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殿外,仙光闪烁,甲胄铿锵。数十名精锐天兵天将在数位仙将的率领下,已将静室团团围住,强大的仙力波动封锁了四周空间。为首一人,金甲耀眼,面容冷峻,正是镇守北天域门户的翊圣仙君。他接到巡值天将急报,称有强大异种能量撕裂空间闯入帝君府,立刻率兵前来。
静室之内,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应渊脸色微变,下意识上前一步,隐隐将气息尚未平复的玄夜挡在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玄夜紫眸深处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火麟飞则眉毛一挑,非但没有紧张,反而露出几分兴奋,摩拳擦掌:“哟呵?来得挺快啊!玄夜,是打还是谈?” 他周身赤金色光焰隐隐流转,跃跃欲试。
玄夜轻轻按住火麟飞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目光扫过门外严阵以待的天兵,最后落在翊圣仙君身上,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属于王者的天然威压:“本王前来探望吾儿,何来‘擅闯’一说?”
“修罗王玄夜!”翊圣仙君瞳孔一缩,显然认出了来者身份,心中巨震。他强自镇定,厉声道,“此乃天界重地,帝君府邸!岂容你等魔界之主肆意往来!速速退出,否则休怪本君不客气!”
“不客气?”玄夜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凭你,和门外这些土鸡瓦狗?”
强大的修罗威压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门外的天兵天将顿时感到呼吸一窒,修为稍弱者更是脸色发白,几乎站立不稳。翊圣仙君也是气血翻涌,心中骇然,深知自己绝非玄夜对手。
“玄夜!”应渊低喝一声,眉头紧蹙。他虽对玄夜心存芥蒂,但更不愿看到北天域因自己而生灵涂炭。他转向翊圣仙君,语气恢复了几分帝君的威仪:“翊圣仙君,此事乃本君家事,不必兴师动众。带你的人退下。”
“家事?”翊圣仙君一愣,看向玄夜,又看向应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修罗王是应渊帝君的……家事?这……
“怎么?听不懂人话?”火麟飞叉着腰,大大咧咧地帮腔,“老子看儿子,天经地义!你们这帮人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怎么,天界规矩不让父子团聚啊?”
他这话说得粗俗直白,却让翊圣仙君和一众天兵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若真是帝君家事,他们确实无权干涉。可对方是凶名在外的修罗王啊!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平和却带着无形压力的声音缓缓传来:
“哦?竟是修罗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随着话音,一道身影分开众天兵,缓步走来。正是计都星君——桓钦。他依旧是一身玄底星官袍,面带微笑,眼神却深邃如渊,扫过静室内的三人,尤其在玄夜握着应渊剑锋、尚在滴血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芒。
“星君!”翊圣仙君如蒙大赦,连忙行礼。
桓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应渊身上,语气带着关切:“应渊帝君,方才感应到此处有剧烈能量波动,可是受了惊扰?无恙否?” 他绝口不提玉简之事,仿佛只是恰逢其会。
应渊看到桓钦,眼神复杂,沉默片刻,才淡淡道:“有劳星君挂心,无恙。”
桓钦这才看向玄夜,笑容不变:“修罗王陛下,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只是……陛下如此方式驾临天界,似乎于礼不合吧?若是想见帝君,大可递上拜帖,何必行此破界之举,引得各方紧张?”
他话语温和,却字字带刺,将玄夜的行为定性为挑衅。
玄夜冷冷地看着他,紫眸中寒光凛冽:“桓钦,收起你这套虚伪的把戏。本王为何而来,你心知肚明。”
桓钦故作惊讶:“陛下此言何意?在下实在不知。莫非……是与帝君有些误会?”他转向应渊,语气恳切,“帝君,若有何难处,尽管直言,天界定会为你做主。”
他这话,看似维护应渊,实则是在暗示玄夜对应渊不利,进一步挑拨离间。
火麟飞听得火冒三丈,指着桓钦的鼻子骂道:“喂!你个老阴比!少在这里装好人!那破玉简是不是你给应渊的?弄些假玩意儿来挑拨人家父子关系,你要不要脸!”
桓钦面色一沉,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但很快恢复平静,淡然道:“这位小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玉简乃下界呈报,本君只是转交帝君查阅罢了。至于内容真伪,自有帝君明断。倒是你,身份不明,擅闯天界,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该当何罪?”
“你!”火麟飞气得跳脚,就要动手。
“麟飞。”玄夜出声制止,他看向桓钦,语气冰寒刺骨,“桓钦,本王没空与你做口舌之争。应渊是本王子,本王今日来,便是要带他走。”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翊圣仙君等人目瞪口呆,带走应渊帝君?修罗王疯了不成?
应渊也是浑身一震,愕然看向玄夜。
桓钦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语气转冷:“修罗王,应渊帝君乃我天界重臣,岂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莫非你想挑起仙魔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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