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之处：鲸落 第108章 决定的真相

纠结许久，最后星尘还是缓缓叹了口气，看着大家笑道：“不，没什么，不算是大事。”

余小净直觉上就感觉有些不太对，但偏偏这时候，另一边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远处，黑鸟不断蚕食着巨龙身上的鲜血，伤口被不断撕扯着，不断扩大。

到最后，巨龙张开双翼，直接向着空中飞去。

它的身形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好像反射着彩色的光一样，如同一道彩虹，美丽，耀眼。

【我自认为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从始至终，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个选择，究竟是否要这么做全都看你们自己而已！】

【现在，你居然因为这样的原因，便来此伤害我，简直愧对于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们的守护！】

乌攒大半边身子都有些虚幻了，他被黑鸟包裹着托举向空中，直接面对着巨龙。

“为我们好？”他冷声说着：“你所谓的为我们好，就是一直都不考虑我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知道前人究竟和你达成了什么合作，但事实证明就是，如今的我们，并不完全需要这所谓的好！有人需要，有人不需要，你根本没权利替我们选择！”

“但现实呢？每一个艾尔弗人从出生开始便被这所谓的神赐石禁锢住，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承受神赐石带来的代价，就好像一把悬挂在脑袋上的刀一样，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一样的活着。”

“这样的生活，和被关起的实验品有什么区别！”

【这分明就是你们人类想要的自由！】

“自由使我们自己去决定想要什么，而不是你替我们决定想要什么！”

巨龙扇动几下翅膀，最后发出一声低吼。

【那便如此吧！】

【我将收回你们所有人的神赐石，并且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降下！】

说完这话，巨龙挥动着翅膀离去，而那原本由它构建出的城堡，也在顷刻间便彻底坍塌，化成了废墟。

乌攒被黑鸟缓缓放到地上，那群黑鸟逐渐化为能量回到他的身体中，而他那虚幻的身体也逐渐凝实起来。

余小净缓步走上前，看着他问道：“值得吗？”

“我觉得挺值的，”乌攒闷声笑着，后又摊了摊手：“大家都说我的疯子，但那又如何呢？我做了我自认为是对的，可以拯救大家的事。”

“其他人可不一定会领你的情。”

乌攒眼眸微垂，后又自嘲一般地笑了笑：“我知道，不过，结果是好的就够了，就算大家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我自己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就够了。”

余小净抿了抿唇，几次开口，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做的，不是和那条龙一样的事情呢？”

“说不定大家根本就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行为，只需要一直依赖着神赐石。”

对于这个问题，乌攒沉默了许久，最后却又直接笑了出来。

“重要吗？”他双手垫在脑后，朗声笑道：“我做的事，其实和不知多少年前的前人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做出了自认为可以让大家变得更好的行为，然后，等待着时间的见证。”

“就像是对方一样，那人做出这些事的时候，不也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吗？那我又为什么要得到准许。”

“犹豫，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已，既然我有了想法，自然就要去实施才行，至于未来······”

他轻笑一声，直接摊了摊手：“未来在我的帮助1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考虑那么多的事情呢？”

余小净咬了下唇，内心无比的挣扎，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再选择逃避，又或者遵循着事态的发展，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被逼迫着做出选择。

这一次，她完全出于本心。

手中的苦无出现，余小净的手缓缓举起，直接对准了乌攒。

而这一切又好像全都在乌攒的意料之中一般，直接笑道：“看样子，终于是出于本心做出的决定了呢。”

“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余小净的语气相当平静，就好像只是在日常聊天一般：“同样，也清楚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或许你最初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帮助大家吧，但是有一点，你也亲口和我承认过的，就是，你根本不喜欢做无偿的买卖，即便这件事是会影响到你自己生命的大事，但如果真的一点利益都得不到，你不可能去做的。”

“再加上你让平安带着我们两个一起传送过去的那个坐标，我也清楚确认了，你，身上应该还有一块儿神赐石吧？”

此话一出，另一边一直在围观的几个人不淡定了。

按理来说，从刚才有些云里雾里的对话中应该也能听出来的，乌攒那颗神赐石应该是已经使用过了，所许下的愿望，大概就是什么“得知世界真相”，又或者“知道神赐石究竟因何而存在”之类的愿望。

但现在再仔细去向一下，有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神赐石这种东西，只能用于为别人实现愿望啊！

也就是说······

听到余小净的话，乌攒直接就笑了出来：“终于清醒了！果然啊，一开始就让黑鸟将你扔给那头龙果然是正确的选择，你因为情感与性格，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最先开始考虑对方，也间接导致，你在对对你重要的人的事情上不够果决。”

“情感拖累了你的理性与思考。”

“但现在，一切的束缚都已经不在了呢。”

“这才是我想要面对的，真正的对手！”

说罢，乌攒的身形瞬间变得缥缈，只留下了浅浅的影子，黑鸟从他的胸口涌出，又在他的身边飞的动，形成了诡异阴森的模样。

而那颗一直被隐藏起来的神赐石，就那么悬停在他的胸口，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这，便是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那么，来吧！击败我，得到所谓的正名，得到所谓的英雄称号！”

“我不会后悔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希望，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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