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当艾斯宣布他即将在十七岁生日那天出海时,一个计划在沈青心中成型。
在艾斯出发的前一晚,沈青将艾斯和路飞叫到身边,达旦也在场。
她看着艾斯,语气平静却坚定:“艾斯,你明天就要出海了。大海充满未知与风险,一个可靠的船医至关重要。
我略通医术,想作为你的船医,与你同行。”
“不行!”艾斯立刻拒绝,眉头紧锁,“太危险了!阿青姐姐,你留在风车村最安全!”
路飞也紧紧抱住沈青的胳膊,橡胶脸写满了担忧:“不要!阿青姐姐不要走!”
沈早预料到他们的反应。她看向达旦,达旦虽然也皱着眉,但眼中更多是思索。沈青继续说道:“我的医术你们清楚,能应对很多情况。
艾斯,你难道想因为缺乏医疗支援,让同伴陷入险境吗?我不是去冒险,是去保障你们的安全。”她又摸了摸路飞的头,“路飞,你要变得更强,将来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我会和艾斯一起,在海上等你变得足够强大的那一天。”
她的话有理有据,既点明了实际需求,又安抚了路飞。
达旦沉默片刻,粗声粗气地对艾斯说:“臭小子,阿青医生说得对!有个靠谱的医生在身边,老娘……我们也放心点!别逞强!”
艾斯看着沈青坚定的眼神,又看看担忧的路飞和默许的达旦,最终倔强地扭过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第二天,艾斯和沈青没有耽搁,在简单的告别后,踏上了出海的小船。
她对送别的路飞和达旦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艾斯,也会照顾好自己。”
这一次,她不再只是守望者。她要主动驶向命运的旋涡中心,为了守护那些珍视的笑容,即便前方是四皇的船舰与战争的烈焰,她也义无反顾。她的新使命,就此开始。
——出海前夕 霜月村——
霜月村的深秋,是一场盛大而静谧的色彩更迭。连绵的竹海被季节染上层层叠叠的金黄与赭红,阳光穿过逐渐稀疏的竹叶,在铺满厚厚落叶的地面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斑。十六岁的罗罗诺亚·索隆,身形已显露出青年剑士的挺拔轮廓,贲张的肌肉在每一次挥刀时绷紧,汗水在晨曦下闪烁如钻。
他练习的依旧是那最基础、最枯燥的劈砍,竹刀破空之声沉猛有力,带着一股不将竹林斩断誓不罢休的狠劲。
竹林边缘,沈青一袭月白法衣,衣袂在带着凉意的秋风中轻扬,衬得她身姿愈发清逸,仿佛随时会融于这片光影。她并非站得笔直,而是有些懒散地倚靠着一竿苍老遒劲的翠竹,双臂交叠抱在胸前,神情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着索隆如同看一场有趣的独角戏。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没有即将离别的愁绪,只有一丝惯常的、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事物的玩味光芒。
沈青内心OS: 七年了,这绿藻头小子除了个子蹿高、肌肉结实了点,这练剑的架势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不过,这种纯粹到近乎固执的专注力,倒是难得。像头只会朝一个方向猛冲的倔牛,逗起来格外有趣。
(是时候该动身了。)她心下冷静地计算着与艾斯约定的航期,目光却依旧饶有兴致地落在那个绿发少年身上。
这几年的相处,与其说是教导或陪伴,不如说是一场她乐在其中的“驯兽”观察实验——看着这头脾气火爆、一点就着的绿毛小兽,在她的各种言语“刺激”和看似随意的“干扰”下,如何炸毛、反抗,最终却又不得不被动地学会更狡猾地思考战斗节奏、控制发力方式。
“喂,索隆。”沈青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竹刀破空的呼呼风声,“手腕太僵,发力线路歪了三寸,你是打算把力气浪费在劈空气上,还是想把自己甩出去表演个‘饿虎扑食’?”
索隆动作猛地一滞,硬生生收住势大力沉的一刀,转身瞪向她,眉头习惯性地拧成疙瘩,脸上写满了被打扰的不爽:“啰嗦死了!我的修炼不用你在一旁指手画脚!”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滴落在枯叶上。
沈青非但不恼,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慢悠悠地直起身,踱步上前:“哦?指手画脚?那上次是谁因为收不住力,一头栽进那边的竹丛里,卡得动弹不得,最后还是我‘好心’把你像拔萝卜一样‘捞’出来的?”她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索隆因持续发力而微微颤抖的持刀手腕,一丝极微弱的凉意瞬间渗透,巧妙地缓解了肌肉的酸胀感,但她的语气却充满了嘲讽,“肌肉练得挺硬,脑子怎么不见长进?”
这指的是几天前索隆训练至力竭出的糗态,被沈青毫不留情地当场指出,此刻旧事重提,索隆耳根瞬间爆红,气结道:“你……!那次是意外!是我不小心!”
“意外?”沈青轻笑出声,那笑声像风吹过竹叶,带着点凉飕飕的意味,“我看是必然。手腕硬得像烧火棍,全身力气绷得死紧,不懂半点刚柔转换。就凭这野路子,别说挑战世界第一大剑豪,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东海,我都得打个问号。”她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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