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落地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粉色,林墨捏着祖父那条 “火魂艾脉现扶桑,慎之” 的加密短信,指尖仍残留着屏幕传来的微弱震动。苏清瑶坐在身旁,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核对国际传统医学论坛的议程,屏幕上 “艾灸调理过敏性鼻炎临床数据报告” 的标题旁,贴着一张陈小雨手绘的艾草表情包,试图缓解紧绷的氛围。
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落地窗外,夕阳正将天空染成层次分明的橘粉色。林墨倚在真皮座椅上,腕表指针即将划过下午五点,金属表带在霞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他第七次点开手机里那条加密短信,祖父苍劲的字迹在屏幕上跳动 ——“火魂艾脉现扶桑,慎之”,这条三天前从京都发来的消息,此刻正像枚烧红的铁签,深深烙进他的太阳穴。
指尖残留着刚才解码时手机传来的微弱震动,那是种仿佛来自地底的震颤。林墨摩挲着短信末尾那个暗红色印章,朱砂晕染的纹路在电子屏幕上显得诡异又真实。祖父作为林家艾灸一脉的当代掌门,从不曾在通讯中使用任何加密手段,更别提这种需要输入家族秘钥才能打开的特殊格式。短信发送的 IP 地址显示来自京都浅草寺附近的一家老式电话亭,这个细节让林墨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 那是祖父年轻时常去拜访的一位日本针灸大师的居所。
“在看什么?” 苏清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美式咖啡机研磨咖啡豆般的温润质感。她将银色保温杯轻轻推到林墨手边,杯口氤氲的热气在两人之间腾起一层薄雾。这位刚满三十岁的中医研究院研究员,此刻身着烟灰色职业套装,珍珠耳钉在霞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却掩不住她眼底因连续工作三天而泛起的血丝。
林墨迅速锁定手机屏幕,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凉意:“老家的问候。” 他注意到苏清瑶电脑屏幕上 “艾灸调理过敏性鼻炎临床数据报告” 的标题,字体加粗的黑色在白色背景上格外醒目。报告右上角贴着一张手绘贴纸,淡绿色的艾草拟人形象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手里举着写有 “加油” 的小旗子 —— 那是苏清瑶助理陈小雨的杰作,这个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姑娘,总爱用这种方式给团队解压。
苏清瑶转动着钢笔,笔尖在报告封面上轻点:“这次国际传统医学论坛,我们的临床数据是整个东方医学展区的焦点。” 她调出后台数据,参会者对艾灸专题的预约人数已突破两千,“但我总觉得......”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候机厅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林墨的心脏猛地收紧,祖父短信中的 “扶桑” 二字在脑海中炸开。扶桑,日本古称,而三天前正是京都传统医学峰会开幕的日子。他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枚家传的青铜艾灸盒,盒身刻着的二十八宿图在指尖微微发烫。家族秘辛在记忆中翻涌 —— 林家世代守护的 “火魂艾脉”,传说中能沟通天地灵气的古法灸术,难道真的在异国他乡出现了?
候机厅广播突然响起航班延误的通知,电子屏上原本显示的起飞时间被红叉划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苏清瑶皱眉看着手机上的航班信息:“台风‘海燕’提前登陆,我们可能要在洛杉矶滞留至少十二小时。” 她合上电脑,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檀木药盒,“要不要试试我新研制的安神香?”
林墨盯着药盒上雕刻的太极图案,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同样是航班延误,同样是檀木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祖父就是在那个夜晚将青铜艾灸盒交到他手中,语重心长地说:“墨儿,有些责任,该由你这代人扛起来了。” 此刻祖父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和机场嘈杂的广播声交织在一起。
“清瑶,” 林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有没有听说过‘火魂艾脉’?”
苏清瑶倒香灰的手微微一颤,香篆在铜盘里画出的完美图案出现了裂痕:“三年前在古籍修复馆,我见过一本唐代医典残卷,里面提到过这个词。” 她从电脑包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复印件,“你看,这里写着‘扶桑有异人,持火魂艾脉,可活死人,肉白骨’。”
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复印件上的字迹与祖父短信里的笔迹竟有七分相似。更令他心惊的是,残卷右下角的朱砂印章,与手机短信里的如出一辙。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已沉入地平线,候机厅的灯光亮起,在两人脸上投下青白的光晕。
“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苏清瑶压低声音,“上周研究院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是段京都某家私人诊所的监控视频。” 她调出视频,画面中一位白发老者正在给病人施灸,艾条燃起的青烟在空中勾勒出奇异的图腾,“那些烟雾形成的图案,和我们在敦煌壁画里看到的古代灸疗图谱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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