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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科幻 > 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 第23章 商品化的最后一环

意识是在一片粘稠的、药物浸泡的冰冷黑暗中沉浮的。没有时间感,没有空间感,只有一种被无形巨手攥紧、挤压、然后抛入虚无的失重。张纳伟最后的记忆碎片,停留在观察室那扇沉重金属门关闭后,墙角监控探头闪烁的、如同独眼恶魔般的红光,以及……胸口那一点细微却顽强存在的、紧贴肋骨的坚硬触感。妞妞的笑脸,苏玲的侧影,那个虚伪的自己……那是他仅存的灰烬。

然后,便是彻底的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尖锐的、穿透骨髓的寒意率先刺破了混沌。不是实验室刻意调低的温度,而是一种更纯粹、更绝对的冷,仿佛连血液都要凝结成冰晶。紧接着,是坚硬、冰冷、毫无弹性的触感从身体的每一寸传来——他被禁锢在一个绝对光滑、绝对冰冷的平面上,四肢、躯干、脖颈,甚至那条蓬松的尾巴,都被某种柔韧却异常坚韧的弹性材料牢牢吸附、固定,形成一种完全贴合却毫无缝隙的包裹。像被封进树脂里的昆虫标本。

他试图挣扎,哪怕只是动一下手指。但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肌肉软绵得如同煮烂的面条,连神经末梢都传递着沉重的麻木感。眼皮像被焊死,沉重得无法掀开。只有听觉,在药物残留和极度低温的折磨下,诡异地保留了一丝模糊的活性。

“嘀…嘀…嘀…” 单调、规律、毫无情感的电子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如同为他读秒的丧钟。

“生命体征稳定。核心体温维持3c。神经抑制水平:delta波段持续主导。符合运输标准。” 一个冰冷、毫无波澜的男声响起,用的是英语,带着某种北欧语系的硬质口音。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他上方。

“舱体密封性最终检测。注入惰性混合气体(氦-氖-氪),压力维持1.2标准大气压。启动外部缓冲凝胶层充填。” 另一个声音,同样冰冷,像是机器合成的。

张纳伟感觉到身下和四周传来细微的震动,随即,一种粘稠、冰冷、滑腻的物质开始从固定他的平面下方和四周的微小孔隙中迅速渗出、蔓延。它无声地包裹上来,先是脚踝、小腿、大腿,然后是腰腹、胸口,最后是脖颈和头部。它没有气味,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非生命的滑腻感,像被投入了巨大的史莱姆体内。这凝胶隔绝了最后一点可能的触觉,也彻底剥夺了任何挣扎的余地。他像一个被活埋的标本,沉入冰冷粘稠的坟墓。

“运输舱锁定。轨道车对接完成。目的地:夜莺拍卖会,地下七层‘静滞’码头。预计运输时间:14小时37分。全程监控开启。”

轻微的震动传来,像是被装上了传送带。接着是短暂的失重感——电梯下行。然后,是持续不断的、极其平稳却又能被身体最深处感知到的匀速移动感。漫长的、绝对的黑暗和冰冷中,只有那“嘀…嘀…”的电子音,像冰锥持续戳着他麻木的神经。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胸口那点被凝胶包裹、几乎感觉不到的细微坚硬感,像黑暗宇宙中唯一一颗遥远的、冰冷的小行星,证明着“张纳伟”的坐标尚未彻底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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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和气压释放的嘶鸣,如同地狱之门洞开,粗暴地撕裂了粘稠的黑暗与死寂。

张纳伟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猛地拽回躯壳。首先是剧烈的、撕扯般的头痛,仿佛脑髓被冻结后又强行解冻。紧接着,是深入骨髓的、几乎要碾碎关节的寒冷。他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覆盖全身的冰冷凝胶正在被强力抽吸、剥离,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那滑腻粘稠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直接、更加凛冽的寒意,以及身体被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的刺痛感。固定四肢和躯干的弹性束缚带也同时松开、缩回。

光线!强烈到足以灼伤视网膜的惨白光线,毫无遮挡地刺入他勉强睁开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呃啊……”一声痛苦的呜咽从他冻得发紫的嘴唇间溢出,带着浓重的“喵”音变调。他本能地想蜷缩,想遮挡这可怕的光线,但身体刚从极低温的“静滞”状态复苏,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冰冷光滑的金属平面上徒劳地弹动了几下。

“thA-1731号展品,苏醒确认。生命体征读取中……核心体温回升中,神经活动恢复至beta波段。符合接收标准。” 那个冰冷、带着北欧口音的男声再次响起,近在咫尺。

张纳伟努力适应着光线,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光。他勉强看清自己正躺在一个打开的、如同金属棺材般的“静滞运输舱”内。舱壁泛着哑光的金属光泽,内壁上还残留着凝胶剥离后的湿痕。两个穿着银灰色紧身制服、戴着全覆盖式透明面罩的男人站在舱旁。面罩后是两张毫无表情的脸,眼神冷漠得像在检查一件刚从流水线下来的机械零件。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上面瀑布般流淌着绿色的数据流。另一人则拿着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扫描仪,正对着他的身体进行全方位扫描。

扫描仪的蓝光扫过他**的身体(静滞运输需要完全暴露以监测核心体征),扫过他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猫耳,扫过他炸毛蓬松、同样在瑟瑟发抖的长尾,最后停留在他胸口下方——那件淡肤色蕾丝胸罩包裹的地方。扫描仪的蓝光似乎在那里微微顿了一下,发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嘀”声。

张纳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窒息!照片!妞妞的照片!被发现了吗?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然而,那个拿着扫描仪的男人只是毫无波动地移开了视线,对着平板汇报道:“体表扫描完成。未发现植入物或外部损伤。生理指标波动在预期范围内。” 他完全忽略了那声轻微的“嘀”声,或许只是设备接触胸罩金属搭扣的正常反应,或许在他眼中,一件内衣根本无关紧要。

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反而沉入更冰冷的深渊。不是被发现,而是被彻底无视。他的秘密,连同他穿着内衣这件微不足道的“人类痕迹”,在这些接收者眼中,恐怕只是商品标签上无足轻重的注脚。

“转移至预备笼。清洁程序准备。” 拿平板的男人命令道。

两个男人动作高效而冷酷。他们像处理一件易碎但无生命的贵重物品,抓住张纳伟冰冷僵硬的胳膊,将他从冰冷的运输舱里拖了出来。赤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如同钢针扎入脚心,让他猛地一哆嗦,腿一软,差点跪倒。男人毫不费力地架住他,拖着他走向房间角落。

那里,静静矗立着一个东西。

一个巨大的、通体由不知名暗金色合金打造的鸟笼。笼条粗壮,泛着冷硬的光泽,间距窄得仅能伸出一只手。笼内铺着一层厚厚的、纯白色的长绒地毯,中央放置着一个同样暗金色、符合人体工学的弧形矮榻。笼门敞开着,像一个沉默巨兽张开的、等待吞噬的口。

没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挣扎的意义。张纳伟像一袋没有骨头的货物,被两个男人粗暴地塞进了这个奢华的囚笼。笼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合拢、锁死。声音清脆,却如同铡刀落下。

冰冷的笼条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瘫倒在柔软的白色长绒地毯上,身体因寒冷和复苏的剧痛蜷缩成一团。厚厚的绒毛暂时隔绝了一点地面的冰冷,却无法驱散心底的绝望。笼子外面,是另一个巨大而空旷的金属房间,墙壁光滑无缝,散发着冰冷的科技感。这里是地下?是拍卖会的仓库?他像一件刚刚卸货入库的珍奇商品,被暂时存放在这个“预备笼”里,等待下一步的“加工”和“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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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门再次被打开时,进来的不是那两个冰冷的男人,而是三个穿着类似制服、但脸上没有任何防护面罩的女人。她们都很年轻,面容姣好,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眼神同样空洞,嘴角挂着模式化的微笑,如同商店橱窗里最标准的假人模特。她们推着一辆小巧的、闪着金属冷光的工具车。

“thA-1731号展品,清洁及预备程序开始。” 为首的女人开口,声音甜美却毫无温度,像播放录好的语音。她胸前的名牌写着“艾米丽 – 商品预备组”。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两个女人进入笼内,动作精准而高效,像在清理一件名贵瓷器。一人扶起依旧虚软无力的张纳伟,另一人则拿起一个连接着软管的喷头。温热的、带着浓郁消毒水气味的液体猛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水流强劲,冲刷着运输凝胶残留的滑腻感和一路风尘带来的无形污垢。水珠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滚落,流过微微起伏的胸口,流过平坦的小腹,流过光裸的腿间。羞耻感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种被强力冲刷的、物理性的不适。他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击,身体微微发抖。

消毒水的气味被另一种浓郁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气取代——某种昂贵的、带着花果和麝香基调的沐浴露。滑腻的泡沫被涂抹全身,女人的手指力道适中,却毫无情感,像在给一尊雕塑打蜡。泡沫覆盖了那件淡肤色蕾丝胸罩,水流再次冲下,带走泡沫,也带走最后一点属于实验室的、或许还残留着小雅气息的痕迹。胸罩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蕾丝的花纹变得更加清晰,也显得更加单薄脆弱。胸口那点细微的坚硬感,在湿冷布料的包裹下,似乎更加清晰地硌着他。

清洁程序结束。一块巨大、柔软、吸水性极强的白色浴巾包裹住他,吸干水分。接着,是干燥的暖风从手持设备中吹出,拂过他的头发、身体和那条湿漉漉的长尾。暖风很舒服,短暂地驱散了寒意,但这舒适感转瞬即逝,因为接下来是更细致、更令人不适的环节。

一个女预备员拿起一把精致的、镶嵌着细小宝石的梳子,开始梳理他潮湿凌乱的黑发。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力。另一个则拿着一套小巧的工具——软毛刷、抛光布、甚至还有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开始打理他那条蓬松的长尾。刷子仔细地梳理过每一缕毛发,抛光布轻轻擦拭尾尖,那瓶液体则被小心地涂抹在尾巴上,带来一种奇异的顺滑感和更加蓬松的视觉效果。张纳伟僵直着身体,感觉自己的尾巴像一件被精心保养的皮草饰品。他的猫耳也被仔细地清理、擦拭,确保每一根绒毛都干净、挺立。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梳子划过毛发和暖风机的低鸣。女预备员们专注地工作着,眼神空洞,仿佛眼前只是一件需要被打理得闪闪发亮的物品。张纳伟闭着眼,极力忽略那被摆弄的屈辱感,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胸口那片湿冷的蕾丝下,那个坚硬的、小小的秘密上。妞妞…妞妞还在那里。

“基础清洁完成。进入商品化外饰程序。” 艾米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的目光落在张纳伟身上那件湿透后更显单薄的淡肤色蕾丝胸罩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合时宜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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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除所有非标准附属物。” 艾米丽的指令清晰而冰冷,如同法官的最终宣判。

那两个负责打理张纳伟身体的女预备员,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其中一人绕到他背后。冰冷的手指,带着专业手套的橡胶触感,精准地找到了隐藏在那细腻蕾丝花边下的小小搭扣。

“不…” 张纳伟喉咙里挤出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暖风机声音淹没的气音。他想抬手护住胸口,但手臂沉重得如同灌铅。极度的寒冷和复苏后的虚弱,以及精神上巨大的麻木感,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咔哒。”

一声轻响。在张纳伟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开!背后的束缚感消失了。

紧接着,前面的女预备员伸出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捏住那湿透的、紧贴在皮肤上的淡肤色蕾丝布料边缘,指尖带着一种剥离标签般的冷漠,轻轻一扯——

胸罩被整个剥离了他的身体。

皮肤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但张纳伟感觉不到冷。他的全部感官,都死死钉在那件被女预备员随意捏在指尖的、湿漉漉的蕾丝织物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他能看到水珠正顺着柔软的蕾丝边缘滴落,砸在笼内纯白的长绒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圆点。他能看到那层被水浸透后略显透明的内衬布料……以及,在内衬靠近边缘的某个位置,因为湿透而微微显现出的、一个极其微小、极其不规则的、长条状的硬物轮廓!

是它!就是它!那个卷成小筒的照片!那个藏着妞妞笑容、苏玲侧影和他自己耻辱的秘密!它就在那里!就在那层薄薄的、湿透的蕾丝下面!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兜头浇下!张纳伟的瞳孔瞬间缩成了两条绝望的细线!他张开嘴,想要嘶喊,想要阻止!但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被这极致的恐惧点燃,他猛地向前一扑,伸出颤抖的手,不顾一切地抓向那件被女预备员捏着的胸罩!目标就是那个微微凸起的、藏着秘密的位置!

他的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那湿冷的蕾丝!

然而,女预备员的动作更快,也更随意。

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张纳伟这徒劳的扑抓,也完全没留意手中这件“旧衣物”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异常。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胸罩上多停留一秒。在张纳伟的手指即将触及的刹那,她只是随意地、像丢掉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手腕轻轻一甩——

那件淡肤色蕾丝胸罩,连同里面那个用尽生命最后力气藏匿的秘密,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绝望的弧线。

“噗。”

一声轻响。

它准确地落入了工具车下层,一个敞开的、半满的黑色塑胶垃圾桶里。落在一堆沾着消毒液和清洁泡沫的废弃棉片、纸巾上。湿漉漉的蕾丝迅速被污秽浸染,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那个微微凸起的轮廓,瞬间被掩埋在一团肮脏的白色垃圾之下,再也看不见了。

时间,在那一刻,真的停止了。

张纳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距离冰冷的笼条只有几厘米。他保持着向前扑抓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充满痛苦和绝望的雕像。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部,又在瞬间被彻底抽干。眼前的世界失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惨白。耳边是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嗡鸣,盖过了一切声音。

妞妞…苏玲…那个虚伪的自己…那张照片…他仅存的灰烬…他最后的锚点…

没了。

就这么…没了。

被当成垃圾…扔掉了。

他甚至…没能碰到它一下。

一种无法形容的、彻底的空洞感,瞬间吞噬了他。比实验室的黑暗更黑,比静滞舱的寒冷更冷。仿佛心脏被活生生挖走,留下一个飕飕漏风的、巨大的窟窿。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砸在冰冷的笼内地板上。身体里那点被恐惧激起的力气瞬间消散,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蜷缩在纯白的长绒地毯上,脸深深埋进冰冷的绒毛里。没有眼泪,没有呜咽,只有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如同濒死般的颤抖。那条刚刚被打理得蓬松柔顺的长尾,此刻也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软塌塌地拖在地上,尾尖沾上了地毯上胸罩滴落的水渍,污了一小片。

艾米丽和另外两个预备员,对张纳伟这剧烈的反应视若无睹。她们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垃圾桶上停留一秒。在她们眼中,那不过是一件需要被替换掉的、不合规的旧物。

“准备最终展品服饰。” 艾米丽的声音依旧甜美平静。她从工具车最上层,取出了一个扁平的、散发着柔和珠光的白色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折叠着一件衣物。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展开。

那是一件裙子。

一件由近乎透明的、多层柔光薄纱层叠而成的“裙子”。纱质极其轻薄,如同烟雾,又带着水波般的流动光泽。颜色是极其浅淡、近乎无色的珍珠白,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虹彩。没有明显的肩带设计,只有两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色光链从胸口位置延伸出来,似乎需要挂在颈后。裙身极短,下摆呈现不规则的撕裂状,仅仅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部。整个设计,与其说是蔽体,不如说是为了最大程度地展示、勾勒和暗示。它像一团被精心捕捉的月光,美丽、脆弱,却带着**裸的商品化凝视。

艾米丽拿着这件轻若无物的纱裙,和另一个预备员一起,再次靠近蜷缩在地毯上、仿佛已经失去灵魂的张纳伟。

没有言语。只有行动。

冰冷的、带着手套的手指,毫无顾忌地抓住他颤抖的肩膀,将他从蜷缩的状态中强行拖拽起来,摆正。张纳伟没有任何反抗,像一个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任由摆布。他的头无力地垂着,湿漉漉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那件珍珠白的薄纱裙,被套上了他冰冷、**的身体。纱料滑过皮肤,带来一种冰凉的、非人般的触感。细得几乎勒进皮肉的银色光链绕过他的脖颈,在颈后扣上一个小小的、冰冷的锁扣。多层薄纱勉强覆盖了胸口和下身,但在明亮的灯光下,身体的轮廓、皮肤的质感、甚至某些部位的细节,都在那流动的、半透明的薄纱下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形成一种比全裸更甚的、精心设计的羞耻感。

裙摆短得可怜,凉意直接侵袭着大腿。那条蓬松的长尾,此刻成了这身装扮下最突兀也最“自然”的饰物,从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摆后垂下。

艾米丽退后一步,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从头到脚审视着焕然一新的“展品”。

惨白的灯光下,张纳伟被包裹在那团朦胧的珍珠白薄纱里。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几缕发丝黏在失血的樱花色下唇上。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绝望的阴影。身体因寒冷和深入骨髓的麻木而微微颤抖,带动着身上那层薄纱也如同风中残烛般轻轻晃动。那条蓬松的长尾无力地垂在身后,尾尖沾着的那点污渍,像这完美商品上唯一一道无法擦除的、属于“张纳伟”的裂缝。

他站在那里,像一个被精心装扮好、即将送上祭坛的祭品。美丽,脆弱,非人。空洞的眼神里,映不出任何光,只有一片被彻底掠夺后的、死寂的荒原。胸口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薄纱下,那里曾经紧贴着一个坚硬的秘密,如今,只剩下被低温冻出的、细微的鸡皮疙瘩,以及一片空荡荡的、深入骨髓的寒冷。

“商品化外饰程序完成。最终评级:S级(‘易碎感’与‘非人特质’完美融合)。移交拍卖台预备区。” 艾米丽的声音,为这场漫长的商品化旅程,画上了一个冰冷而完美的句号。

笼门再次打开。他被两名重新出现的银灰制服男人架起胳膊,像拖着一件没有生命的贵重物品,拖离了这间预备室,拖向灯光更炫目、也更冰冷的拍卖台深处。身后,那个黑色的塑胶垃圾桶里,湿漉的蕾丝胸罩静静地躺在污秽中,照片卷筒被浸透的纸巾紧紧包裹、挤压,妞妞的笑脸在黑暗中,无声地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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