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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都将是你 第55章 沈母的旧物

作者:是妖妖琳呦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1-19 16:23:23

第五十五章:沈母的旧物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悄无声息地漫过沈家庄园的雕花窗棂。沈亦臻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里,指尖夹着的钢笔悬在文件上方许久,墨水滴在米白色的信笺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印记,像极了苏念下午问起“恩人”时,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困惑。

他放下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庭院里,晚香玉正散发着清冽的香气,月光洒在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苏念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亦臻,你说当年救你的人,会不会……还在找你们?”

那时他只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忘了”,可此刻独处时,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得发慌。母亲在世时,总说他们欠那位恩人一条命,可关于恩人的具体信息,却从未多提,只说“是个好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

苏念的眉眼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她问起恩人的模样,问起有没有什么信物,他当时答不上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想来,母亲的遗物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线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般迅速缠绕住他的思绪。他转身快步走出书房,沿着铺着羊绒地毯的走廊往二楼走去。母亲的房间自从她去世后,就一直保持着原样,沈父舍不得动,沈亦臻也同样,总觉得只要房间还在,母亲就从未走远。

推开那扇雕着缠枝莲纹样的木门,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檀香和旧布料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陈设和母亲在世时一模一样:米白色的蕾丝窗帘半掩着,床头柜上放着一盏黄铜台灯,灯罩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物件。梳妆台的抽屉里,还整齐地叠放着她的丝巾,衣柜里挂着她没来得及穿的羊绒大衣。

沈亦臻的脚步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他走到房间角落的红木衣柜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母亲的旧箱子,就放在这里。那是一个深棕色的樟木箱,上面刻着精致的梅花图案,边角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浅棕色的木头纹理,那是外婆留给母亲的陪嫁,母亲一直视若珍宝,里面装的都是她最珍贵的旧物。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箱子表面的木纹,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岁月的厚重。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偶尔会打开这个箱子,拿出里面的旧照片给他看,笑着讲她年轻时的故事。只是那时他年纪小,只顾着玩箱子上的铜锁,对那些故事没什么兴趣,现在想来,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多听几句。

铜锁已经有些生锈,沈亦臻轻轻转动钥匙,“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他掀开箱盖,一股浓郁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旧纸张和布料的味道,那是时光的味道。

箱子最上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锦缎,锦缎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颜色已经有些褪色,却是母亲当年亲手绣的。沈亦臻小心翼翼地将锦缎掀开,下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母亲年轻时的衣服:一件天蓝色的的确良衬衫,领口还绣着一朵小小的白兰花;一条黑色的灯芯绒裤子,裤脚已经有些磨损;还有一件粉色的针织毛衣,袖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补丁,母亲说那是她和沈父谈恋爱时,沈父不小心勾破的,她舍不得扔,就自己补了起来。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衣物,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穿着它们时的模样:年轻的母亲,眉眼弯弯,笑容明媚,像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翻。

衣物下面,是一些母亲的首饰:一对银质的耳环,上面嵌着小小的珍珠;一条黄铜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锁片;还有几只发夹,有的已经掉了漆,却依旧被母亲保存得很好。沈亦臻拿起那对珍珠耳环,记得母亲说过,这是她第一次拿到工资时买的,戴了很多年。

再往下,就是一叠叠的旧照片和书信。沈亦臻将那些书信轻轻放在一旁,他知道那是母亲和外婆之间的通信,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他的目光落在那本泛黄的相册上——那是母亲的相册,封面是红色的塑料皮,上面印着“友谊长存”四个烫金大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他拿起相册,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抚摸它时的温度。翻开第一页,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笑容青涩而灿烂。那是她十八岁时的照片,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一页页往下翻,照片里的母亲渐渐长大: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照片,和同学们一起笑着抛起学士帽;刚参加工作时穿着工装的照片,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和倔强;和沈父谈恋爱时的照片,两人站在西湖边,沈父搂着母亲的肩膀,母亲靠在他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

沈亦臻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些照片,记录着母亲最美的年华。他继续往下翻,翻到最后几页时,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里的照片大多是母亲结婚后的,有她怀着沈亦臻时的照片,肚子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有沈亦臻小时候的照片,母亲抱着他,眼神里满是宠溺。

就在他以为相册已经翻完的时候,手指却触到了一张夹在最后一页的照片。那张照片没有贴在相册上,而是被轻轻夹在页缝里,像是被人特意藏起来的。

沈亦臻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显然被人反复翻看了很多次。照片上有两个年轻的女人,站在一棵槐树下,笑得格外亲密。左边的女人,沈亦臻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年轻时的母亲,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眼神清澈明亮。

而右边的女人,沈亦臻却从未见过。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一条灰色的裤子,头发剪得很短,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笑容很灿烂,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最让沈亦臻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的眉眼,竟和苏念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杏眼,一样的翘鼻梁,就连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亦臻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眼睛紧紧盯着照片上的陌生女人,心脏“砰砰”地跳着,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怎么会这么像?苏念和这个女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他凑近照片,仔细看着。两个女人的手臂互相挽着,姿态亲密,显然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她们的手里,各拿着半块玉佩——母亲手里的那半块是白色的,上面刻着一朵梅花;陌生女人手里的那半块是浅绿色的,上面刻着一片竹叶。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圆形,梅花和竹叶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玉佩?沈亦臻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记得母亲的首饰盒里,好像有一块白色的半块玉佩,小时候他还拿出来玩过,母亲当时很紧张地抢了回去,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梳妆台旁,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白色的半块玉佩,上面的梅花图案清晰可见,和照片里母亲手里的那半块一模一样。

沈亦臻拿起玉佩,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他将玉佩和照片对比了一下,确认这就是照片里的那半块。那么,另一半浅绿色的玉佩,应该就在那个陌生女人的手里。而苏念,会不会就是那个陌生女人的女儿?

这个猜测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念和他之间的缘分,难道从几十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当年救他的恩人,会不会就是这个陌生女人?

他重新回到樟木箱旁,蹲下身,继续在里面翻找。他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个陌生女人的线索,比如她的名字,她的联系方式,或者是一些书信。

箱子里的书信大多是母亲和外婆的,还有一些是和同事的,沈亦臻一封封仔细看着,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陌生女人的信息。他又翻了翻其他的旧物,依旧没有发现。

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时候,手指触到了相册封底的一个夹层。他愣了一下,之前翻相册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夹层。

他小心翼翼地将夹层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信纸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显然已经存放了很多年。

沈亦臻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慢慢展开。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清丽,是母亲的笔迹。

“清月,见字如面。

分开已经三个月了,不知道你在南方过得好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每天下班回到家,看到你送我的那盆茉莉,就会想起我们一起在槐树下聊天的日子。

你走的时候,把那半块玉佩留给了我,说等以后我们再见面,就用这两块玉佩相认。我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剪着短发,像个假小子。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在槐树下许愿,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总是那么勇敢,那么善良,每次我遇到困难,你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帮我。

这次你为了帮我,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我真的很过意不去。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需要说谢谢,可我还是想告诉你,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清月,我怀孕了,是个男孩。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阿臻。等他出生了,我一定带他去南方看你,让他认你做干妈。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不要总是熬夜看书。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你。

永远爱你的,

婉清

1988年7月15日”

婉清是母亲的名字。沈亦臻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眼眶瞬间湿润了。原来,那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叫清月。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因为母亲,清月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母亲还说,要让他认清月做干妈。

那清月阿姨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再也没有和母亲联系过?

沈亦臻继续往下看,信纸的背面还有几行字,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母亲后来加上去的。

“清月,阿臻已经三岁了,他很可爱,像你一样,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去找过你,可你已经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1991年5月6日。”

“清月,阿臻六岁了,他上小学了,成绩很好。我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在哪里?

1994年9月1日。”

“清月,阿臻十岁了,他问我,干妈什么时候来见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1998年10月1日。”

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淡,也越来越少,最后一行字是2005年写的:“清月,我生病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到你。希望你一切安好。”

沈亦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他能想象出母亲写这些话时的心情,那种思念和遗憾,像一把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记清月阿姨,一直在寻找她的消息。而清月阿姨,会不会也在寻找母亲?

他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上两个笑容灿烂的女人,心里充满了感慨。如果清月阿姨真的是苏念的母亲,那么他和苏念的相遇,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当年母亲和清月阿姨的友情,延续到了他和苏念的身上。

那当年救他的恩人,会不会就是清月阿姨?

沈亦臻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年他五岁,跟着母亲去公园玩,不小心掉进了湖里。他挣扎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女人跳了下来,把他救了上来。他当时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只看到母亲焦急的脸,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母亲说,那个女人是他们的恩人,可她也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

如果救他的人是清月阿姨,那么他和苏念之间的缘分,就更加深厚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的疑惑渐渐有了答案,可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清月阿姨现在在哪里?苏念知道这件事吗?

他拿出手机,想给苏念打个电话,可又犹豫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苏念应该已经睡了。而且,这件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想让苏念空欢喜一场。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苏念,把照片和信纸给她看,问问她家里有没有一块浅绿色的半块玉佩,问问她母亲的名字是不是叫清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一定要找到清月阿姨,完成母亲的心愿,也让苏念知道,她和他之间,有着这么深的缘分。

沈亦臻将照片和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回相册的夹层里。他又将玉佩放回丝绒盒子里,放进梳妆台的抽屉。然后,他关上樟木箱,锁好铜锁。

他走到母亲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床单。“妈,我好像找到清月阿姨的线索了。”他轻声说,“如果她真的是苏念的妈妈,那我们两家的缘分,就真的太奇妙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清月阿姨,完成您的心愿。”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母亲温柔的抚摸。沈亦臻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他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揭开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

他转身走出母亲的房间,轻轻带上房门,仿佛怕惊扰了母亲的安眠。走廊里的灯光柔和,映着他坚定的背影。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苏念的故事,又多了一层深厚的缘分,而这份缘分,将伴随着他们,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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