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与围城 第13章 柳如烟的＂帮助＂

第二天上午，擎天资本。

叶凡刚到办公室，陈默就匆匆跑进来。

凡哥，出事了！

怎么了？叶凡抬起头。

李明轩那边有动作了。陈默递过来一份报纸，你看今天的财经版。

叶凡接过报纸，头版标题赫然写着：

《擎天资本涉嫌内幕交易，证监会介入调查》

他快速浏览新闻内容。

新闻里说，有人举报擎天资本在西区项目的运作中存在内幕交易，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土地产权和环评手续。证监会已经立案调查。

这是李明轩的反击。叶凡放下报纸，眼神冰冷，他知道我们在查他，所以先发制人。

那怎么办？陈默担心，如果证监会真的查实了……

查不实。叶凡说，因为我们没有做违法的事。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

可新闻已经出来了，对擎天的声誉影响很大。陈默说，今天早上，已经有三个客户打电话来，说要暂停合作。

叶凡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这是李明轩的舆论战。

即使最后证监会查不出问题，但擎天的声誉已经受损了。

联系各大媒体。叶凡说，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

陈默立刻去办。

叶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江城。

李明轩这一招，很毒。

但他不会就这样认输。

同一时间，林氏文化传媒

林晚晴坐在办公室里，也在看那份报纸。

看到关于擎天资本的新闻，她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叶凡……她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李明轩推门进来。

晚晴，看到新闻了吗？他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叶凡麻烦了。

我看到了。林晚晴说，明轩，这是真的吗？叶凡真的涉嫌内幕交易？

我不确定。李明轩摇头，但证监会不会无缘无故立案调查。一定是有人举报，而且有一定的证据。

他坐下来：

晚晴，我知道你和叶凡曾经是夫妻，你可能还关心他。但我要提醒你，现在林氏刚接手西区项目，如果叶凡真的有问题，林氏也会被牵连。

林晚晴心里一紧：会被牵连？

当然。李明轩说，西区项目是叶凡转让给你们的。如果证监会查出叶凡在这个项目上有违规操作，林氏作为接手方，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他看着林晚晴：

晚晴，我建议你现在就和叶凡撇清关系。最好公开声明，林氏和擎天没有任何利益往来，西区项目是合法转让。

可是……林晚晴犹豫了。

没有可是。李明轩认真地说，晚晴，你要为林氏的几百个员工负责，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公司。

林晚晴咬着嘴唇，心里挣扎着。

一边是叶凡，一边是林氏。

她该怎么选择？

你好好想想吧。李明轩站起来，我先走了。对了，下午我会安排律师来，帮你处理和擎天的关系。

说完，他离开了办公室。

林晚晴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报纸，心乱如麻。

她拿出手机，翻到叶凡的电话。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叶凡的声音传来，有些疲惫。

叶凡，是我。林晚晴说。

晚晴？叶凡似乎有些意外，有事吗？

我……我看到新闻了。林晚晴说，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凡说，那些指控都是假的，我会澄清的。

那就好。林晚晴松了口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晚晴。叶凡忽然开口，李明轩是不是让你和我撇清关系？

林晚晴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他的惯用手段。叶凡说，先制造舆论，然后离间我们的关系，最后把你完全掌控在手里。

叶凡……林晚晴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我。叶凡打断她，没关系。你按照李明轩说的做就好。公开声明，和擎天撇清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叶凡说，林氏是你的心血，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牵连。

他顿了顿：

晚晴，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林晚晴握着手机，泪流满面。

叶凡还在为她着想。

即使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即使现在身陷困境，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保护她。

叶凡……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下午三点，暗月酒吧

叶凡推门走进酒吧。

柳如烟已经在二楼等他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开叉到大腿，身材曼妙，气场强大。

来了。她看到叶凡，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叶凡在她对面坐下。

看到新闻了。柳如烟点了支烟，李明轩这招够狠的。

你有办法吗？叶凡直接问。

当然。柳如烟吐出一口烟雾，我可以帮你找到举报人，让他撤销举报。

条件是什么？

聪明。柳如烟笑了，叶凡，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接的性格。

她站起来，走到叶凡身边：

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现在还不知道。柳如烟俯下身，凑近叶凡的耳朵，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她的呼吸喷在叶凡耳边，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烟草的气息，危险而诱人。

叶凡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怎么样？柳如烟退开一步，看着他，敢答应吗？

叶凡沉默了几秒：可以。

爽快。柳如烟笑得更妖娆了，那就成交。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小五，去查查是谁举报了擎天资本。查到后，带到老地方来。

挂断电话，她看着叶凡：

三个小时后，来这里找我。

叶凡站起来要走。

等等。柳如烟叫住他。

叶凡回头。

柳如烟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理了理他的衣领：

叶凡，你知道吗？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她的手指划过叶凡的脸颊，动作暧昧而危险：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那个不懂珍惜你的女人，来找我吧。我会让你知道，被人珍惜是什么感觉。

叶凡看着她，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柳如烟是个危险的女人。

但她对他，确实很好。

我会考虑的。他说。

那我等你。柳如烟笑了，松开手，去吧。三个小时后见。

叶凡转身离开。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叶凡啊叶凡。她喃喃自语，你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着迷。

她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灼热的感觉。

就像她对叶凡的感情。

炙热，却得不到回应。

算了。她自嘲地笑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傍晚六点，暗月酒吧地下室

叶凡准时到达。

地下室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

柳如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来了。她看到叶凡，示意手下把中年男人嘴里的布拿掉。

你……你们是谁？中年男人惊恐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别紧张。柳如烟笑了，笑容危险而迷人，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她看着叶凡：问吧。

叶凡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是你举报擎天资本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支支吾吾。

还嘴硬。柳如烟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一个手下走过来，拿出一把刀，在中年男人眼前晃了晃。

我说！我说！中年男人吓得脸色煞白，是……是李明轩让我做的！

李明轩？叶凡眼神一冷，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给了我一百万，让我以擎天资本内部员工的身份，举报你们涉嫌内幕交易。中年男人哭丧着脸，他还给我准备了假的证据，让我交给证监会。

假证据在哪里？

在……在我家里。

带我们去。柳如烟站起来，顺便把举报信也撤销了。

是……是……中年男人连连点头。

半小时后，叶凡拿到了所有的假证据。

他让中年男人给证监会打电话，撤销了举报。

就这样放他走？柳如烟问。

叶凡看着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让他去警察局自首，说明是李明轩指使他做伪证。

叶先生，求求你……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如果我去自首，李明轩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去自首，我也不会放过你。叶凡平静地说，你自己选。

中年男人看着叶凡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我……我去自首……

很好。叶凡点头，如果你敢耍花样，柳小姐的人会找到你的。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

柳如烟的手下把他带走了。

地下室里，只剩下叶凡和柳如烟。

叶凡。柳如烟走到他面前，你变了。

什么？

你变得更冷酷了。柳如烟说，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威胁别人。

因为我学会了。叶凡苦笑，在这个世界上，太善良的人活不下去。

是林晚晴让你变成这样的？柳如烟问。

叶凡沉默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柳如烟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叶凡一杯，来，庆祝你度过这次危机。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叶凡。柳如烟忽然认真地看着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到底要为林晚晴付出到什么时候？

叶凡沉默了。

她不爱你，她不信你，她甚至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选择和你撇清关系。柳如烟说，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吗？

不值得。叶凡说，但我爱她。

柳如烟冷笑，叶凡，你这不是爱，这是自虐。

她走到叶凡面前，握住他的手：

放下她吧。她不值得你这样。

叶凡看着柳如烟，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柳如烟。他轻声说，谢谢你一直帮我。但我真的放不下她。

我知道。柳如烟松开手，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所以我说你是在自虐。

她转身走向吧台：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看着你痛苦，已经成了我的日常。

她又倒了一杯酒：

去吧。你的事情解决了，该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了。

叶凡站起来，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柳如烟摆摆手，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记得。

叶凡转身要走。

叶凡。柳如烟叫住他。

叶凡回头。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累了。柳如烟看着他，眼神认真，来找我。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叶凡看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举起酒杯，自嘲地笑了：

柳如烟啊柳如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她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着苦涩的味道。

就像她的爱情。

深夜十一点，擎天资本

叶凡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手机忽然响了。

是楚灵儿发来的消息：

叶先生，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晚安。

叶凡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楚灵儿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温暖。

他回复：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晚安。

发送后，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今天，柳如烟帮了他。

苏雨墨说要帮他。

楚灵儿关心他。

三个女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爱着他。

但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人。

那个不爱他的人。

林晚晴……他喃喃自语，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窗外,江城的夜景依然璀璨。

但叶凡的心，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