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辰资本的地下停车场里,黑色迈巴赫的引擎刚熄灭,林凡就拿起副驾上的黑色文件夹——里面装着“景明1号”的最新临床数据和绿创在欧洲的订单报表。他指尖摩挲着文件夹边缘,想起父亲电话里那句“家族的考验,现在才真正开始”,心里泛起一丝波澜。自从三年前他拒绝家族安排的“接班路线”,执意要做新能源,父子俩就很少深入交流,这次父亲主动开口,显然不是小事。
老顾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林凡的神情,轻声说:“家族老宅那边,我已经查过了,最近一周有不少海外的家族成员回来,还有几个是负责家族能源基建板块的,应该是跟这次的考验有关。”
林凡点头,推开车门:“不用跟着,我自己进去就行。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
家族老宅在江城郊区的半山腰,青砖黛瓦的院子里,几棵老樟树的枝叶遮天蔽日。推开厚重的木门,客厅里的气氛比想象中更凝重——父亲林正宏坐在主位的红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眉头微蹙;两侧的沙发上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是家族的长辈,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正是负责家族能源基建的核心成员。
“回来了。”林正宏抬眸,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坐吧,正好跟你说说‘魔都智能电网’项目的事。”
魔都智能电网?林凡心里一动。这是家族去年启动的重点项目,计划打造“光伏 储能 智能调度”的一体化电网,覆盖魔都三个核心区,投资超过50亿,是家族进军一线城市新能源基建的关键一步。他之前听老顾提过,这个项目好像遇到了麻烦。
“项目从去年动工到现在,已经投入了20亿,却卡在了两个关键节点。”负责项目的二叔林正德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虑,“一是核心的‘电网调度芯片’被国外的威斯汀公司垄断,他们不仅漫天要价,还限制我们的技术升级;二是魔都本地的‘盛达资本’联合几家地产商,在政府那边游说,说我们的储能方案‘不安全’,想把项目抢过去,交给他们的合作方——威斯汀公司。”
林凡拿起桌上的项目资料,快速翻看起来。资料里夹着威斯汀公司的报价单,芯片单价比锐芯的同类产品高3倍,还附带“禁止与第三方合作研发”的霸王条款;还有盛达资本的游说记录,里面甚至有“伪造储能设备故障报告”的证据——跟之前仁心资本的手段如出一辙。
“威斯汀是罗斯柴尔德旗下的子公司,盛达资本的背后,也有他们的影子。”林正宏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家族的长辈们讨论过,要么接受威斯汀的条件,要么放弃项目——但这两个选择,前者会让家族被卡脖子,后者会让我们彻底失去魔都的市场。”
客厅里陷入沉默,几位长辈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凡身上。有人轻轻摇头,显然觉得他太年轻,只懂新能源和医疗,不懂复杂的基建和资本博弈;也有人带着期待,想看看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后辈,能不能带来惊喜。
“我有两个方案。”林凡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第一,解决芯片问题——锐芯科技的‘电网调度芯片’已经研发成功,能效比比威斯汀的高5%,成本只有一半,下周就能送样测试,完全能替代他们的产品;第二,解决盛达资本的问题——老顾已经查到,盛达资本的老板涉嫌‘土地违规交易’,还有他们伪造的故障报告,我们可以把证据交给魔都的监管部门,让他们失去参与项目的资格。”
这话像一颗石子,在客厅里激起涟漪。二叔林正德皱起眉头:“锐芯的芯片真的能用?电网调度芯片对稳定性要求极高,锐芯之前只做过医疗和储能芯片,没有电网的应用经验。”
“我已经让周锐做过适配测试。”林凡打开手机,调出测试数据,“芯片在模拟电网环境下,连续运行72小时,零故障,调度响应速度比威斯汀快0.2毫秒——这是测试报告,你们可以让技术团队核实。”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辈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半天,抬头对林正宏说:“数据没问题,比威斯汀的还稳定。要是真能替代,芯片这块的成本能省至少8亿。”
“至于盛达资本……”林凡看向父亲,“我需要家族的‘魔都政府关系资源’,配合我们的证据,只要能证明他们伪造报告、违规操作,项目的主导权就会回到我们手里。”
林正宏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之前担心林凡只会“单打独斗”,没想到他不仅能调动自己的团队资源,还懂得借重家族的优势,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大局观”。
“家族的资源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林正宏站起身,走到林凡面前,“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从技术适配到资本博弈,都由你说了算。家族的团队,你可以调遣,但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不仅是项目的考验,也是家族对你的‘接班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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