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常叔!这个人情,我朱剩记下了!”
朱剩冲着常山一抱拳,没半句废话,转身就走。那股火烧屁股的急切劲儿,看得常山一愣,随即咧开大嘴,无声地笑了。
这小子,有意思!
……
从京营一路狂奔回城,朱剩的脑子转得比马蹄还快。
直接去魏国公府?
不行!
直接去显得太没说服力。
“亩产数千斤”,这话对老朱说,老朱半信半疑,那是出于叔侄情分和对他的“偏爱”。对常山说,常山粗中有细,那是被他“为老兵谋出路”的大义给砸晕了。
可对徐叔来说……怕不是要被当成疯子,直接乱棍打出府去!
必须得有敲门砖!一块分量足够,能让徐叔都挪不开眼的敲门砖!
想到这里,朱剩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没有回王府,而是直奔海天宴。
他手里,还有最后的底牌!
那袋子宝贝疙瘩里,他还留了两个红薯和一小撮辣椒,准备自己解馋的。现在看来,这馋是解不成了,得用来钓条更大的鱼!
海天宴。
朱剩一脚踹开后厨的门,把正在颠勺的王大厨吓得一哆嗦,锅里的菜差点飞出去。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少废话!”朱剩把怀里揣着的两个红薯和一把辣椒往案板上重重一拍,那架势,不像来做菜,倒像是来收保护费的,“给老子把这两样东西,做成你这辈子最拿手的菜!做得好,本王重重有赏!做不好,老子找人把你轮了!”
王大厨看着案板上那土不拉几的“烂地瓜”和干瘪的“红果子”,脸都绿了。
这玩意儿……也能做菜?
“王爷,这……这能吃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懂个球!”朱剩又是这句口头禅,他拿起一个红薯,刷刷几刀削了皮,露出里面或白或黄的内芯,“这叫红薯,甜的!给老子切块,用蜜汁煨!要煨得晶莹剔T,入口即化!”
他又指着那几个辣椒:“这个,叫辣椒!给老子切碎了,跟上好的牛肉一起爆炒!记住,要大火,要快!”
王大厨将信将疑,但在朱剩的监视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处理。
后厨里很快弥漫开一股前所未有的味道。
先是红薯的甜香,混着蜜汁,勾得人直咽口水。紧接着,一股辛辣霸道的香气猛然炸开,呛得几个帮厨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但那股味道却又奇异地刺激着他们的味蕾,让他们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很快,两道菜被端了上来。
一盘“金玉满堂”,蜜汁红薯块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宛如琥珀。
一盘“火爆江山”,鲜红的辣椒碎点缀在焦香的牛肉片上,热气腾腾,香气逼人。
“尝尝!”朱剩示意道。
王大厨战战兢兢地夹了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酣畅淋漓的辣意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四肢百骸,紧接着是牛肉的嫩滑和酱汁的咸香。他额头瞬间冒汗,却又觉得通体舒坦,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爽!他娘的太爽了!”王大厨爆了句粗口,完全忘了眼前的王爷。
朱剩满意地笑了。
他亲自将两道菜装进最精致的食盒,又对王大厨道:“这两道菜的方子,记下了吗?”
“记下了!死也忘不了!”王大厨激动地说道。
“好!待到时机成熟这就是海天宴的镇店之宝!跟着本王,保你日后成为大明第一御厨!”
朱剩画下个大饼,拎着食盒,意气风发地离开了海天宴。
……
魏国公府,门前两尊石狮子威武不凡,站岗的亲兵甲胄鲜明,眼神如刀,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门卫一看是临淮王立马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精神矍铄的老管家走了出来,对着朱剩一拱手:“不知王爷驾到,有何贵干?”
“吴叔客气了。”朱剩拎了拎手里的食盒,笑道,“我备了点新奇的菜色,特地来请徐叔尝个鲜。”
“王爷有心了。”吴管家微微躬身,“只是不巧,国公爷一早便去了虎狼营,至今未归。您看,是把东西留下,等国公爷回来老朽转交,还是?”
“虎狼营?”
朱剩的笑脸顿时僵住了。
他娘的!白忙活了!
自己刚从城外的京营回来,现在又要跑一趟城外的虎狼营?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直接杀过去!
看着手里渐渐失去温度的食盒,朱剩一个头两个大。这菜要是凉了,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
不行!今天必须见到徐达!
“吴叔,不必麻烦了,我亲自跑一趟!”
朱剩打定主意,转身就走,心里却在骂娘。
这叫什么事儿!
他气冲冲地再次奔向海天宴。
“王爷,您怎么又回来了?”王大厨一脸讶异。
“再给老子做!不,把家伙事儿都给老子备齐了!再挑几坛子最好的女儿红!老子要去军营里请客!”朱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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