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的枝桠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凌,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村子里,一座座低矮的土坯房在雪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古朴。
屋顶上堆积如山的积雪,时不时地被寒风吹落一些,发出“簌簌”的声响。
烟囱里,一缕缕青烟缓缓升起,与寒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很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村子中央的小空地上却热闹非凡。
苏清风他们猎到了一头狍子,肉已经称好分好了。
这狍子连肉带骨一共六十一斤,按照约定,苏清风能分到十二斤肉,林家和刘家各分六斤肉,剩下三十七斤肉则打算拿来售卖。
林大生,在村子里还算有威望。
他挑起装着狍子肉的担子,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小空地。
担子稳稳地放在地上,从旁边抱来一堆干柴,熟练地生起了篝火。
那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周围的雪都映得通红。
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也吸引了不少村民前来。
林大生拿起一面大锣敲响。
“铛—铛—铛—”
铜锣声在屯子里炸开。
“卖新鲜的狍子肉喽!六毛一斤,不要凭票嘞!”林大生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苏清风刚好也吃好了晚饭,洗了个热水澡。
听到锣声后,朝着空地走来。
与此同时,刘志清也从自家院子里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嘿,卖我们打到的狍子肉呢,我得去看看。”
林立杰刚吃完饭,洗了个热水澡,浑身暖乎乎的。
听到外面的锣声和父亲的喊声,心想:“爹一个人在那卖肉,肯定忙不过来,我去帮帮他。”
于是,他匆匆披上一件厚棉袄,就朝着空地跑去。
不一会儿,空地上就围了不少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
“哟,这狍子肉看着挺新鲜啊,红彤彤的,还泛着油光。”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老大爷眯着眼睛,凑近担子,仔细地打量着狍子肉,嘴里不停地吧嗒着。
“六毛一斤,这价格咋样啊?上次苏清风卖的时候不是六毛七分钱吗?”一个年轻的后生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林大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肉担过来可也不轻松。
他笑着解释道:“大兄弟,上次那是临近过年,大家都想吃点好的,肉卖得俏,价格自然就高些。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而且咱村子里也有几百号人,前面花钱买了肉,这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买。”
其实是这肉要是卖给供销社,估计只能卖个五毛钱一斤,那多亏啊,还不如降价,现在卖卖看。
这时,苏清风也挤进了人群,笑着说:“林叔,我来帮你吆喝吆喝。”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乡亲们呐,这狍子肉可是好东西啊,营养丰富,吃了身体倍儿棒!现在六毛一斤,机会难得,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啦!想想家里老人孩子,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不用凭票,这多好的机会啊!”
刘志清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大家平时都舍不得吃肉,这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可别错过喽。买回去炖上一锅,那香味能飘出老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多美啊。”
林立杰则在一旁忙着招呼大家:“大叔大婶,大爷大妈,你们先看看这肉,新鲜着呢,想买多少都行。要是觉得多,咱们还能给切小块点。”
然而,尽管大家喊得热闹,可真正掏钱买肉的人却并不多。
大多数村民都只是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狍子肉,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双手不停地搓着,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年前买肉,那是为了让家里人吃好点,而且那时候手里也有点余钱,算了算能吃顿肉。现在刚开始呢,这日子还得精打细算点,这肉啊,还是先不买了吧。”一个中年妇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就是啊,这六毛钱一斤也不便宜呢,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这钱得花在刀刃上。孩子上学还得交学费,老人看病也得花钱,这肉啊,只能忍忍了。”另一个中年汉子也跟着附和道,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往往都这样。
林大生看着大家犹豫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下次估计卖肉会更难,得便宜卖给供销社了都。
他强装镇定,笑着对大家说:“乡亲们,这狍子肉可不常见,平时想吃都吃不到。现在这价格已经很实惠了,大家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你们想想,这肉煮出来,那肉香能把隔壁村的人都吸引过来。”
苏清风也在一旁劝说道:“是啊,大家辛苦一年了,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这狍子肉煮出来,软糯香甜,老人孩子都能吃。买回去,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一顿,这多好啊。”
尽管他们说得口干舌燥,使劲吹牛逼促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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