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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甲御天 第31章 鸿门宴

作者:小思邈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7 00:24:58

扬州盐运使司衙门的请柬,用的是洒金熏香的花笺,字迹圆融富态,语气谦恭备至,邀请钦差大人萧凡于三日后晚间,移驾运司后园“澄碧轩”,赴一场“便宴”,名为“压惊洗尘,兼呈账册以备垂询”。

“呵,‘便宴’?”石虎捏着请柬,嗤笑一声,粗犷的脸上满是鄙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大人,那丁魁跟莲社、跟白莲妖妇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会儿示好,八成是看金世荣栽了,怕火烧到他身上,想探探口风,甚至…下黑手!”

谢宝树则忧心忡忡地翻着他的小本本:“大人,丁魁此人,科举出身,在扬州盐运使任上已近十年,素有‘笑面佛’之称,长袖善舞,据说与京城多位勋贵交情匪浅。他突然主动邀请,还答应提供账册,恐怕…宴无好宴。会不会是缓兵之计,或者…另有图谋?”

萧凡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沉静地看着那封华丽的请柬。丁魁的主动,在他意料之中,却又透着不寻常。白驹场风暴刚过,金世荣的供词虽未公开,但丁魁这等老狐狸,必然已嗅到危险。此刻邀请,示弱、试探、拉拢、甚至…灭口,皆有可能。而那“兼呈账册”的承诺,更像是一块包裹着毒药的蜜糖。

“账册是关键,也是陷阱。”萧凡缓缓开口,“丁魁经营盐运使司十年,账目必然做得滴水不漏。他敢拿出来,要么是早已准备好应对查验的假账,要么…那账册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一个足以将查验之人拖入深渊的诱饵。”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盐运使司衙门那巍峨的飞檐:“既然他设下此局,本官若不去,反倒显得怯了,更会让他有了防备和操作的时间。这宴,必须赴。”

“可是大人!”石虎急道,“那丁魁阴险狡诈,万一在酒菜里下毒,或者埋伏刀斧手…”

“所以,不能让他有机会用强。”萧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既然想玩软的,本官就陪他玩玩。他不是素有‘笑面佛’之称,喜好风雅,善于交际吗?本官就让他以为,他那一套…对本官有效。”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石虎和谢宝树:“石虎,你伤势未愈,留守驿馆,掌控全局,严密监视莲社及盐商动向,若有异动,随时接应。谢宝树,你随本官赴宴,你的任务,是看清宴会上每一个人,记下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丁魁和他心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冷锋,”他看向阴影中的护卫,“你暗中潜入运司后园,蛰伏待命。若宴会有变,或见我信号,即刻动手,擒贼先擒王!”

“是!”三人领命。

萧凡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至于本官…就好好演一演,一个骤逢大胜、志得意满,却又被江南软风酥雨稍稍侵蚀了心防的…年轻钦差吧。”

三日后,华灯初上。

盐运使司衙门后园,澄碧轩。

与其说是官衙宴厅,不如说是一处极尽奢华的私家园林胜境。轩外曲水流觞,奇石罗列,名贵花木掩映;轩内更是雕梁画栋,铺陈着来自苏杭的锦绣地毯,悬挂着前朝名家的真迹字画。琉璃灯盏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雅却昂贵的合香,与园中夜来香的馥郁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奢靡的网。

萧凡只带了谢宝树一人,准时赴约。

丁魁早已率领运司衙门的大小属官,在轩外迎候。这位盐运使果然人如其号,五十上下年纪,面团团,富态态,未语先笑,一身绛紫色团花便袍,更显和气生财。他见到萧凡,立刻快步上前,深深一揖,笑容可掬:“哎呀呀,萧大人大驾光临,陋室蓬荜生辉!下官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恕罪啊!”

他态度热情得近乎谄媚,亲自引着萧凡入内,介绍席间作陪的官员——都是运司衙门的核心人物,如掌印郎中、库大使、经历等,个个衣着光鲜,笑容满面,言辞恭维,滴水不漏。

宴席摆设更是极尽巧思。非是寻常圆桌,而是每人一席独立的紫檀木小案,按品级排开。案上器皿非金即玉,或是官窑极品,在灯下流光溢彩。菜肴更是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淮扬菜系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清炖蟹粉狮子头、软兜长鱼、大煮干丝、水晶肴肉…一道道流水般呈上,色香味形器,无一不臻至完美。酒是窖藏二十年的女儿红,醇厚绵长。

“萧大人年轻有为,雷霆手段,一举平定白驹场暴乱,揪出金世荣那等害群之马,实乃扬州百姓之福,朝廷之幸啊!下官敬佩之至!来,下官敬大人一杯,为大人压惊洗尘!”丁魁率先举杯,言辞恳切,仿佛对萧凡的举措由衷赞赏。

众属官纷纷附和,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宴席之初,气氛热烈而“和谐”,仿佛真的只是一场为钦差庆功的盛宴。

萧凡面带微笑,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言语间也适当流露出几分少年得志的疏狂,对丁魁的奉承似乎颇为受用,偶尔还会点评一下菜肴的精致、器物的名贵,俨然一副被江南富贵温柔乡稍稍迷惑了心神的模样。谢宝树则谨记使命,低着头,看似专注于美食,实则耳朵竖得老高,手指在袖中悄悄记录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丁魁见时机差不多了,话锋微微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唏嘘:“说来惭愧,金世荣之事,下官亦有失察之过。裕通盐行毕竟是我扬州纳课大户,谁知竟如此胆大妄为,欺压灶户,酿成大祸!幸得大人明察秋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他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哦?丁大人有何难处,但讲无妨。”萧凡放下酒杯,脸上带着酒意,眼神却依旧清明,只是伪装出了一丝好奇。

“唉,”丁魁叹了口气,“盐政之弊,盘根错节,非一日之寒。金世荣虽恶,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许多事,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就比如这盐引账册…”他拍了拍手。

两名书吏立刻抬着一个沉重的紫檀木匣子上前,打开,里面是厚厚几大摞装订整齐的账册。

“大人请看,这便是运司近三年的盐引发放、核销、税银入库的总账副本。”丁魁指着账册,一脸坦诚,“账目清晰,条列分明,皆可核查。下官深知大人奉旨查案,责任重大,故早已命人准备妥当,大人随时可调阅复核。若有任何疑问,下官及运司同僚,定当全力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

萧凡看着那厚厚的账册,心中冷笑。果然来了!这账册,外表光鲜,内在不知有多少猫腻,必然是经过高手精心炮制,足以应对一般查验。丁魁此举,既是示弱表态,更是试探——试探萧凡查账的决心和能力深浅。

萧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赞叹道:“丁大人果然办事稳妥,账目清晰,井井有条。有丁大人这般干吏坐镇,本官就放心多了。查账之事,不急在一时,待本官闲暇时,再慢慢看来。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让这些枯燥数字,败了诸位雅兴。来,喝酒!”他竟将账册丢回匣中,再次举杯,似乎对查账并不十分上心。

丁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放松,连忙举杯附和:“大人说的是!公务虽重,亦需张弛有道!是下官迂腐了,该罚,该罚!” 他仰头饮尽,席间气氛再次热络起来。

就在众人推杯换盏,看似宾主尽欢之际,轩外忽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咚之声,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幽幽香气,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种熏香,更清冷,更勾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色花影之中,一位绝色佳人,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袅袅娜娜而来。

她一袭天水碧的软烟罗长裙,裙摆绣着疏落的墨竹,外罩一件月白色蝉翼纱的广袖长衫,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绾住。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唇不点而朱,肤若凝脂,通身上下并无过多饰物,却自有一股清冷出尘、我见犹怜的气质。怀抱一张古琴,更添几分雅致。

她的出现,仿佛一瞬间吸走了所有的光华,连琉璃灯盏都黯然失色。席间不少官员都看得呆了,呼吸为之一窒。

丁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连忙起身笑道:“哎呀,忘了与大人介绍。此乃小女丁玲珑,自幼酷爱音律,尤善琴艺。闻听钦差大人乃少年英杰,文武双全,心生仰慕,特来献曲一首,为大人助兴,还望大人莫要嫌弃小女技艺粗浅。”

丁玲珑?女儿?萧凡心中冷笑更甚。丁魁这老狐狸,为了攀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女儿”都推出来了。此女气质绝佳,绝非寻常闺秀,更不像丁魁这等俗物能生养出来的,八成是精心培养的扬州瘦马,或是网罗来的奇女子,冠以父女之名,用作高级筹码。

那丁玲珑臻首微垂,向萧凡盈盈一礼,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冷中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柔媚:“民女玲珑,见过钦差大人。粗陋技艺,恐污大人清听。” 她抬起眼帘,飞快地瞥了萧凡一眼,那眼神清澈又迷离,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仰慕,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涟漪。

萧凡脸上适时的露出惊艳之色,目光在丁玲珑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笑道:“丁大人过谦了。令嫒仙姿玉色,气质超凡,能得闻仙音,是本官的荣幸。”他言语中带着欣赏,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符合一个“稍有动心但仍持重”的年轻官员形象。

丁玲珑浅浅一笑,如同冰莲初绽,更添风致。她在早已备好的琴案前坐下,纤纤玉指轻拨琴弦。

叮咚…淙淙…

一曲《高山流水》从她指尖流淌而出。琴技果然高超,时而高亢如山岳巍峨,时而婉转似流水潺潺,意境悠远,情感充沛,显然深得其中三昧。月色、花香、美人、仙音…构成了一幅极具诱惑力的画面,不断软化、侵蚀着人的心防。

席间众人皆沉醉其中,包括丁魁,他眯着眼,捻着胡须,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萧凡也看似听得入神,手指随着节拍轻轻敲击桌面,眼神中流露出欣赏甚至一丝…迷恋。谢宝树在一旁看得心头狂跳,手心出汗,生怕大人真的中了这美人计。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击节赞叹。

丁玲珑起身再次行礼,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萧凡,带着一丝欲说还休的情愫。

丁魁哈哈一笑:“玲珑,还不给钦差大人斟酒谢过?”

丁玲珑应了一声,轻移莲步,走到萧凡席前,执起玉壶,为他斟酒。靠得近了,那股清冷的幽香更加清晰,并非寻常脂粉,倒像是某种特制的、带着一丝蛊惑气息的冷香。她微微俯身时,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落入萧凡眼中,极具冲击力。

“大人,请。”她声音柔媚,眼波流转,将酒杯递到萧凡面前。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轻擦过萧凡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凉滑腻的触感。

若是寻常男子,在此等绝色佳人的主动攻势下,恐怕早已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萧凡脸上适时的泛起一丝红晕(运功逼出),眼神也“恰到好处”地变得有些迷离,他接过酒杯,手指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声音也略带“沙哑”:“多谢…丁小姐。” 他将酒一饮而尽,目光却“舍不得”从丁玲珑脸上移开。

丁玲珑脸上飞起两抹红霞,更显娇艳不可方物。她含羞带怯地退后一步,却又飞快地抬眸看了萧凡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内容——仰慕、羞涩、期待,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挣扎?

这一幕,全然落在丁魁眼中,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看到鱼儿已经上钩。

宴会继续,气氛越发“融洽”。在丁魁的暗示和众人的起哄下,丁玲珑又演奏了几首曲子,甚至应景地唱了一首婉约的江南小调,声如黄莺出谷,动人心魄。萧凡也似乎彻底放松下来,与丁魁等人谈笑风生,甚至开始讨论起扬州的风景名胜、诗词歌赋,对案上的账册匣子,更是看都不再看一眼。

酒意渐浓,萧凡似乎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言语间少了些拘谨,多了些疏狂。他忽然指着那账册匣子,对丁魁笑道:“丁大人,这些账册…看着就头疼。本官在京中就最烦看这些。不过…陛下交代的差事,总不能不做样子。这样吧,明日…明日你派人,把这匣子送到驿馆去,让本官手下那个书吏…叫谢宝树的,慢慢核对去。本官…本官还是更愿意与丁大人谈谈风月,听听丁小姐的仙音…哈哈…” 他话语含糊,显得醉意朦胧,竟将查账这等大事,轻飘飘地推给了手下的书吏!

丁魁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鄙夷!果然是个雏儿!稍微用点美人计,灌点**汤,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让一个小书吏查账?能查出什么?看来这萧凡也不过如此,好色之徒,不足为惧!

他心中大定,脸上笑容更盛:“大人放心!下官明日一早便派人将账册送至驿馆,定让谢先生…仔细查验!大人劳心劳力,正该好生歇息,享受这扬州风物才是!玲珑,还不快再为大人斟酒?”

丁玲珑再次上前斟酒,这一次,她靠得更近,幽香袭人,眼波更是柔媚得能滴出水来。萧凡“痴痴”地看着她,接过酒杯时,手指“不小心”握住了她的柔荑,丁玲珑娇躯微微一颤,却没有立刻抽回,只是脸红得更厉害,睫毛轻颤,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萧凡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甚至借着酒意,低声对丁玲珑道:“丁小姐…仙音绝艺,令人心醉…不知…明日可否邀小姐…泛舟瘦西湖,再聆雅奏?” 这已是近乎**的调戏和邀请了。

丁玲珑羞得连耳根都红了,飞快地瞥了丁魁一眼。丁魁立刻哈哈笑道:“大人厚爱,是小女的福气!玲珑,还不快谢过大人?”

丁玲珑这才声如蚊蚋地道:“…但凭大人吩咐。” 说完,羞不可抑地转身退下,那窈窕的背影,引人无限遐想。

宴席至此,在丁魁看来,已是大获成功!萧凡彻底落入彀中!美人计奏效,查账威胁解除,甚至还能通过“女儿”进一步控制、麻痹这位钦差!他心情大好,与属官们频频劝酒,宴席气氛达到了**。

萧凡也似乎彻底放浪形骸,来者不拒,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甚至伏在案上,似乎不省人事。

“大人?萧大人?”丁魁试探着叫了两声。

萧凡毫无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丁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冰冷的笑容。他挥挥手,示意乐师舞姬退下,属官们也识趣地安静下来。

“钦差大人醉了。”丁魁对左右心腹低声道,“来人,扶大人去后厢房歇息。玲珑…你去伺候着。” 他特意加重了“伺候”二字,其中的暧昧不言而喻。

两名侍女上前,欲搀扶萧凡。

就在这时!

“唔…”萧凡忽然含糊地呻吟一声,猛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丁玲珑身上,嘿嘿傻笑了两声,一把推开侍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竟朝着丁玲珑走去:“美…美人…本官…没醉…再来…再来一曲…”

他脚步虚浮,眼看就要摔倒。丁玲珑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扶住他。

就在两人身体即将接触的刹那!

萧凡看似醉醺醺的手臂猛地一揽,看似要将美人拥入怀中,实则手指如电,极其隐蔽地在丁玲珑腰间那看似装饰的丝绦上一拂一勾!一个极小、极硬、冰凉的东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他宽大的袖中!

同时,他整个人的重量也“恰到好处”地压向了丁玲珑。

“大人!”丁玲珑惊呼一声,被他带得踉跄一步,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男子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瞬间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忘了刚才腰间那极其细微的触感。

“胡闹!”丁魁假意呵斥一声,眼中却满是笑意,连忙示意侍女上前,“还不快扶住大人!送大人去休息!”

萧凡被侍女搀扶住,依旧“迷迷糊糊”地喊着“美人…琴…”,被半扶半架着离开了澄碧轩,送往早已准备好的、奢华舒适却暗藏无数眼线的后厢房。

丁魁看着萧凡“烂醉如泥”被扶走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化为一片冰冷的得意和算计。他对身旁的心腹掌印郎中低声道:“告诉那边,鱼儿已咬钩。账册之事,不足为虑。接下来,按计划行事,让玲珑…好好‘伺候’,务必套出他到底掌握了多少,陛下给他的密旨又是什么内容…必要时,可以用点‘特殊’手段,让他彻底沉醉温柔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是!大人高明!”心腹谄媚地躬身,眼中闪过心照不宣的淫猥光芒。

澄碧轩内,盛宴散去,只剩杯盘狼藉和残留的奢靡香气。

谢宝树跟着引路的仆人离开,心中忐忑万分,不知大人是真醉假醉,那美人计到底中没中。

冷锋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尾随着护送萧凡的队伍,密切注视着一切。

而后厢房内,红烛高烧,锦帐低垂。

丁玲珑看着被侍女放在锦榻上、似乎已然熟睡的萧凡,绝美的脸上神色复杂无比。她轻轻挥退了侍女,独自一人站在床前,看着那张年轻、英俊却带着酒醉潮红的脸庞,眼神中有挣扎,有怜悯,有一丝莫名的悸动,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探向自己的腰间丝绦…那里,原本藏着一枚比指甲还小、能于无声间令人意乱情迷、吐露真言的“迷情蛊”…此刻,却已不翼而飞!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抬头看向榻上似乎人事不省的萧凡,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他是什么时候?!

难道…他一直都是在演戏?!

而榻上的萧凡,呼吸均匀,仿佛沉醉梦乡,只有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在阴影中勾勒出一丝冰冷而讥诮的弧度。

宴会是舞台,美人是道具。而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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