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锤落千钧
白河镇的晨雾还没散尽,楚根的铁铺就已经传出了“叮叮当当”的锤声,比鸡叫还准时。
今天的锤声格外不同。
“铛——!”
第一锤落下,整个铁铺仿佛都震了震,墙角堆着的铁屑簌簌往下掉。楚根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油光,手里那柄八斤重的铁锤被他抡得呼呼生风。铁砧上躺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玄铁,锤头落下的瞬间,火星像炸开的烟花,溅到三米外的墙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
“根哥这力气又涨了!”学徒狗子蹲在门口啃窝头,看着铁砧上的玄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嘴里的窝头都忘了嚼,“昨天还得三锤才能把铁坯展平,今天一锤就搞定了!”
旁边的老学徒柱子放下手里的风箱,抹了把汗:“你没看根哥最近练拳吗?一招‘冲拳’能把院角的老槐树打颤,那劲全灌在锤子上了,能不厉害?”
楚根没理会他们的议论,眼里只有那块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力量从脚底升起,顺着腿、腰、肩,最后凝聚在锤头——这是明劲的真谛,将全身之力汇于一点,至刚至强,毫无滞涩。当玄铁被锻打成薄片时,他忽然收力,铁锤在半空顿了顿,再轻轻落下,像羽毛拂过水面,把铁屑扫到一边。
“成了。”他拿起铁片,对着晨光看了看,边缘齐整,厚度均匀,连最挑剔的兵器铺掌柜见了都得竖大拇指。
第二章:劲透铁骨
晌午的日头正毒,楚根却把自己关在练功房。
他站在木桩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看似随意的站姿,却透着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忽然,他左肩微沉,右拳闪电般冲出,拳风撕裂空气,带着“呜”的锐响砸在木桩上。
“咔嚓!”
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如镜。更惊人的是,木桩后面的土墙竟被震出一道裂纹——拳劲穿透了木桩,还余威不减!
“五千斤力,果然不是吹的。”楚根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明劲修到圆满,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到了“想让劲到哪,劲就到哪”的地步。打拳时,拳头能碎碑裂石;打铁时,锤头能在铁板上刻出细如发丝的花纹。
傍晚,兵器铺掌柜来取预定的斩马刀。楚根正在淬火,通红的刀身在冷水里“滋啦”一声,腾起大片白雾。掌柜凑过去看,只见刀身寒光凛冽,刀刃薄如蝉翼,却透着一股刚猛之气。
“楚师傅,您这刀……怕是能劈开铁甲吧?”
楚根用布擦着刀身,淡淡道:“试试便知。”
他提着刀走到院角的铁甲前,手臂一挥,刀光闪过,铁甲像被切开的豆腐一样分成两半,切口光滑得能照见人影。掌柜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那可是能挡住箭矢的铁甲啊!
第三章:铁铺风云
楚根的名气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周边百里。不仅有来订兵器的猎户、镖师,连城里的将军都派亲兵来请他打造佩刀。
这天,铁铺来了个不速之客。
“听说你明劲圆满,能开五千斤力?”来人身穿锦袍,身后跟着四个带刀护卫,语气带着挑衅,“我这有块‘玄铁母’,你要是能把它锻成剑,价钱随便开。”
楚根看了眼那块黑漆漆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光,确实是罕见的玄铁母。这种铁坚硬无比,寻常铁匠别说锻打,连烧红都难。
“三天后来取。”楚根只说了六个字。
锦袍人冷笑一声:“要是锻不成呢?”
“我这铁铺给你。”
看热闹的人都吸了口凉气。玄铁母啊,那是能让顶尖铁匠束手无策的硬骨头!
接下来三天,楚根几乎没离开过火炉。他把炉温升到最高,连烧了两天两夜,玄铁母才微微发红。第三天清晨,他抡起特制的二十斤重锤,开始锻打。
“铛!铛!铛!”
锤声像惊雷,震得街坊邻居都关紧了窗户。每一次锤落,都伴随着地动山摇,铁铺的横梁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塌。狗子和柱子躲在门外,看着楚根的身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锤头落下的瞬间,他全身肌肉贲张,血管像蚯蚓一样凸起——那是五千斤力毫无保留的爆发!
第三天傍晚,剑成。
楚根提着剑走出铁铺,剑身漆黑,却隐隐有流光转动。他随手一挥,院外的老槐树轰然倒地,切口处没有一丝毛刺。
锦袍人验货时,手指刚碰到剑身就被割破,吓得连忙缩回手。最后,他付了十倍的价钱,捧着剑灰溜溜地走了。
第四章:刚中带柔
明劲圆满,并非只有刚猛。楚根渐渐发现,力量用到极致,反而能生出一丝“柔”来。
有次,邻居家的小孩把风筝挂在了铁铺的房梁上,哭着来求帮忙。楚根抬头看了看,纵身一跃,在房梁上轻轻一点,就把风筝取了下来。落地时,他脚尖在石板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换作以前,非得踩碎几块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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