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博崇驻扎军营陷入混乱的泥沼时,营地内混乱的景象如同一幅被狂风撕碎的画卷,惊慌的呼喊声好似沸腾的开水,四处翻涌,凌乱的脚步像密集的鼓点,重重敲击在地面,扬起的烟尘与刺鼻的血腥气相互纠缠,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里。那些尚未找到适配学生的白点,好似一群觅食失败、被浓重挫败感彻底笼罩的诡异昆虫,它们悬浮在空中,原本闪烁的微光变得黯淡而晦涩,拖着迟缓且沉重到仿佛被灌入了铅液的步伐,每移动一寸,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勉强可见的轨迹,缓缓返回到正方形上方的出口。
那出口在昏暗又透着诡异光芒的环境里,像是一张隐藏于虚空深处、缓缓张开的无形巨嘴,边缘散发着隐晦却又极具吸力的能量波动,如同深渊在无声地召唤。这些白点靠近出口时,被那股吸力拉扯,一个个快速没入其中,每一个白点被吸进去的瞬间,都仿佛能听到细微到极致、类似极薄的气泡在高压下破裂的“啵” 声响,那声音虽小,却在这混乱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而渗人,仿佛是某种邪恶仪式的伴奏。
而那个神秘的正方形,周身始终散发着冰冷的幽光,幽光中好似蕴含着无数古老又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像冰冷的毒蛇信子,时不时闪烁一下,让人不寒而栗。它也像是完成了一场残忍的收割使命,悄然没入飞船底下的三角形物体中。在消失的瞬间,周围的空气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大且冰冷的大手狠狠抽走了几分,营地内的气压陡然降低,众人的胸腔被这股气压挤压,呼吸猛地一滞,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仿佛连空间都因它的消逝而产生了短暂的扭曲与褶皱,那股冰冷与诡异交织的气息,却并未随着它的消失而消散,反而如附骨之疽,残留在空气中,缓缓游荡,久久不散,让身处其中的人,皮肤都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所有幸存的外星体,如同接收到来自遥远母巢的神秘归巢信号,它们怪异的肢体微微颤动,体内发出一种人类耳朵难以捕捉到的高频声波,那声波好似一根无形的线,将它们彼此串联,又指引着它们归巢的方向。随后,它们纷纷摆动着布满奇异纹路、泛着金属光泽的肢体,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精准,朝着飞船快速聚拢、飞去,脚下闪着绿光,如同超人般飞去。它们飞行时带起的气流,扰动着营地内本就弥漫的烟尘,让烟尘形成一道道旋转的涡流,烟尘中还夹杂着血腥气与焦糊味,使得这混乱的场景,更添几分末日般的荒诞与恐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朝着不可知的深渊快速滑落 。
随后,那艘巨大的飞船宛如一座钢铁铸就的庞然巨物,在驻军铺天盖地、如暴雨倾盆般密集的枪炮攻击下,依旧姿态悠然得如同远古的洪荒巨兽无视蝼蚁徒劳的啃咬。它不紧不慢地缓缓驶向太空,那庞大的身躯划破天际,仿佛在向世间宣告着它的不可一世。
枪炮齐鸣,发射出的炽热火焰裹挟着如蝗般密密麻麻的弹药,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飞船。然而,这看似威力巨大的攻击,落在飞船身上,却如同轻柔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坚硬无比的磐石,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更无法对它造成丝毫损伤。橘红色的炮火在飞船冰冷且泛着凛冽金属光泽的外壳上,溅起微弱到几近虚无的火星。那些火星刚一迸现,便在眨眼间瞬间消逝,恰似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只留下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证明着刚刚攻击的发生。
众人呆呆地立在原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钉死,无法挪动分毫。他们眼神空洞而绝望,目光直直地望向飞船离去的方向,眼中倒映着那逐渐远去的庞然大物。满心都是深深的无力与不甘,这股无力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们的灵魂彻底抽干。他们的身影在傍晚暖黄的夕阳光线里(亦或是清晨清冷的晨曦中),被拉得修长而孤寂。暖黄的夕阳余晖本应给人带来温暖与希望,此刻却像是为这场悲剧铺上了一层哀伤的滤镜;清冷的晨曦本应充满生机与活力,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凄冷。他们的身影恰似一幅被岁月无情遗忘在角落的、满是哀伤的油画,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人类在面对未知力量时的渺小与无助。
这次袭击,简直是一场无情到极点、令人发指的血腥收割。苏诚所在排的五十人,就像一片成熟待割的麦田,被锋利如霜的镰刀狠狠划过,惨遭无情屠戮。原本鲜活的生命,在这场灾难中如风中残烛般熄灭,最终被消灭至仅剩二十一人,死亡人数竟高达三十九人。他们隶属于东部兵团,名为东博崇排,排长黄利勇,往昔那洪亮得能穿透壁垒、振奋人心的嗓音,如今已变得沙哑而低沉,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那刚毅如钢铁浇筑、充满坚毅与果敢的面容,如今被浓厚得化不开的死亡阴影死死笼罩,犹如乌云蔽日。他的眼神里时常闪过痛苦与茫然,那是对战友离去的悲痛,对战争残酷的不解,仿佛在质问命运为何如此残忍,为何要让这些年轻的生命消逝在这无情的战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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