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奇幻 > 镀金神座:时代的齿轮 > 第30章 新的仪式

镀金神座:时代的齿轮 第30章 新的仪式

作者:死亡骑士长 分类:奇幻 更新时间:2025-11-19 12:34:17

这几天为了议会的事情,乔治经常往来白金汉宫,他的靴跟在白金汉宫侧廊的红地毯上碾出细碎的声响。

大厅转角处的镀金壁灯将影子拉得老长,他的喉结动了动,像在吞咽某种滚烫的东西,权力的感觉可真好啊。

康罗伊先生。穿猩红制服的侍从官在雕花门前停步,黄铜门环叩响的瞬间,乔治听见门内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

门开时,维多利亚女王正背对着窗。

晨雾漫过她身后的彩绘玻璃,将她栗色的卷发染成半透明的金。

她没有转身,只是举起银匙搅动红茶,茶匙与骨瓷相击的声里,尾音裹着点笑意:我就知道,你会带着新的秘密来见我。

乔治解下手套的动作顿了顿。

他注意到女王今日穿了件墨绿丝绒裙,领口别着的钻石胸针正对着自己,此刻在雾色里闪着冷光。陛下,托利党在议会的调查...

调查?女王突然转身,指尖敲了敲桌上摊开的《泰晤士报》。

头版标题刺得乔治眼睛发疼:《康罗伊家族与超凡交易的可疑关联》。

她的指甲盖压在康罗伊三个字上,胭脂染的唇勾起个弧度,他们要的不是真相,是让你和你的差分机发展计划一起沉进泰晤士河。

乔治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昨夜匿名信里的警告,想起父亲保险柜里那张泛黄的名单——祖父秘密组织的名单最上方,维多利亚·亚历山德里娜的签名与康罗伊家的族徽并排印着。您早知道?

知道又如何?女王端起茶盏,杯沿遮住半张脸。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布莱克伍德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棋手在汉普斯特德。她突然倾身,茶雾拂过乔治的鼻尖,你父亲当年也曾经替我挡过三次毒酒,现在轮到我提醒你——今夜八点,去老码头的海象与木匠酒馆,玛丽·霍普金斯有新消息给你。

乔治的呼吸滞了一瞬。

他望着女王眼底跳动的光,那光里有童年记忆里的影子——那时他秘密去过肯辛顿宫,总看见这个年轻的女王在翻阅法典,贪婪的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她身上有一股炽热的贪婪,这么强烈的**肯定不只是针对知识。

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差分机潜力很大,女王指尖抚过他胸前的族徽,能让大英帝国的发展超过所有旧神都预计。她退后两步,晨雾恰好漫过她的裙裾,还有,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乔治离开时,女王塞给他一个天鹅绒小盒。

打开是枚新的珐琅怀表,表壳外的鸢尾花中央嵌着颗极小的钻石,在掌心折射出细碎的虹。

他攥紧盒子,听见身后传来翻书声——《大不列颠贵族谱系》的硬壳封面磕在木桌上,像某种隐秘的倒计时。

威廉·卡文迪许的书房飘着古巴雪茄的苦香。

这位铁路大王正坐在红木桌后,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盯着乔治带来的匿名信。汉普斯特德的地窖...他用银镇纸压平信纸烧焦的边缘,三年前我资助挖通那里的下水道,工头说挖到过刻着奇怪符号的石板。他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铁轨上的信号灯,你需要多少人?

我的货运马车队今夜就能进伦敦东区。

不是人,是情报。乔治摸出玛丽的地址,女王说有人在海象与木匠等我。

威廉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灭,火星溅在霍普金斯三个字上。那女人的情报从来都不便宜,他扯松领结,露出喉结处一道淡白的疤痕——据说那是一次火车机车爆炸留下的,当年的资本家做什么都得亲身上阵,但你要的东西,她可能真有。

海象与木匠的木门在乔治推过时发出吱呀声。

霉味混着朗姆酒气扑面而来,他看见角落阴影里有个戴羽毛帽的女人在转铜怀表,表盖每转一圈,烛火就跟着晃一下。康罗伊先生,玛丽·霍普金斯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要情报,先交定金。

乔治将女王给的怀表放在桌上。

玛丽的指尖刚碰到钻石,瞳孔突然缩成针尖。

她猛地扯下帽子,露出耳后青紫色的刺青——是个扭曲的三角形,和布莱克伍德纸条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你从哪儿弄来的?她的声音发颤,羽毛在头顶乱颤。

维多利亚女王陛下。乔治盯着她的刺青,现在可以说了吗?

玛丽突然笑了,笑声撞在霉斑斑驳的墙上。

她从裙底抽出一叠陈旧的羊皮纸,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渍:托利党在找深渊之种,那东西能让旧神的意识钻进活人体内。

汉普斯特德的地窖里锁着七具这样的,布莱克伍德的助手沃森每三天去送一次血食。她推过一张手绘地图,笔尖点在伦敦东区的圣玛格达莱妮废弃教堂今夜十一点,他们在那儿聚会。

乔治的手指压住地图上的红点。

他想起昨夜布包里的鳞片,想起父亲的话齿轮要自己转,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埃默里。他回头对阴影里的同伴点头——那是乔治最要好的同学,此刻正握着剑柄,帽檐压得低低的,去准备马车,带齐银子弹和盐。

伦敦东区的石板路浸着夜露,乔治的皮靴踩上去发出声。

圣玛格达莱妮教堂的彩色玻璃早被砸得粉碎,月光漏进来,在断柱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他和埃默里缩在侧门的阴影里,听见教堂深处传来吟唱声——那是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每个音节都像在刮擦脑仁。

沃森在第三排。埃默里的声音像淬了冰,他的剑尖挑起块碎砖,砸向左侧的枯井。

井里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乔治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前排长椅上坐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是议会调查会上站在布莱克伍德身后的助手,此刻他的右手正按在胸口,那里的布料凸起一块,像是藏着什么会动的东西。

吟唱声突然拔高,乔治感觉后颈的皮肤开始发烫。

他摸出魔金差分机表盘,黄铜表壳硌着掌心。

埃默里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教堂正中央的祭坛突然发出的轻响——一块石板缓缓抬起,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洞口,里面飘出的风带着股甜腻的腥气,像腐烂的玫瑰。

乔治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沃森站了起来,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张原本普通的脸正在扭曲——鼻梁塌陷下去,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

而在他身后,祭坛下的洞口里,伸出一只覆盖着鳞片的手。

乔治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碎。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撞着肋骨,像敲在锈蚀的铁砧上。

沃森扭曲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青灰,鳞片手的指节擦过祭坛石面,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刺响。

更让他寒毛倒竖的,是从教堂深处飘来的对话——两个男声压得极低,却像蛇信子般钻进他的耳朵。

...必须在月蚀前完成七次献祭,旧神的触须才能穿透世界的帷幕。其中一个声音带着喉音的嘶哑,乔治听出那是上次与布莱克伍德共进晚餐的古董商霍奇斯,布莱克伍德先生说,用康罗伊家的血当引子,能让仪式更稳固——毕竟他们当年离王座那么近。

康罗伊?另一个声音轻笑,那小子倒是麻烦,不过等旧神降临,他们家的齿轮转得再快也得锈死。

乔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父亲病中仍攥着他手腕的手,老人指腹的老茧蹭过他皮肤:记住,有些秘密藏在阴影里。原来那些阴影里的齿轮,转的是这样的血锈。

他攥紧表盘,父亲的话不是普通的叮嘱,是康罗伊家族几代人参与帷幕之外的异神密谋的关键。

埃默里的剑柄在掌心渗出薄汗。

少年骑士的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用靴尖轻轻碰了碰乔治的脚——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乔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教堂彩绘玻璃的残片突然闪过金属反光,三顶缀着十字纹章的皮盔正从侧门探进来。

圣殿骑士团!埃默里的低语像淬了冰的刀。

乔治瞬间想起玛丽说过的话:猎巫行动的刽子手,他们的银剑专砍超凡者的脖子。此刻那些骑士的锁子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领头的高个举着带银链的十字架,链坠上的圣水正滴滴答答落在石板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散开搜!高个骑士的吼声撞得断柱嗡嗡作响。

乔治感觉后颈的皮肤被圣水的气味灼得发烫——那是专门针对超凡污染的惩戒剂。

他扯了扯埃默里的袖口,两人猫着腰往祭坛后方的地窖口挪动。

可刚绕过第三排长椅,沃森突然发出一声尖啸,他塌陷的鼻梁处裂开条血缝,蛇信子般的舌头卷住霍奇斯的手腕:康罗伊在这儿!

抓住他!高个骑士的剑鞘砸在长椅上,惊飞了梁上的夜枭。

乔治的皮靴在湿滑的石板上打滑,他撞翻了个青铜烛台,火焰地窜起,照亮了埃默里紧绷的脸——他的右手已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乔治,你先走!埃默里突然旋身,银剑出鞘的清鸣划破夜雾。

他的剑招带着自己家祖传的铁蔷薇路数,剑尖挑开第一柄刺来的长矛,反手削断了第二骑士的锁子甲系带。

乔治趁机往地窖口冲去,可刚跑到祭坛边,鳞片手突然从洞口探出,黏滑的触感缠住他的脚踝。

乔治踉跄着栽倒,掌心擦过祭坛石面,血珠渗出来,滴在刻满符文的凹坑里。

随着康罗伊家族的血液浇灌,那些符文突然泛起幽蓝的光,地窖里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沃森的尖啸更响了:血祭启动!

旧神要醒了!

松开!埃默里的银剑劈下,鳞片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缩进黑暗里。

乔治借着这个空档翻身滚进地窖口,埃默里紧跟着跃下,用剑鞘顶住即将闭合的石板。

上方传来骑士们的怒骂,还有沃森扭曲的笑声,混着圣水泼洒的声,像一锅煮沸的毒汤。

地窖里的霉味更重了。

乔治摸出差分机表盘照亮,只见墙壁嵌着七具石棺,棺盖上的符号和玛丽给的信纸完全吻合。

最里面那具的棺盖裂了条缝,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手臂,指甲长得能勾住石缝。

埃默里的剑指向那里:少爷,快走!

他们追下来了!

两人顺着地窖的排水道狂奔,污水溅湿了乔治的裤脚。

身后传来骑士们的呼喝,还有石棺被劈开的脆响。

乔治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还有心跳声里反复回荡的词:康罗伊的血旧神降临布莱克伍德的助手。

当他们从东伦敦的阴沟钻出来时,晨雾已漫上泰晤士河,乔治的衬衫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伯克郡庄园的书房飘着冷掉的红茶味。

乔治将从地窖里捡的鳞片放在黄铜烛台下,鳞片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像被某种强酸腐蚀过。

埃默里站在窗边,正用银布擦拭剑刃上的黏液:那些骑士的徽章,是圣殿骑士团的净化者分支——他们只听命于上议院特别委员会。

特别委员会...乔治翻开玛丽给的羊皮纸,在最后一页发现个被血渍盖住的签名:本杰明·克莱恩。

他记得这个名字——上周在议会走廊,布莱克伍德曾和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密谈,对方袖扣上的纹章和地窖石棺的符号一模一样。

埃默里,乔治的指尖压在克莱恩三个字上,声音低得像在说给自己听,去查这个人的银行账户、往来信件,还有他最近三个月见过的所有人。他抬头时,晨光正透过百叶窗照在脸上,眼尾的细纹里凝着未褪的冷意,布莱克伍德的棋子不止沃森一个,我们得在月蚀前,把棋盘掀了。

书桌上的银铃突然轻响。

乔治望去,只见信鸽从敞开的窗缝钻进来,腿上绑着的信筒还沾着晨露。

他取下信筒,展开信纸的瞬间,瞳孔微微收缩——上面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笔迹,只有一句话:明早九点,白厅会议室,带证据来。

窗外的晨雾里,传来庄园外马车的蹄声。

乔治将信纸折成小方块,放进父亲留下的密匣。

匣底的羊皮地图上,汉普斯特德地窖圣玛格达莱妮教堂的红点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像两团未熄的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