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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改革 第19章 大凌河攻防战(二)

作者:GX2500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0 04:03:56

首战便损兵折将的阿济格与阿巴泰,面对明军坚城利炮,只得无奈下令全军后撤五里扎营,与明军遥遥对峙。

然而,新的困境接踵而至——最近最便捷的水源,竟完全掌控在明军手中! 二人迫不得已,再次合议,将军营继续后撤一里,最终选择背靠山势,立寨结营。

此刻,清军大营与明军前沿相距已达六里之遥。如此距离,莫说打断明军筑城,就连有效的骚扰都难以做到。阿济格与阿巴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凌河城内最后的收尾工程日夜不停地推进。

如今的大凌河城,防御核心早已固若金汤。

仅剩下百姓与随军家属的民居尚未完全建成,城内街道有待最后平整,以及督师府与部分将领宅邸仍在修缮之中。 至于那座如同犄角般拱卫主城的大凌河堡,也仅余堡内火炮的全面架设,以及最外层的战壕与护城河尚未彻底完工。

可以说,阿济格与阿巴泰来得太晚了!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想象中的土木工地,而是一座即将完全体的战争堡垒。

每日听着远处传来象征建设的声响,看着那城池在一砖一瓦中日趋完善,这两位素以勇猛着称的贝勒,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焦灼。

强攻无望,进退维谷之下,阿济格与阿巴泰只得祭出他们对付坚城最常用,也往往最有效的一招——长围久困。

他们计划沿着大凌河城与大凌河堡的外围,挖掘一道深广的壕沟体系,构筑连绵营垒,企图将这两座“违章建筑”彻底围死,使其成为孤城,最终因粮尽援绝而崩溃。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明军绝非坐以待毙之辈!

清军的铲子刚刚碰到泥土,营垒的木桩还未立稳,大凌河城的城门便轰然洞开。

袁崇焕根本不给清军安稳构筑包围圈的机会!

只见明军大批精锐步骑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主动出击。

阵型中央,火炮有序推进,提供持续的火力支援;两翼则有精锐骑兵游弋护卫,严防清军骑兵突袭。这支“武装施工干扰部队”径直开至清军作业现场,对着那些正在挖掘壕沟的辅兵与汉旗兵马,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轰滥炸。

阿济格见状,怒不可遏,数次想引骑兵冲阵,或者调动“乌真超哈”进行炮火反制。

但明军的火力网异常密集,步炮协同娴熟,其骑兵始终在火炮掩护范围内活动,让清军骑兵无处下口。即便偶尔找到机会,冒险前出的清军炮兵也往往在激烈的炮战中落入下风,徒增损失。

更让阿济格憋闷不已的是,明军的出击,竟还看天吃饭!

若是风向对明军有利(顺风), 便于其火炮射击和烟雾吹向清军,则明军必然大举出动,干扰作业,甚至伺机咬下一块肉来。

若是风向不利(逆风), 明军便高挂免战牌,任由清军挖掘。并非畏惧,而是明智地保存实力,避免无谓损失。

这种“看天打仗”的灵活战术,使得阿济格和阿巴泰的围城计划推进得极其缓慢,且代价高昂。

他们空有数万大军,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被时不时出现的铁锤砸得鼻青脸肿。想要安安稳稳地挖成一条合围的深壕,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大凌河城,就像一根卡在喉咙深处的硬刺,让强大的清军吞不下,也吐不出,唯有承受着持续的煎熬。

《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如今明清两军在大凌河前线兵力相当,清军既无绝对优势围困,更无力强行攻克。面对这一僵局,辽东督师袁崇焕审时度势,决意打破平衡,主动出击。

在一个月黑风高、星月无光的深夜,袁崇焕悄然行动。他令副将何可纲率领步兵谨守城池,自己则亲率关宁铁骑主力,人衔枚,马裹蹄,利用夜色的完美掩护,悄然离开大凌河大营,疾速南下,直扑位于辽东湾畔的战略要地——东梁房口关。(今日营口附近)。

这支精锐骑兵行动迅捷,于拂晓前神兵天降般出现在防御空虚的梁房口关。少量清军根本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便在睡梦中或仓促应战下被迅速击溃。

在成功袭取营口,并迅速肃清残敌、控制各处要害后,袁崇焕片刻未停,立即展开了一系列缜密的部署。

他首先挑选得力亲信,命其携带写有暗号的简明战报,乘坐早已备好的快船,即刻扬帆,经海路直驰山海关。让祖大寿调集大明朝鲜联合水师前来会合。

紧接着,袁崇焕亲自巡视营口防务,就地组织起坚固的防御。他利用堡内现有工事,结合缴获的物资,命令士卒抢修被破坏的垛口,设置障碍,并将随军带来的部分火炮推上关键位置,严令部队提高警惕,准备迎接清军必然的反扑。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路更为隐秘的信使,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避开清军监视,悄然返回大凌河城。他们带去了袁督师的亲笔指令:“东海已下,吾当固守。诸君宜大张旗鼓,佯作挑衅,吸引虏酋注目,使其无暇南顾!”

数日之后,规模浩大的大明-朝鲜联合水师舰队,凭借其强大的制海权,安然驶抵辽河入海口附近的营口(即东梁房口关)水域。船上不仅载有一万名来自关宁防线的精锐援军,更配备了足以支撑他们作战数月的大量粮草,以及用于进一步加固城防的各类筑城材料。这支生力军的抵达,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让明军在辽东湾沿岸的立足点变得坚不可摧。

几乎在同一时间,阿济格与阿巴泰也通过溃兵和斥候得知了这一噩耗。然而,纵使他们心急如焚,又能如何呢?陆路被大凌河城与堡牢牢牵制,海上更是明军水师的天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实力在自己的腹地不断增强,却无力进行任何有效的拦截。

而更让他们感到窒息的是,袁崇焕的攻势并未止步于东海堡。在成功接应援军、巩固了这一沿海桥头堡的防御之后,这位深谙攻势防御精髓的督师,立刻以此为根基,挥师向周边地区展开了迅猛的扩张。

袁崇焕用兵,既狠且准。他并未盲目深入,而是采取稳扎稳打、剑指几个关键的战略要地:

北上耀州,此地控扼通往辽阳的陆路要道,夺取此地,便能直接威胁后金的核心腹地,迫使皇太极分兵防卫。

西取盖州,夺取此地不仅能将沿海的明军控制区连成一片,更能进一步切断复州、金州等地与辽阳的联系,孤立南部的清军。

威逼海州是辽阳西南的最后一道重要门户,兵锋若至此,盛京将直接感受到威胁。

袁崇焕以精锐的关宁骑兵为矛头,配合新到的步兵,以雷霆之势扫荡周边的小型清军据点与台堡。每攻下一地,便迅速征集当地汉民,效仿大凌河模式,就地取材,抢修工事,将其转化为新的防御支点。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彻底打乱了清军的部署。

阿济格与阿巴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继续围困大凌河? 则后方根本之地危矣,粮道亦有被彻底切断的风险。

分兵回援? 正面兵力优势顿失,不仅围城计划破产,更可能被城内的何可纲与堡内的戚元功趁势出击,反咬一口。

全军后撤,与袁崇焕决战? 且不说袁崇焕依托海岸与水师,进可攻退可守,单是放弃对大凌河的围困,就意味着承认此次出征的彻底失败,政治和军事上的后果他们都无法承受。

瞬息之间,攻守易形。

袁崇焕凭借其深远的战略眼光和果断的战术执行,以东海堡为撬点,竟在辽南开辟了第二战场,将战火引燃了后金自以为安全的后院。

阿济格与阿巴泰这两位沙场老将,此刻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 “进退失据,左右为难”。辽西的战局,因袁崇焕这步跨海奇招,已呈现出全新的、对大明极为有利的态势。

就在袁崇焕连克耀州、盖州,兵锋锐不可当,辽南震动,烽烟直指盛京的危急存亡之秋,盛京皇宫内,一代雄主、大清实际的开国皇帝清太宗皇太极,于崇祯十七年八月庚午,驾崩于清宁宫。

这位凭借雄才大略将后金带向鼎盛的君主,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强撑着一丝清明,以其惊人的战略洞察力,发出了他此生最后一道,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道命令:“死守广宁、海州!不得……有失!”

他深知,广宁(今北镇)是辽西走廊的咽喉,屏障着盛京的西大门;而海州(今海城)则是辽阳南面的锁钥,扼守着通往盛京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这两处不失,明军的攻势便难以真正威胁到国本,大清就仍有稳住阵脚、伺机反击的余地。

当这道沾着帝王最后气息的诏令,以八百里加急送至辽西前线时,阿济格与阿巴泰如闻晴天霹雳,悲痛与惊惧交织。他们深知这道命令的分量,这是先皇以性命做的最后布局。

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依令行事,

阿巴泰率领本部主力,火速驰援已是风声鹤唳的海州城,决心依托城防,阻挡袁崇焕北上的兵锋。

阿济格则收拾兵马,放弃了对大凌河那不切实际的围困,全线撤退至广宁城,重新构筑防线,与海州形成犄角之势,继续与明军对峙。

与此同时,盛京皇宫内,以范文程为首的顾命大臣们,为了稳住局势,避免因国丧引发内部动荡和前线军心崩溃,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必要的决定:秘不发丧。所有知情人皆被严令封口,皇宫内外一切如常,仿佛那位雄主依然在清宁宫中运筹帷幄。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皇太极久不视朝,以及前线清军突然放弃围城、转为全面战略收缩的诡异动向,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袁崇焕及其谋士们的耳中。

已然回到大凌河城的袁崇焕指着地图上广宁与海州两点,对麾下诸将沉吟道:“虏酋突然收缩兵力,扼守此二城,其行径反常。加之盛京近来消息闭塞……莫非,建奴内部有重大变故?”

他敏锐地嗅到了战机。一方面,他下令辽南前线各部,加强对海州的试探性攻击,压迫阿巴泰,迫使其露出破绽;另一方面,他飞檄传书仍在关宁一线的祖大寿,命其派出大量夜不收,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查明清酋皇太极的真实生死与建奴内部的权力动向。

南京紫禁城,暖阁内。

朱由检仔细阅读着由辽东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袁崇焕亲笔塘报。当他看到“虏酋皇太极,已于八月庚午,暴卒于沈阳宫中”这一行字时,压抑多年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猛地从御座上站起,忍不住抚掌大笑:

“哈哈哈哈哈!皇太极!你这鳖孙!也有今天!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那笑声中,积攒了十七年的屈辱、压力、恐惧,在此刻尽数宣泄而出。自他登基以来,这位关外的大敌就如同悬在大明头顶的利剑,如今剑主已亡,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然而,笑声戛然而止。朱由检脸上的狂喜迅速消退,转而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担忧、无奈的复杂神情。

无他,只因塘报的后半段提及,宋应星、方以智、王徵以及那位西班牙工程师弗朗西斯科,在得知皇太极死讯、前线压力骤减之后,非但没有如他所盼即刻南返,反而联名上书。

借着袁崇焕的渠道递来一个更让他头疼的请求——他们看中了东梁房口关(营口)的战略位置,请求皇帝准许他们就在那里,参照大凌河城的模式,再建一座,甚至规模更大的棱堡要塞群!

“唉………………”

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力感的叹息从朱由检口中吐出。

他瘫坐回龙椅上,揉着发胀的额角。他太了解这几个“科学狂人”了,他们对知识的探索欲和对实践的热忱,一旦被点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辽东现在虽形势大好,但毕竟还是前线,风险犹在。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强行下旨把他们绑回来?且不说会不会打击臣工的积极性,万一错过了巩固战果的良机,岂不是因小失大?

“罢了,罢了……”

朱由检苦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国士难得,疯子……更难得。他们要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他提起朱笔,在那份请求筑城的奏疏上,用力地批下一个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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