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天光微亮。生物钟让苏言在六点半左右醒了过来。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各处传来的清晰酸痛感让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那些激烈而缠绵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他脸颊发烫。
他刚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被一条沉重的手臂牢牢圈着,后背紧贴着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沈屿从背后将他整个拥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呼吸均匀绵长,似乎还在熟睡。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生怕他在睡梦中溜走。
苏言无奈又好笑地弯了弯嘴角。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掰开沈屿的手,想先去洗漱。然而,他刚一动,身后的人立刻就有了反应。
“嗯……”沈屿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鼻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脸更深地埋进苏言的颈窝,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声音沙哑模糊:“别动……再睡会儿……”
“沈屿……该起床了……”苏言小声提醒,轻轻拍了拍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我……我还要去学校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沈屿。他猛地睁开眼,睡眠带来的慵懒瞬间被清醒的锐利和……浓重的不悦所取代。他抬起头,看着怀里人纤细的后颈和泛红的耳尖,眉头紧紧锁起。
周一。
该死的周一。
言言要回学校的日子。
这个认知让沈屿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一个用力,将苏言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面地拥入怀中,抱得更紧了。力道之大,几乎让苏言喘不过气。
“不去行不行?”沈屿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孩子气的耍赖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就今天,请假。我让阿浅去跟你们辅导员说。”
苏言被他抱得骨头都有些发疼,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好无奈地安抚:“不行呀……今天上午有很重要的专业课……不能请假的。”
“什么课那么重要?”沈屿抬起头,眼神幽暗,带着点迁怒的意味,“比我重要?”
苏言:“……” 他看着沈屿那张写满“欲求不满”和“分离焦虑”的俊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
“沈屿……”苏言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就五天……很快就过去了……周末我就回来了呀。”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屿有些扎手的下巴,“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了……”
这轻柔的触摸和软糯的语气,像羽毛一样拂过沈屿的心尖。他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些,但手臂依旧没有松开,只是力道稍微放松了一点。他低头,额头抵着苏言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七千二百分钟。”沈屿精准地报出数字,语气沉重得像在宣读判决书,“太久了。”
苏言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软又酸。他知道沈屿是真的很舍不得他。他主动凑上前,在沈屿紧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大型宠物:“我会想你的。每天……都给你打视频,好不好?”
这个主动的亲吻和承诺,让沈屿的脸色好看了些许。但他依旧没有放人的意思,反而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急切,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未来五天的气息都预先汲取干净。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苏言脸颊绯红,眼神湿润,小声催促:“真的……该起来了……”
沈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极其缓慢地、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臂。但目光依旧像黏在苏言身上一样,紧紧跟随着他。
苏言如蒙大赦,赶紧翻身下床,脚刚沾地,腿一软,差点摔倒。沈屿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看你!路都走不稳了!还去上什么课!” 语气里是心疼和责备。
苏言脸红得更厉害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
沈屿被这一眼瞪得心头一荡,差点又要把人捞回床上。他强压下冲动,也跟着起身:“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苏言连忙拒绝,“你九点不是有会吗?我自己坐地铁就行,很方便的。” 他不想让沈屿耽误工作,而且……他也不想在同学面前太高调。
“会议可以推迟。”沈屿语气不容置疑,已经开始换衣服,“我必须送你到宿舍楼下。” 他需要确认他的言言安全抵达,需要再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是车上的十几分钟。
苏言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洗漱、吃早餐过程,沈屿简直像块牛皮糖,寸步不离地跟在苏言身边。苏言刷牙,他就在旁边靠着门框看着;苏言喝牛奶,他就坐在对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言换衣服,他更是亲自上手“帮忙”,动作慢得令人发指,趁机揩油无数。
苏言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甜丝丝的。他知道,这是沈屿表达不舍的独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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