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的“玉华阁”日进斗金,引来八爷党觊觎。九爷胤禟亲自下场威逼利诱,索要核心香料配方。所有人都以为玉檀会宁死不从,或是被迫交出,她却欣然应允,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方子拱手相送。殊不知,这看似屈服的举动,正是她精心编织的罗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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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冬夜,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我拢了拢身上并不厚实的宫装,提着食盒,踩着积雪,匆匆往乾清宫的方向走。
心里盘算的,却是宫外“玉华阁”这个月的进项。凭借系统里那些超越时代的香露、香皂方子,以及现代营销手段,短短数月,“玉华阁”已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打响了名头,银子流水般进来,不仅支撑了我暗中资助“梧桐苑”姐妹们的开支,更为我积累了初始的功德点数。
然而,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懂。只是没想到,风来得这么快,这么猛。
刚从乾清宫送完点心出来,拐过宫墙一角,一个穿着体面、面白无须的太监就拦在了面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假笑。
「玉檀姑娘,留步。」
我心头一凛,认得这是九阿哥胤禟身边的心腹太监何玉柱。
「何公公万福,」我屈膝行礼,面上不动声色,「不知公公在此,有何指教?」
何玉柱皮笑肉不笑:「指教不敢当。是九爷想请姑娘过府一叙,聊聊……姑娘那日进斗金的‘玉华阁’。」
来了。我心底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疑惑:「九爷召见,本是奴婢的福分。只是……奴婢身份低微,这‘玉华阁’也只是与家中远亲合伙经营的小本生意,怎敢劳动九爷过问?」
「姑娘不必自谦,」何玉柱语气淡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九爷的马车就在神武门外候着。姑娘是聪明人,总不想让九爷久等吧?」
他身后两个身材壮硕的护卫往前微微一步,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我知道,今日不去是不行了。八爷党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九阿哥胤禟掌管着他们一系的钱袋子,手段狠辣,他亲自出面,绝不只是“聊聊”那么简单。
「既是九爷相请,奴婢遵命便是。」我低下头,掩去眸中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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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府邸,书房。
炭火烧得极旺,温暖如春,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胤禟穿着一身宝蓝色常服,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他容貌俊美,却因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鸷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他没有叫我坐,我便只能站着。
「玉檀,」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审视,「你是个能干的。在宫里不声不响,在宫外却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那‘玉华阁’的香露,连府里的福晋们都赞不绝口。」
「九爷谬赞了,不过是些取巧的小玩意儿,上不得台面。」我恭敬地回答。
「小玩意儿?」胤禟嗤笑一声,放下玉佩,目光锐利地看向我,「日进斗金的小玩意儿?听说你那‘玉华阁’背后,还有四哥的门人照应?」
我心里一紧,他果然查过了。我确实暗中借用了四爷门下某个不起眼小官的名头行过一些方便,做得极为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他挖了出来。
「奴婢不敢欺瞒九爷,只是当初开店时,偶遇那位大人家的管事,帮衬过一二,实在算不得什么照应。」我滴水不漏地回应。
胤禟显然不信,但也懒得深究,他今日的目标明确。
「明人不说暗话,」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你那香露的方子,九爷我看上了。开个价吧,或者,你直接把方子献上来,以后‘玉华阁’的收益,分你两成干股,爷保你在京城,不,在大清境内,无人敢惹。」
图穷匕见。
威逼之后是利诱。两成干股?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分明是要空手套白狼,将我彻底踢出局,或者变成他们敛财的工具。
若是寻常宫女子,或是普通商人,此刻要么吓得魂不附体,要么愤懑不甘却无可奈何。
但我不是。
在决定创立“玉华阁”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怀璧其罪,尤其是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硬抗?那是找死。八爷党现在风头正劲,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我一个小小宫女,拿什么抗?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礼物”。
我脸上适时地露出挣扎、恐惧,最后化为一种认命般的颓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九爷……九爷既然开口,奴婢……奴婢岂敢不从。只是那方子乃是家传,奴婢……奴婢愿将方子献给九爷,只求九爷……能庇护奴婢一二,那干股……奴婢不敢要。」
胤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轻蔑,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哦?你倒是懂事。放心,爷不会亏待懂事的人。」
他示意何玉柱送上笔墨纸砚。
我拿起笔,手腕似乎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才开始在纸上书写。我写得极其“认真”,将脑海中早就备好的一份“超级加强版”香料配方,逐字逐句地写了下来。里面不仅包含了这个时代已有的昂贵香料,如龙涎香、麝香,还“创造性”地加入了几种听起来十分玄乎、实则要么难以寻觅,要么性质特殊的“秘料”,并详细注明了看似合理,实则暗藏陷阱的炮制工序和混合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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