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耗子点了点头,又想起啥,抬头问,
“枫哥,明天还拖狗进山不?这雪一下,猎物的踪迹好寻,咱说不定能打只狍子回来!”
“必须去,”陆少枫脚步没停,
“下雪有下雪的好处,除了狍子,说不定还能遇上野猪群。
再说,那十只鄂伦春猎狗刚学打猎,不多带出去练练,啥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没它们跟着,想进长白山深处找老参,难。”
耗子拉着爬犁的速度都快了些, 加快了脚步,爬犁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雪粒被扬起来,落在裤腿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两人聊着天,脚下的雪越下越密,原本结霜的土路变得湿滑,好几次耗子都差点摔着,多亏陆少枫在旁边扶着。
不到中午,终于到了四合院门口。
—— 白龙正蹲在院门口,见他们回来,鼻子凑到爬犁边闻了闻,又蹭了蹭陆少枫的裤腿,尾巴轻轻扫着雪粒。
“哎呀!这咋把黑瞎子拉回来了!”
王桂兰正好在院子里择菜,看见爬犁上的熊,吓得手里的篮子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跑过来,拉着陆少枫的胳膊上下打量,
“少枫,你咋去打黑瞎子了?咋不跟家里说一声?没受伤吧?
身上这血是咋回事?”越说越紧张。
英子也从屋里跑出来,看见爬犁上的熊,脸色一下子白了,赶紧上前拉住陆少枫的手:
“枫哥,咋的把熊瞎子整回来了,你们俩去杀仓子了?!”
手冰凉,攥着陆少枫的手腕,眼神里满是紧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勇听见动静,从后院走过来,皱了皱眉:
“少枫,这熊是那只害人的吧?你咋不叫上我就去了?!”
“别紧张,我没事,身上的血是熊的。” 陆少枫赶紧在原地转了个圈给他们看,
“这就是那只杀了国安叔和刘阳的黑瞎子,我跟耗子一起去的,都安排好了,没危险。
没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担心。”
“啥叫没危险啊!” 王桂兰拍了下陆少枫的胳膊,
“黑瞎子多凶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咋活啊!” 伸手摸了摸陆少枫的脸,确认他真的没受伤,才稍微放心。
“陆叔,婶,嫂子,你们是不知道!枫哥老厉害了!” 耗子赶紧插话,把爬犁绳往旁边一扔,唾沫横飞地开始讲,
“你们绝对想不到,最近屯里这么多人死,是谁造成的,是王炮那个老登!枫哥和军叔设局抓王炮,
引王炮出来……军叔带着民兵从树上跳下来,直接把王炮捆了!
后来王炮还承认了,是他撺掇老刘去炸熊的,还引过熊罴进屯……!
要不是枫哥,咱还不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
激动的手舞足蹈,雪落在脖子里都没察觉,连鼻涕流出来了都没顾上擦。
王桂兰和英子听着,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英子紧紧攥着陆少枫的手,最危险的地方竟然是屯子里的人。
王桂兰听完,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屯子的方向,张嘴就飙脏话:
“王炮这个鳖孙!丧良心的玩意儿!俺家少枫去年秋围还救过他,他倒好,反过来想害俺儿!
这要是让俺撞见,俺非得撕烂他的嘴!
还有那熊罴进屯,是他干的!害了多少条人命,他咋不遭雷劈呢!”
越说越气,东北脏话一句接一句,足足骂了十分钟,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陆少枫脸上,
陆少枫和耗子都目瞪口呆
—— 平时王桂兰虽然泼辣,但很少这么激动,看来这次老妈真气着了。
英子听耗子说完王炮的事,也松了口气,拉着陆少枫的手往屋里走:“枫哥,你肯定冻坏了,我去给你泡杯热茶,再拿件厚棉袄给你穿上。”
刚泡好茶,跟王桂兰打了声招呼:“妈,我回家报个信,让他们也放心。”
裹上棉袄,匆匆出门了,雪粒落在她的头发上,很快就变成了白色。
陆勇听完,也唏嘘不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炮以前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心这么黑。
少枫,你做得对,这种人就得早点抓起来,不然还得害更多人。”
吹着口哨,晃悠悠地往后院去忙活,报仇了 ——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爸,你帮我看着点爬犁,我跟耗子把熊抬进仓房。”
陆少枫说着,从怀里掏出装熊胆的小布袋,递给王桂兰,“妈,这是熊胆,你处理下,这次先屯着,到时候一起卖给王主任。”
王桂兰接过小布袋,看了看又系好:“放心吧,妈知道咋弄。你们抬熊的时候小心点,别碰着了。”
拿着小布袋,转身进厨房烧水。
陆少枫和耗子合力把熊抬到屋檐下,又找来木板把熊瞎子放好—— 陆少枫负责剥皮,熊皮又厚又软,抖了抖上面的雪:“这张皮留着,给英子和小雅做熊皮大衣,今年冬天冷,穿这个暖和。”
耗子负责剔肉,把熊肉分成几块,还把熊肥肉单独剔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