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阴招接踵而至:工坊遭窃、店铺被闹、运货马车被劫。所有人都以为“玉华阁”即将撑不下去时,玉檀却早已布下后手。被盗的是有问题的假方子,闹事者被当场揭穿并扭送官府,被劫的马车更是诱饵,反而抓住了九爷府上的把柄。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反击,让暗中观察的四爷都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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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冬日,天色总是沉得早。不过申时末刻(下午五点),暮色便已四合,给繁华的街市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影子。
“玉华阁”后巷的工坊内,气氛却比天气更冷。负责看守仓库的老王头瘫坐在地,老泪纵横,面前是被人用利刃撬开、一片狼藉的库房门锁。
「天杀的贼人啊!怎么就盯上咱们这儿了!」老王头捶打着地面,「丢了好几罐刚提纯好的精油原液,还有……还有陈掌柜放在里面小匣子里的几张方子!」
闻讯赶来的陈掌柜脸色铁青,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库房,拳头紧握。周围的工匠和伙计们也都面面相觑,脸上带着惶恐和愤怒。
「报官!立刻去顺天府报案!」陈掌柜当机立断,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运货的马车在路上被几个混混拦下,虽未得逞却也惊险万分;第二次是店里来了个胡搅蛮缠的妇人,非说用了香膏脸上起疹子,闹了半天,最后被街坊邻里指认出来是收了钱来捣乱的。
如今,竟是直接偷到工坊里来了!而且目标明确,直指核心的原料和方子!
消息很快通过特殊渠道传进了宫,递到了玉檀手中。
小路子禀报时,气得脸都红了:「姐姐,九爷也太欺负人了!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陈掌柜说,丢的那几张方子里,有……有您之前给他的那份‘备用’的香露改良方子!」
玉檀正在灯下核对“梧桐苑”这个月的开支账目,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却没有小路子预想中的惊慌,反而掠过一丝冷冽的笑意。
「哦?偷走了那份‘改良方子’?」她放下笔,语气平静得可怕,「知道了。告诉陈掌柜,按计划行事,不必惊慌。另外,让他把之前我让他准备的‘那个东西’,可以悄悄放出去了。」
小路子一愣,看着玉檀镇定自若的神情,虽然满心疑惑,但出于绝对的信任,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是,姐姐!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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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府。
何玉柱捧着一个密封的小铜盒,几乎是脚下生风地小跑进书房,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
「九爷!成了!咱们的人得手了!」
胤禟正在对着一幅地图研究什么,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何玉柱小心翼翼地将铜盒奉上,「咱们的人混进去做了几天短工,摸清了情况,昨夜趁机下手。不仅弄到了几罐他们那精油的原液,最重要的是,拿到了这个!」
胤禟迫不及待地打开铜盒,里面是几个小瓷瓶,以及一叠写满了字的纸。他直接拿起那叠纸,快速翻阅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但随即又舒展开,化作一声冷笑。
「哼,果然留了一手!这方子,比上次那个贱婢给的,多了几味辅料,工序也更精细些!难怪她上次给得那么痛快,原来真正的改良方子藏在这里!」胤禟自觉看破了玉檀的伎俩,心情大好,「立刻拿去给师傅们看,抓紧时间试制!本王倒要看看,这回她还有什么花样!」
「嗻!」何玉柱连忙应下,又道,「还有,九爷,咱们安排去店里闹事的人,虽然上次失手了,但奴才又找了更机灵的去。还有劫道的人手也增加了,保证让他们运不进原料,也送不出成品!」
「嗯,」胤禟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戾气重现,「给本王往死里打压!不出半月,我要让‘玉华阁’关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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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胤禟所愿。
首先是在“玉华阁”店铺。又一个声称用了香膏烂脸的泼皮前来闹事,这次他演技更为精湛,脸上果然有几处红疹,哭天抢地,引来大量路人围观。
就在陈掌柜按照玉檀的指示,准备报官并当众理论时,一个经常来店里买精油的富商夫人却站了出来,指着那泼皮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城西‘癞痢头’张三!你前几日还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脸上这疹子,怕不是赌输了钱上火,自己抓出来的吧?竟敢来诬陷‘玉华阁’?」
那张三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陈掌柜趁机大声道:「诸位街坊邻里都看到了,我‘玉华阁’行得正坐得直!此人分明是受人指使,恶意诬陷!已派人去报官,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为感谢这位夫人仗义执言,今日店内所有新品,对夫人一律五折!」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那富商夫人也觉得面上有光。官差来时,那张三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没几下就招认是收了别人银子来捣乱的,虽然没供出幕后主使,但“玉华阁”的信誉不仅未损,反而因这出闹剧和慷慨折扣,又吸引了一批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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