都走得笔直,暗黄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神采,指甲上的乌光比半年前更甚,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是解药。”墨居仁指了指托盘上的瓷瓶,语气带着虚假的温和,“喝了它,你们身上的‘小毛病’就能好,也能离开药庐,去外门当弟子了。”

宁不凡和韩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警惕——墨居仁向来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走,这里面一定有诈。

“怎么?不敢喝?”墨居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却死死盯着两人,带着挑衅,“还是说……你们早就知道‘化脉散’的底细,觉得老夫在里面加了料?”

韩立往前一步,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凑近鼻尖闻了闻——没有熟悉的药味,反而带着淡淡的甜香。他又倒出一点在指尖,白色的粉末细腻光滑,捻了捻,眉头瞬间蹙起:“这不是化解‘化脉散’的解药,是‘固元丹’,用来稳固修为的,对化解毒性毫无用处。”

墨居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拐杖重重地敲在青石板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看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倒是老夫小瞧了你们。”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袖中甩出数枚银针,银芒闪烁,直取韩立的眉心——那是喂了剧毒的“追魂针”,见血就封喉。韩立早有防备,身体猛地向左侧一偏,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墙上,针尖瞬间渗出黑色的液体。同时,他将手中藏着的银针狠狠甩向墨居仁,身形如电般扑向门口,想先冲出去再说。

“想跑?”墨居仁冷笑一声,右手突然泛起银白色的光泽,五指快速变长变尖,指甲泛着冷硬的金属质感,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魔银手!这双手能硬接刀剑,威力无穷。

银光闪过,韩立刚冲到门口,后背的衣袖就被魔银手撕开一道口子,手臂上瞬间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像喷泉般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青衫。

“韩兄!”宁不凡大喊一声,再也顾不上隐藏,猛地抽出袖中的短剑,脚步一错,施展“眨眼剑法”直刺墨居仁的咽喉。剑光快如闪电,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这是他苦练半年的成果,连铁奴的攻击都能避开几分。

墨居仁没想到宁不凡的剑法竟如此凌厉,仓促间回手格挡。短剑与魔银手碰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宁不凡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短剑险些脱手飞出,手臂也震得隐隐作痛——这魔银手的硬度,远超他的预料。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宁不凡突然手腕一转,放弃刺喉,短剑擦着墨居仁的手背划过。他早就算准了墨居仁会用左手格挡,剑刃上淬的麻药正是为此准备。

墨居仁只觉得手背一麻,一股寒意顺着经脉快速蔓延,原本灵活的手指瞬间变得僵硬,动作顿时迟滞了半分。

“好小子!敢阴老夫!”他又惊又怒,左手成爪,带着风声抓向宁不凡的胸口,想一招制敌。

宁不凡借着格挡的反作用力往后一跳,正想喊韩立一起趁机突围,却听到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铁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像一尊铁塔般挡住了去路,暗黄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显然是接到了墨居仁的指令。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墨居仁嘶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同时强行运转灵力,压制着手背上的麻药。

铁奴猛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腥风。他一拳砸向韩立,韩立刚忍着剧痛避开,另一拳已经到了宁不凡面前。宁不凡仓促间举剑格挡,只听“咔嚓”一声,短剑被硬生生砸断,断裂的剑刃飞了出去,钉在墙上。紧接着,铁奴的拳头带着腥气扑面而来,重重砸在宁不凡的胸口。

宁不凡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模糊地看到韩立也被铁奴一拳砸中后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青衫上的血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再次醒来时,宁不凡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鼻腔里灌满了潮湿的霉味与刺鼻的血腥气。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低矮的地下室,墙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正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被粗实的铁链绑在石柱上,手腕处传来灼热的痛感——铁链竟与符文相连,每动一下,就有股热浪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

不远处,韩立也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左臂的伤口虽已止血,却依旧渗着黑红的血渍,显然还在忍受剧痛。

“醒了?”墨居仁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传来,带着诡异的沙哑。他站在一个石台边,手里握着个巴掌大的黑色铃铛,铃铛表面刻着模糊的鬼面纹路,“别费力气挣扎了,这是‘锁灵链’,能锁住灵力,越动收得越紧。”

韩立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墨居仁身上,眼神里满是警惕,却没说话——他在暗中运转长春功,试着冲开铁链的束缚,可灵力刚到手腕,就被一股阴冷的力量挡了回来。

“知道老夫为什么带你们来这吗?”墨居仁举起手中的铃铛晃了晃,“叮、叮”的铃声沉闷压抑,听得人头皮发麻,“这是‘七鬼噬魂铃’,能勾魂摄魄。墙上的‘聚阴符’,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疯狂的笑意,“今天,是你们的死期,也是老夫的新生!”

宁不凡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于明白墨居仁的真正目的——不止是夺舍韩立的灵根,连自己的身体,也被他视作新的容器!

“你要对我们做什么!”韩立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有什么冲我来,别牵扯他!”

墨居仁(或是说附在他身上的余子童)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像指甲刮过木板:“没想到你这小娃娃倒有担当。不错,墨居仁这具身体,早被我榨干了,不过是个破容器。今天,我要借你的灵根重铸魂体,而他……”他伸手指向宁不凡,眼神阴毒,“就给墨居仁这缕残魂当新壳子!”

话音未落,他猛地摇动七鬼噬魂铃。刺耳的铃声在地下室里炸开,墙上的聚阴符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无数黑色雾气从符纹中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狰狞的鬼爪,带着腥风抓向两人的天灵盖。

“啊——!”宁不凡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砸中,灵魂仿佛要被从身体里撕扯出来,眼前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耳边满是凄厉的尖叫。他想挣扎,可锁灵链越收越紧,勒得手腕生疼,灵力根本无法运转。

他侧头看向韩立,只见韩立也在痛苦地挣扎,额头上布满冷汗,青衫被汗水浸透,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呼,甚至还在试图用残存的灵力抵抗黑雾。

黑色雾气渐渐凝聚成两张模糊的人脸——一张是墨居仁的,带着痛苦与不甘;另一张面容枯槁,眼神阴狠,显然就是余子童的残魂。它们发出尖啸,猛地扑向韩立和宁不凡!

就在人脸即将钻进天灵盖的瞬间,韩立体内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长春功第七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墨居仁的残魂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纸糊般被弹飞出去,消散了大半。

“不可能!你的修为怎么会这么高!”余子童的残魂满脸难以置信,声音带着惊恐——他探查时明明看到韩立只有第五层修为!

与此同时,宁不凡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股灼热的暖流顺着经脉直冲头顶,与扑来的余子童残魂撞在一起。那暖流带着难以言喻的力量,余子童的残魂接触到的瞬间,就像冰雪遇到烈火,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魂体快速消融,化作点点黑灰。

“我的魂体!啊——!”余子童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七鬼噬魂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铃声戛然而止。墙上的聚阴符失去红光,恢复成暗淡的刻痕,地下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宁不凡瘫软在石柱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看向韩立,对方也正望着他,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们……活下来了?”韩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神。

宁不凡点了点头,费力地挪动身体,用被磨得发红的手腕蹭着锁灵链——失去灵力支撑,铁链已经松动。他好不容易解开锁链,踉跄着走到韩立身边,帮他解开束缚。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环顾这间阴森的地下室。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宁不凡随手打开一个,里面竟放着一叠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朱砂写着“长春功上部”五个大字,字迹工整,显然是精心抄录的。

“是长春功的完本!”韩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拿起绢布翻看,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抖——有了上部功法,就能彻底化解“化脉散”的毒性。

宁不凡则捡起地上的七鬼噬魂铃,铃铛入手冰凉,表面的鬼纹仿佛还带着残留的阴寒。他试着轻轻晃了晃,清脆的铃声响起,门口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铁奴!

两人瞬间绷紧神经,可铁奴走到门口,动作却突然僵住,暗黄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恢复空洞。

“这铃铛……能控制他?”韩立又惊又喜,接过铃铛再晃了晃。铁奴果然跟着铃声转动身体,原本抬起的拳头也缓缓放下。

韩立的目光突然落在铁奴脖颈上——那里挂着半块染血的平安锁,锁身已经变形,却依旧能看出上面刻着的“铁”字。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是……张铁的平安锁!”

他快步走到铁奴面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拂去铁奴脸上的血污,摘下他一直戴着的黑色面具。面具下的脸,虽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眼神空洞麻木,却依稀能看出当年憨厚的轮廓——真的是张铁!

“他是张铁……”韩立的声音哽咽,握着铃铛的手微微发抖,“墨居仁把他炼成了傀儡……”

地下室里陷入沉默,只有铁奴粗重的呼吸声。韩立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当年一起进入七玄门的伙伴,竟落得如此下场。

许久,宁不凡拍了拍韩立的肩膀,轻声道:“先找线索,或许有办法救他。”

两人在地下室里继续搜索,在石台下方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盒。韩立用剑(之前突围时捡的)撬开盒子,里面除了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封折叠整齐的信函,信封上没有署名。

宁不凡拆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扭曲,甚至有些地方被墨汁晕染,显然是在神智不清时写的:

“吾墨居仁,早年走江湖,于乱坟岗得一帛书,字如鬼画,却藏吐纳灵气之法。彼时以为得登仙路,日夜苦修,直至‘余子童’残魂破书而出,才知入了修罗道。

他附我身,驱我手,炼‘七绝散’,铸‘铁奴身’。每夜对镜,见青面獠牙,才知此身已非我有——不过是被幽魂啃噬的空壳。

韩立、宁不凡,汝二人见字时,我或已魂飞魄散。案头《长春功》上部,是我用三十年阳寿从余子童处抠得,虽非仙途,却胜在干净,可解‘化脉散’之毒。汝二人骨相清奇,莫学我,为窥天道,把心炼黑。

韩立徒儿左臂的‘魔银手’寒毒,需城西墨府的‘暖阳宝玉’可解。那是我当年私藏之物,未被余子童发现。我妻不知我身中邪祟,只当我负心,汝二人持此信去,她要何物,便予何物——哪怕是要我枯骨谢罪。

世人骂我魔头,我不辩。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唯念小女彩环,今年十三,爱穿粉裙,怕黑。汝二人若见之,替我多照拂。

常闻仙家摘星揽月,游于天地。吾等凡人,如井底之蛙,困于方寸,终究是见不到了。

嘉元城桃花该开了,太南山雪该化了,东海日出……汝二人替我多看看。

墨居仁绝笔

血月之夜,魂噬骨时”

宁不凡读完信,递给韩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凝重,也有一丝希望——不仅有化解寒毒的方法,或许还能找到救张铁的线索。

地下室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宁不凡握紧七鬼噬魂铃,看向站在一旁的铁奴,轻声道:“张铁,我们会救你的。”

韩立将《长春功》上部和信件收好,点了点头:“先离开药庐,找到厉飞雨,再从长计议。”

两人搀扶着,带着被铃铛控制的铁奴,一步步走出地下室。阳光透过药庐的窗棂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阴寒。宁不凡回头望了眼那间囚禁了他们近一年的炼药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身跟上韩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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