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何雨水与郑飞跃只得起身告辞。
何雨水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她不知道下次回娘家时,这位父亲是否还会躲着不见。大哥、大嫂,老太太,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何雨水将小承智递给冉秋叶:“小姨和小姨夫要走啦,乖乖听爸妈话哦。”
“呀呀……”
“真懂事。”
“大家放心,我会照顾好雨水。”
郑飞跃牵着她离开。
望着两人走出胡同,何雨柱脸色骤然阴沉,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他曾以为何大清被刘氏赶出后会有所改变,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对方。
何雨隆轻拍他的肩,叹息不语。
女儿回门,父亲却避而不见,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这种人,或许只有刘氏那样的狠角色才能治得了。柱子,你还好吗?”
冉秋叶关切道。习惯了。”
何雨柱苦笑。
当年的事记忆犹新,却不想今日何大清竟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混账东西!”
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杵地,“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今天这事实在太不像样。谁在那儿?
二叔,别躲了,我看到您了。
看着何雨水和郑飞跃走远,众人正要回院。
何雨隆忽然察觉巷子里有人影闪动。再不出来,我就过去找您了。
好啊何大清,真有你的。
何雨柱迅速冲进巷子,揪出了缩在角落的何大清。
原来他一直躲在这里,因为看见女儿还没走,没脸进门。
面对低头不语的父亲,何雨柱攥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他转身就走,连骂都懒得骂了。
这个爹,他再也不管了。二叔,您这又是何必?
何雨隆摇头叹息。先回家吧。冉秋叶轻声劝道。何大清!你当初怎么保证的?说话当放屁是吧?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抽在他身上。
可何大清始终沉默以对。装哑巴?早干什么去了!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您消消气,年纪大了不能动怒。
何雨隆连忙扶住老人,生怕她气出个好歹。
至于何大清,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何大清,你小子要是老身的亲骨肉,非把你这两条腿打折不可。”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戳了戳何大清的胳膊,浑浊的眼珠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要真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种,早拿擀面杖教训这没出息的东西了。小九,秋叶,扶老太太进屋歇着。”
“老太太,咱回屋吧。”
“外头风大,您消消火,屋里炉子正旺着呢。”
阿诗玛和冉秋叶一左一右搀着老太太往屋里走。
老太太甩着拐杖驱散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们,木屐在青砖地上敲出笃笃的响动。二叔,抽根烟。”
何雨隆摸出包大前门,抖出根香烟递过去,划亮火柴给何大清点上。
跳动的火苗映得两人面容忽明忽暗。今儿雨水带着新姑爷回门,您这当爹的反倒躲清静,总得有个说法?”
“雨隆,我...唉...”
“不着急二叔,您瞧月亮都上来了,咱们爷俩就着月色慢慢唠。”
何雨隆盯着何大清躲闪的眼睛,想从这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找出答案。
亲生闺女回门的大日子,当爹的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般藏着,这算哪门子道理?
“没啥可说的。”
何大清猛吸两口烟,灰白的烟灰簌簌落在棉鞋上。
这些年在刘氏的压制下过活,对儿女积年的亏欠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早把他压成了个瞻前顾后的闷葫芦。
其实他晌午就猫在胡同口了,可瞧见何雨水的身影,脚底板就像生了根。二叔,咱叔侄什么时候生分到这地步了?从前您可不这样。”
“别问了。”
“成,那我就不刨根问底了。
可二叔您总得拿个章程,接下来怎么办?”
“走着看吧。”
何雨隆起身拍拍棉裤上的灰,回头看了眼蹲在月光下的何大清,摇着头跨过门槛。
该劝的都劝了,剩下的路还得这倔老头自己选。当家的,二叔还在外头?”
阿诗玛掀开棉门帘问道。嗯,跟块石头似的杵着呢。”
“谈得如何?”
“谁知道呢。”
何雨隆望着窗棂上晃动的树影,长长叹了口气。
冰凉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拖出两道模糊的影子。早就料到了,何大清就是这个性子,哥,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何雨柱轻哼一声。
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父亲。
要是何大清突然悔改转性,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冉秋叶劝道:“柱子,还是去叫爸进来吧,晚饭都没吃,外面天寒地冻的。”
“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还用得着操心?又不是三岁小孩。”
何雨柱压根不想搭理何大清。
饿死冻死倒省心了,大不了到时候一烧了之,骨灰随便挖个坑埋掉。
女儿女婿回门的大日子,当爹的反倒躲外面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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