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瑶冲回卧室,对镜一看 —— 雪白的颈侧赫然一枚红痕,心跳顿时如擂鼓。
谢承霄是疯了吗?!怎么突然这样……
这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忽然想起书包里有创可贴,可书包 —— 好像被谢承霄拿走了!
她硬着头皮跑回书房,推门就见谢承霄仍站在原地,耳根泛着可疑的红。
林星瑶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我、我的包…… 你放哪了?”
谢承霄一怔,像是没料到她会折返,动作有些僵硬地抬手指了指案几。
林星瑶抓起书包就跑,回屋后对着镜子狂贴创可贴 。
可惜印子太大,边缘还是倔强地露在外面,根本遮不全!
小桃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贴得歪歪扭扭的创可贴,惊呼道:“姑娘!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受伤了?!”
林星瑶手忙脚乱捂住脖子,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就是…… 被虫子咬了!”
小桃狐疑地眯起眼,目光在她泛红的耳根和脖子间转了一圈,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偷偷抿嘴偷笑:“哦~那这‘虫子’还挺凶的……”
林星瑶问:“有丝巾吗?”
她转身就往衣柜跑:“有有有!前儿刚做了条雪纱丝巾!”
一条月白色的轻薄雪纱围脖迅速系上,柔滑的料子松松绕了两圈,恰好将所有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小桃系好丝巾,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肩膀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憋笑憋得辛苦。
林星瑶狐疑地盯着她,眯起眼:“小桃……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小桃立刻绷住脸,手在胸前摆了摆,可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像撒了把碎星子:“奴婢哪敢呀!只是……”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方才瞧见王爷耳根通红地从书房出来,连路都走不稳呢!”
林星瑶瞬间脸红到脖子根,抓起手边的软枕就朝小桃砸过去,羞恼道:“你还说!”
小桃灵活地躲开,又凑近几步,压低声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姑娘,太子殿下若是见了这印子…… 可怎么办呀?”
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林星瑶耳尖 “腾” 地又热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颈间雪纱围脖的边缘,支支吾吾道:“西域那边来了人…… 他、他哪有工夫管这些……”
小桃捂嘴偷笑,根本不信她的话:“那可说不准!殿下再忙,只要姑娘这儿有动静 ——”
她眨了眨眼,语气笃定:“保准立马出现!”
林星瑶一把捂住她的嘴,羞恼瞪眼。
夜色渐沉,谢承渊一袭素白便装踏入林府,衣袂拂过石阶,无声无息。
林星瑶正坐在廊下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颈间围巾,忽然察觉有人靠近,一抬头。
谢承渊温声问:“姑娘…… 是在等我吗?”
林星瑶手一抖,丝巾差点滑落,慌忙攥紧,结巴道:“啊?我、我看月亮呢!”
谢承渊抬眸望向天空 —— 浓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
一阵沉默。
林星瑶尴尬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承渊目光落在林星瑶紧捂的围巾上,眸色微深,却只温声道:“天凉了,姑娘还是进屋坐吧。”
林星瑶如蒙大赦,赶紧低头跟着他进了琴房。
琴房内烛火轻晃,谢承渊拂袖点燃熏香,青烟袅袅漫过琴弦。他背对着她,忽然开口,语气似不经意:“西域的葡萄酿,我带了坛给你。”
指尖轻点案上酒坛,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是饮酒时…… 记得解了围巾,免得沾湿。”
林星瑶手一抖,手里的茶盏 “叮” 地磕在桌沿,她慌忙捧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摇头晃脑道:“不用不用……”
咂咂嘴,眼睛亮了亮:“好喝诶!”
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浑然没察觉谢承渊转过身时,落在她颈间丝巾上的目光,已深入寒潭。
谢承渊指尖轻叩桌面,目光焦着在她始终未解的围巾上,眸色一寸寸沉下去。
他温声开口,语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锋刃:“姑娘今日与王子合奏甚妙…… 当真觉得他是难得的伯乐?”
林星瑶双颊泛着酒红,脑袋晕乎乎的,重重点头:“他、他可厉害了!我的曲子从没给别人弹过,他居然能跟上!”
她兴奋地比划着,舌头有些打结:“笛子吹得…… 呜哇!比御乐坊的乐师还棒!”
谢承渊叩击桌面的指尖倏地顿住,指节泛白。
他唇角依旧噙着浅笑,指尖却状似无意地掠过林星瑶颈间 ——
雪纱围巾 “倏” 地滑落,轻飘飘堆叠在青石地上,像一团散开的雾。
“啊!”
林星瑶惊呼一声,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慌忙抬手去捂脖子,那抹刺目的绯红正暴露在烛火下,清晰得刺眼。
谢承渊俯身拾起围巾,胸膛却从背后轻轻贴上来,薄唇几乎要蹭到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浸了酒:“姑娘的脖子……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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