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她，但她是我的鬼 第75章 开学倒计时

清晨的阳光落下，苏雪棠已经醒了，侧躺着，银发如月光般铺散在纯棉枕头上，几缕碎发贴在脸颊。她没动，冰蓝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角落那道细小的裂纹，大脑却像精准的时钟，自动开始罗列开学前的准备清单：入学通知书、学生证、宿舍钥匙要放进蓝色文件夹；教材清单需核对是否有遗漏；校园地图要提前标记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的位置；程筱筱的实体化时间需提前测试，确保开学当天能稳定维持八小时以上；还有阳台的植物，要浇足水，避免开学后没时间照料……

身旁的床垫突然微微下陷，带着一丝熟悉的微凉——程筱筱的灵体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实体化，正趴在她身侧，手肘撑着枕头，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侧脸，像只观察猎物的小狐狸，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干什么？”苏雪棠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轻轻磨过，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程筱筱笑得眉眼弯弯，小梨涡深深陷进去，黑眼睛里映着晨光：“雪棠的睫毛好长呀，在阳光下是淡银色的，像撒了碎星星~”她说着，伸出食指，指尖悬在苏雪棠的睫毛上方，轻轻晃了晃，却不敢真的碰——怕惊扰了她。

苏雪棠偏过头，避开那根调皮的手指，银发垂落下来，刚好遮住泛红的耳尖：“...起床了，要整理入学材料。”

程筱筱笑嘻嘻地跟着爬起来，乌黑的头发睡得有些乱蓬蓬的，翘起来几缕呆毛，身上还穿着昨天新买的粉色兔子卫衣，下摆长到大腿，露出纤细的脚踝。她蹦蹦跳跳地跑到衣柜前，拉开门，把昨天买的新衣服一件件翻出来，抱在怀里冲回床边，一股脑儿摊开：“雪棠雪棠，你说开学第一天穿哪件好？是这条白色蕾丝连衣裙，还是牛仔背带裤？或者这件鹅黄色的针织衫？”

苏雪棠已经坐起身，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正坐在书桌前，将入学相关的文件一一摊开。她头也不抬，笔尖在清单上划着勾：“...随你，喜欢就好。”

“不行！”程筱筱抱着衣服凑过来，膝盖跪在床垫上，把裙子和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开学第一天很重要的！要给老师和同学留好印象，雪棠必须帮我选！”

苏雪棠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墨点晕开一个小小的圈。她抬起眼，冰蓝色的目光扫过那堆色彩明快的衣物——白色蕾丝裙太显拘谨，牛仔背带裤又太过活泼，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那条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上：裙子的布料是轻薄的棉麻，印着细小的白色雏菊，领口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扣，裙摆到膝盖上方，长度刚好。“...选这个。”

程筱筱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星星落进了眼底：“真的吗？雪棠喜欢我穿这件？”

“...适合开学典礼，正式又不呆板。”苏雪棠低下头，继续在文件上签字，耳尖却悄悄红了——她没说，其实是觉得程筱筱穿浅蓝色好看，像夏末的天空，干净又温柔。

笼子里的星尘歪着小脑袋，黑眼睛来回看着两人，突然清晰地喊了一声：“雪棠！选！”声音洪亮，还带着点模仿程筱筱的语气。

程筱筱笑得前仰后合，扑到鸟笼边逗弄鹦鹉：“连星尘都知道要让雪棠选呢~ 星尘真聪明，等会儿给你喂坚果！”鹦鹉似乎听懂了，兴奋地扑腾翅膀，用喙轻轻啄了啄程筱筱的指尖。

苏雪棠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她将入学通知书、学生证、宿舍钥匙、教材清单一一放进蓝色文件夹，动作精准得像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连边角都对齐了。程筱筱则抱着选好的碎花裙，在穿衣镜前转了好几个圈，裙摆如花瓣般绽开，她时不时伸手扯扯领口，又摸摸裙摆的花纹，黑眼睛里满是期待。

一个严谨有序，一个欢快随意，两种截然不同的准备方式，却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奇妙地融合，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欢喜和期待，像刚出炉的红豆汤，甜而不腻。

早餐吃的是程筱筱“帮忙”做的三明治——其实是苏雪棠煎好蛋、切好火腿，程筱筱只是负责把食材夹进面包里，还差点把番茄酱挤到桌子上。饭后，苏雪棠擦了擦桌子，提议：“先去校园熟悉环境，记一下教学楼和图书馆的路线。”

程筱筱立刻举双手赞成，冲进卧室换裙子，还特意找出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发绳，对着镜子扎了个半马尾，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显得格外灵动。“雪棠，好看吗？”她跑到苏雪棠面前，转了个圈，浅蓝色的裙摆扬起，上面的小雏菊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中轻轻晃动。

苏雪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又一秒——程筱筱的皮肤很白，衬得浅蓝色格外清新，兔子发绳的白色毛球随着动作跳动，像两只小尾巴。她轻轻点头，声音比平时柔和：“...嗯，好看。”

这个简单的肯定让程筱筱的灵体瞬间绽放出微光，即使在实体化状态下，也能看到淡淡的蓝光从她皮肤下透出来，像一层薄纱。她欢快地挽住苏雪棠的手臂，指尖紧紧攥着她的袖子：“走吧走吧，我好想看看我们的大学是什么样子！”

夏末的A大校园，比假期时热闹了许多。提前返校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在香樟林荫道上，有的背着书包去图书馆，有的拎着行李往宿舍走，空气中弥漫着香樟叶的清香和淡淡的桂花味（食堂门口的桂树开了几朵早花）。程筱筱好奇地东张西望，黑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一会儿指着公告栏上的开学通知，念着上面的“新生报到时间”；一会儿盯着食堂门口的招牌，念叨着“中午要吃糖醋排骨”；一会儿又被路边的流浪猫吸引，蹲下来想摸，却被猫灵活地躲开。

苏雪棠则安静地走在她身边，冰蓝色的眼睛如同扫描仪般精准，记下每一栋教学楼的编号：第一教学楼是基础课教室，第二教学楼是实验室，第三教学楼旁边就是图书馆……她还特意留意了医务室的位置，万一程筱筱的灵体出问题，能第一时间过去。

“雪棠！你看那个！”程筱筱突然松开她的手，像只快乐的小鸟，奔向图书馆前的圆形喷泉池。喷泉正在喷水，水柱最高有两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水珠落在池子里，溅起细小的水花。程筱筱站在池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水面，冰凉的触感让她笑出声。

当苏雪棠慢悠悠走近时，程筱筱突然调皮地撩起一捧水花，动作又快又准，水珠刚好溅在苏雪棠的白色t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程、筱、筱。”苏雪棠一字一顿地说，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里带着点警告，却没有真的生气。

程筱筱咯咯笑着后退两步，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她：“雪棠生气啦？谁让你走那么慢，像个小老头~”

下一秒，苏雪棠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事——她迅速弯腰，手心舀起一捧水，轻轻一扬，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程筱筱的额头上。冰凉的水珠让程筱筱猛地睁大眼睛，愣住了。

苏雪棠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极浅、却真实存在的笑容，像冰山上融化的第一缕雪水，温柔得让程筱筱的心跳漏了一拍。“还闹吗？”她问，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程筱筱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雪棠你居然反击我！”然后转身就跑，黑发在风中飘扬，浅蓝色的裙摆像绽放的花朵。苏雪棠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银发散落在身后，像一道流动的光。两人在喷泉边追逐，水花四溅，水珠落在香樟树叶上，又滴下来，打湿了地面。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看着她们笑着追逐，眼神里满是善意。

“那两个女生感情真好啊，像亲姐妹。”有人小声议论，语气里带着羡慕。

程筱筱跑累了，最终被苏雪棠堵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她靠在树干上，气喘吁吁，黑发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额头上沾着水珠，脸颊泛红。苏雪棠的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身体微微前倾，银发垂落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私密的空间，将两人与外界隔绝。

“投降吗？”苏雪棠低声问，呼吸因为刚才的奔跑而略显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程筱筱的额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早上刷了薄荷牙膏）。

程筱筱仰头看她，黑眼睛里盛满了阳光和笑意，像装了一整个夏天的星光：“不投降！”她说着，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苏雪棠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温热的唇瓣碰在微凉的皮肤上，还带着水珠的湿润。“这样反击！”

苏雪棠整个人都僵住了，冰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碰了碰刚才被亲到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程筱筱唇瓣的温度，烫得她心跳加速。程筱筱趁机从她手臂下钻出来，大笑着跑向图书馆的台阶，还不忘回头朝她挥手：“雪棠害羞啦~ 快来追我呀！”

苏雪棠站在原地，看着程筱筱的背影——她站在图书馆的大理石台阶上，阳光洒在她身上，黑发泛着健康的光泽，浅蓝色的裙摆随风飘动，兔子发绳的毛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一刻，微风、阳光、香樟叶的影子，还有程筱筱的笑容，美得像一幅画，让人心颤。

回到公寓时，已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厨房，给白色的橱柜镀上一层暖金。苏雪棠径直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土豆、胡萝卜、洋葱和鸡肉，准备做程筱筱喜欢的咖喱饭。

“雪棠要做什么呀？”程筱筱跟在她身后，像只粘人的小猫，趴在料理台上，下巴搁在手背上，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

“...咖喱。”苏雪棠简短地回答，手里已经拿起削皮刀，开始给土豆去皮。她的动作很熟练，削皮刀在土豆表面滑动，很快就削好了一个，去皮的土豆光滑圆润。

程筱筱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切胡萝卜丁时，每颗丁都大小均匀；切洋葱时，眼泪都没掉一滴；鸡肉切成小块，用料酒和淀粉腌制，步骤有条不紊。她的黑眼睛里满是崇拜：“雪棠好厉害~ 什么都会做，不像我，连煎蛋都会糊。”

苏雪棠没有回应，切菜的速度却微妙地慢了下来，像是刻意在展示给程筱筱看。程筱筱绕到她身后，突然伸出手臂，环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脸颊贴在她的后背：“我要偷师学艺~ 以后做给雪棠吃！”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苏雪棠的刀差点打滑，胡萝卜丁掉了一颗在案板上。程筱筱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温热的；她的呼吸拂过苏雪棠的耳后，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樱花味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力道不大，却很紧，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程筱筱的心跳。苏雪棠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更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别闹，刀会划到手。”

“才没有闹~”程筱筱收紧手臂，脸在她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兽，“我在认真学习呢，你看，我记住你切胡萝卜丁的大小了！”

苏雪棠努力集中注意力在料理上，把鸡肉放进锅里翻炒，油花溅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可程筱筱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心跳，都让苏雪棠无法忽视。当她转身去拿咖喱块时，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在一起。程筱筱的黑眼睛里映着她的脸，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带着点慌乱和害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厨房只剩下锅里咖喱的香气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只有手腕上的契约符文，在无声地闪烁着，淡金色和淡蓝色的光交织，如同共鸣的心跳。

“...让一下，拿咖喱。”最终，苏雪棠率先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哑，指尖碰到咖喱块的包装，却没立刻拆开——她需要平复一下心跳。

程筱筱这才如梦初醒，松开手，后退一步，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晚餐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完成。浓郁的咖喱香弥漫在整个公寓里，金黄色的咖喱覆盖在米饭上，上面撒了一点香菜碎，看起来格外诱人。星尘在笼子里不安分地扑腾翅膀，时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小脑袋盯着餐桌上的咖喱，似乎也想分一杯羹。程筱筱吃得格外认真，每一口都细细品味，嘴角沾了点咖喱酱也没察觉。

“雪棠做的饭最好吃了~ 比食堂的好吃一百倍！”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又舀了一大勺咖喱饭塞进嘴里。

苏雪棠轻轻“嗯”了一声，冰蓝色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放下筷子，起身收拾碗筷，程筱筱立刻跳起来：“我来洗！我学会洗碗了！”

两人在厨房里肩并肩站着，程筱筱负责洗碗，苏雪棠负责擦碗。程筱筱洗得很认真，却不小心把洗洁精泡沫弄到了手上，苏雪棠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碗，用清水帮她冲掉泡沫，再用毛巾擦干她的手。两人的手臂偶尔相触，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让彼此都微微一颤，却没人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厨房的水流声和碗筷碰撞声，交织成最温馨的日常。

睡前，程筱筱突然拉着苏雪棠的手，坚持要帮她梳头。苏雪棠无奈，只好坐在床边，背对着她，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几乎及腰，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程筱筱跪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桃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那些丝缎般的发丝——她怕梳疼苏雪棠，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从发顶慢慢梳到发尾，遇到打结的地方，就用手指一点点解开。

“雪棠的头发好漂亮，”她小声说，手指穿过冰凉的发丝，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像月光一样，又软又亮。”

苏雪棠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弄。程筱筱的动作很轻，桃木梳划过发丝，发出“沙沙”的轻响，她还时不时哼几句不成调的歌——是小时候听的童谣，调子简单，却很温柔。苏雪棠能闻到程筱筱发间的樱花香，混合着咖喱的香气，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灵力气息，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连冰蓝色的眼睛里都染上了一丝倦意。

“好了。”程筱筱最后用手指理顺发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苏雪棠的银发被梳得顺滑无比，披在背后，像一条银色的河流。

苏雪棠微微睁开眼，眼底带着罕见的放松，她转头看向程筱筱，轻轻点头：“...谢谢。”

程筱筱笑着扑到床上，滚进靠墙的那一侧——这是她们这段时间形成的默契，程筱筱睡里面，苏雪棠睡外面，方便她夜里实体化消散时，苏雪棠能第一时间察觉。苏雪棠关掉台灯，在她身边躺下。黑暗中，程筱筱的灵体微微发光，像一盏小小的夜灯，淡蓝色的光笼罩着两人，带来安心的感觉。

“雪棠，”程筱筱突然小声问，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你对大学生活有什么期待吗？比如想认识新朋友，或者想参加什么社团？”

苏雪棠沉默了一会儿，黑暗中，她的眼睛能隐约看到程筱筱的轮廓：“...图书馆不错，里面有很多古籍，或许能找到稳定灵体的方法。”她的期待，从来都和程筱筱有关。

程筱筱轻笑出声，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握住苏雪棠的手。她的手心温热，指尖带着点薄茧（白天学切菜磨的）。“有雪棠的地方都好玩~ 不管是图书馆，还是教室，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契约符文在两人相触的手腕上微微发亮，淡金色和淡蓝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闪烁的频率，和两人的心跳一模一样。

夜深了，程筱筱却睡不着。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实体化状态慢慢消散，变成淡蓝色的灵体，飘到阳台上。夜风拂过她的灵体，带来一丝凉意，吹动了阳台的风铃花，粉色的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新买的常春藤垂在窗前，叶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柠檬树幼苗挺立在角落，嫩绿的叶子像被镀了层银。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苏雪棠。她不知何时也醒了，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站在阳台门口，银发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月光，像两颗清冷的星星。

“睡不着？”她轻声问，声音很轻，怕打破夜的静谧。

程筱筱摇摇头，又点点头，灵体在月光下微微闪烁：“有点兴奋...也有点害怕。开学后，要认识新同学，要上很多课，万一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怎么办？万一我实体化突然消失，吓到别人怎么办？”

苏雪棠走到她身边，两人肩并肩站着，望着远处的校园轮廓——教学楼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路灯还亮着，像一串温暖的珍珠。月光为一切镀上一层银辉，香樟林的影子在地上晃动，静谧而美好。

“...我会在。”沉默良久，苏雪棠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却坚定，像承诺，又像誓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他们不会发现你的秘密，我会保护你；你的实体化不稳定，我会提前准备好琥珀瓶；就算真的吓到别人，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程筱筱转头看她，黑眼睛里映着月光，也映着眼前人的倒影——苏雪棠的银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只有满满的温柔和坚定。她突然明白了苏雪棠的意思——无论大学生活是好是坏，无论遇到多少困难，苏雪棠都会陪着她，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

这个认知让程筱筱的灵体绽放出柔和的蓝光，比月光还要亮，笼罩着她和苏雪棠。她轻轻靠在苏雪棠肩头，灵体的光芒与苏雪棠的银发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绝美的画。两人一起望着星空，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开学倒计时的最后一个夜晚，她们不需要太多承诺，只需要知道，彼此就在身边，就够了。

夜风轻轻吹过，风铃花晃动，常春藤低语，月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