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阿爸的呼吸渐渐平稳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牧民巴图勒跌跌撞撞冲进帐篷,羊皮袄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卓玛!不好了!玉虚峰下的雪线又退了,露出的岩石上爬满了黑纹,好多牛羊都不肯靠近,还对着山峰叫!”
林墨立刻熄灭艾条,掌心的守脉令突然发烫——十枚令牌在他口袋里轻轻震动,淡金色的光晕透过布料映在地上,隐约指向玉虚峰方向。“是冥脉余孽在污染阳眼,牛羊能感知地脉异动,才会害怕。”他抓起桃木剑,“清瑶带根生留下照看阿爸和其他患者,我跟张宏、卓玛、巴图勒去玉虚峰探查,江浩用共鸣仪远程监测地脉波动。”
苏清瑶从背包里掏出几包驱邪艾草绳和阳火丹:“把这个带上,昆仑风大,艾草绳要缠在手腕上,能防阴邪侵体。还有这个——”她递过一个保温壶,“里面是生姜红枣茶,驱寒暖身,山上冷,随时喝两口。”林墨接过保温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苏清瑶脸颊微红,赶紧别开目光:“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
越野车在积雪覆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轮裹着防滑链,压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声响。卓玛坐在副驾驶,指着窗外掠过的岩石:“你们看,那些黑纹就是最近长出来的,刚开始只有指甲盖大,现在都连成一片了。”林墨探头望去,岩石上的纹路和冥脉石碑上的如出一辙,像是黑色的藤蔓在缓慢爬行。
江浩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屏幕里他脸色凝重:“师父,共鸣仪显示玉虚峰阳眼的阴邪浓度还在上升,而且……我检测到有低频机械波,和崂山的抽气泵很像,冥脉余孽可能在用电钻破坏阳眼的岩石保护层!”张宏握紧破冰镐,指节泛白:“这群孙子,就只会用机器搞破坏,有本事跟咱们正面打!”
离玉虚峰还有两公里时,路面被坍塌的积雪堵住,众人只能下车步行。昆仑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林墨裹紧冲锋衣,将艾草绳在手腕上缠了三圈,金色的艾绒在风中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巴图勒牵着两匹牦牛,背上驮着帐篷和补给:“前面有个山洞,是我们牧民往年放羊时的避风处,先去那里休整一下,等雪小了再上山。”
山洞里干燥避风,张宏点燃篝火,火光驱散了寒意。卓玛煮着酥油茶,向林墨说起阳眼的传说:“我们藏族人把阳眼叫‘雪神山心’,说那里藏着山神的力量,能保佑草原水草丰美。我小时候跟着阿爸来祭拜过,当时阳眼周围的雪是淡金色的,还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
林墨摩挲着掌心的守脉令,突然想起祖父医案里的记载——民国年间,祖父曾和卓玛的太爷爷一起去过昆仑,在医案里画过阳眼的草图,旁边写着“阳眼藏于雪下三尺,需用九阳艾绒引阳”。“卓玛,你知道阳眼具体在哪个位置吗?”林墨问道。卓玛指着山洞外的最高峰:“就在玉虚峰的半山腰,有一块像雄鹰展翅的巨石,阳眼就在巨石下面。”
次日清晨,雪终于停了。众人背着装备向玉虚峰进发,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江浩的共鸣仪突然发出急促警报:“师父!前方五百米有阴邪信号,还有三个人体信号!”林墨示意众人隐蔽在岩石后,借着望远镜望去,三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正围着一块巨石,手里拿着电钻,岩石上的黑纹正顺着电钻的震动向外扩散。
“是冥脉余孽!”张宏掏出阳火丹,就要冲过去,被林墨拦住:“别冲动,他们手里有电钻,要是破坏了阳眼周围的岩石,阴邪会更快扩散。”他从背包里掏出改良后的防烫艾绒盒——这是他根据祖父的设计改良的,能固定在岩石上持续燃烧,“清瑶远程教过我,用艾绒盒组成‘九阳阵’,能暂时困住阴邪。”
卓玛和巴图勒负责吸引注意力,两人骑着牦牛从侧面冲过去,大喊着“山神发怒了”,三个黑衣人果然被吸引,转头看向他们。林墨趁机绕到巨石后方,将九个艾绒盒按九宫方位固定在岩石上,点燃后金色的艾火瞬间亮起,形成一道屏障,将黑衣人困在中间。
“谁在搞鬼!”为首的黑衣人怒吼着,举起电钻就要砸向艾绒盒,张宏立刻甩出破冰镐,砸中他的手腕,电钻掉在地上。林墨握着桃木剑冲上前,剑身上的九阳艾绒被守脉令的阳气点燃,朝着黑衣人劈去:“你们破坏地脉,就不怕遭天谴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黑色液体,朝着林墨泼来:“天谴?等我们掌控了阳眼,整个昆仑都是我们的!”林墨侧身避开,黑色液体落在雪地上,瞬间融化出一个小坑,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是冥**!能腐蚀阳气!”卓玛大喊,从怀里掏出晒干的雪莲花,“用这个!雪莲花能中和冥**!”
巴图勒立刻接过雪莲花,碾碎后撒向黑衣人,雪莲花的寒气与冥**相遇,发出滋滋的声响。林墨趁机挥剑,桃木剑的火焰扫过黑衣人的背包,里面的冥**罐瞬间爆炸,黑色液体溅了他们一身,三人疼得惨叫起来,身上的黑衣开始冒烟——那是阴邪被阳气灼烧的痕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