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炮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往后退了一步,突然举起枪,对准陆少枫,眼神变得疯狂:
“是!是我撺掇的!
又怎么样?要不是你,我还是屯子里最厉害的炮手!
大家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可自从去年开始!谁还记得我王炮?!打猎是你厉害,赚钱也是你厉害,连屯长都向着你!
我就是要你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没了你陆少枫,我王炮照样能行!”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还没等他动手,
耗子突然从后面扑上来,双臂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大喊:“枫哥!快!别让他开枪!”
王炮挣扎着要甩开耗子,耗子最近可是练了拳,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抱得死死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陆少枫趁机上前,一把夺过他的猎枪,反手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这要是用全力,估计王炮得直接半瘫痪……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
王炮惨叫一声,像杀猪似的,倒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棉袄,疼得浑身抽搐。
“你以为就你有枪?”
陆少枫用猎枪指着他的脑袋,一手直接掐住王炮的脖子,眼神里满是杀意,“上次熊罴进屯,是不是你引的?你用什么引的?别跟我装糊涂!”
王炮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的汗珠子往下掉,却还嘴硬,眼神里满是怨毒:
“是!是我引的!
我趁夜在屯子外的玉米地里放了新鲜的猪肉,还浇了点猪油,熊罴最爱吃这个!
它闻着味就来了,杀了好几个人,我心里可高兴了!
可惜熊罴没弄死你!!”
“那挖参被土匪跟踪的事,也是你走漏的消息?”
陆少枫追问,声音更冷了 —— 上次耗子差点栽在土匪手里,养伤都养了快一个月,现在想来,全是眼前这个人搞的鬼。
耗子听到这,牙齿都痒了,恨不得直接来个过肩摔,砸死这老毕登……
“是!”
王炮笑得狰狞,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我跟山那边的土匪说,你挖了好几个百年老庵子,能卖大价钱,让他们在你回来的路上堵你!
没想到你命这么硬,还能活着回来!
这次黑瞎子的事,我本来想让老刘把李炮也拉上,一起弄死,没想到李炮说要给你看马场!没空去,只弄死了李国安!
不过也一样,李国安是李炮的连襟,他死了,李炮也得伤心好几天,你身边的人越少,我越容易下手!
你敢杀我吗?我媳妇可是知道我来找你了,我要是回不去,你看看你那敬爱的张红军,张屯长会放过你吗?
而且你也没证据能证明这些是我干的,赶紧把我放开!放心,下次我会做好准备再来的”
“说完了?”
陆少枫脸色释然,然后抬起头,对着树林深处吹了三声清脆的口哨 ——。
很快,
树林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红军带着十几个民兵从树上和灌木丛里跳出来,手里拿着猎枪和绳子,迅速把王炮团团围住。
张红军脸色铁青,走到王炮跟前,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王炮!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害了这么多人,还敢笑!
你对得起屯里的老少爷们吗?
对得起被你害死的国安和刘阳吗?对得起上次为屯里打熊罴死的民兵吗!那里面死的还有你亲戚啊?!”
王炮被踹得趴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嘴泥,却还不服气,气急败坏含糊地喊:
“你……军……军子……
你们怎么在?!
陆少枫,你他妈的阴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没错!是他们挡了我的路!是陆少枫抢了我的名声!我没错!”
“没错?”
张红军气得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害死那么多条人命,还想害少枫,这叫没错?
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民兵们上前一人踹了几脚,用绳子把王炮捆得结结实实,连胳膊都捆在了背后。
王炮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疼得连声音都变调了,只能发出 “呜呜” 的低吼,像条疯狗。
陆少枫看着被绑起来的王炮,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 真相大白了,李国安和刘阳可以瞑目了。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熊瞎子,心里也有些感慨 —— 这只黑瞎子害了两条人命。
耗子站在旁边,还在喘着粗气,刚才扑王炮的时候太用力,手背都蹭破了皮,渗出血来。
看着地上的王炮,眼神里满是愤怒:“枫哥,这王炮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还一点都不后悔!”
“现在好了,都结束了。”
陆少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他手背上的伤口,“你流血了,一会儿回去让英子给你上点药,别感染了。”
“没事枫哥,小伤!”
耗子咧嘴笑了笑,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瞎子,眼睛亮了,
“这熊这么大,肉肯定不少,熊皮大衣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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