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骨崖返回部落的路,比来时更显沉重。
长老左臂的伤口仍在渗黑血,每走一步都需扶着沈砚的胳膊,骨杖上的青光也弱了几分——黑煞已侵入经脉,若不及时净化,恐会伤及骨血。
“长老,我先用接骨术帮你压制煞气。”沈砚停下脚步,掌心凝起淡青气劲,轻轻覆在长老的伤口上。
气劲渗入时,长老浑身一颤,黑血从伤口边缘缓缓渗出,颜色渐浅。
“接骨术的净化之力,果然和圣师古籍里写的一样。”长老喘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欣慰,“当年圣师就是用这股力量,净化了断骨原的黑煞,可惜后来……”
话没说完,苏晚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前面有煞气波动,很淡,但在往部落方向移动。”
她将相月丝甩出,紫丝在空中飘了片刻,指向部落西侧的林带,“像是骨奴的气息,数量不多,应该是左使留下的眼线。”
孟铁衣握紧骨刃,刃上青光闪烁:“我去处理,你们先回部落,别让他们靠近圣坛。”
不等众人回应,他已纵身跃向林带,骨刃划破夜风,很快传来骨奴崩解的“簌簌”声。
沈砚扶着长老继续往部落走,刚穿过骨纹屏障,就见月临和阿禾迎了上来。
阿禾怀里的引月牌泛着微弱青光,看到沈砚手里的圣师骨杖,眼睛瞬间亮了:“沈大哥,你们拿到骨杖了!”
“核心没出事吧?”沈砚最关心这个——核心是激活心法的关键,绝不能有闪失。
月临摇头,脸色却绷得紧:“核心藏在帐篷最深处,用骨纹布裹着,没动静。但刚才有只骨奴想靠近,引月牌亮了,我已经处理了。只是……”他看向长老的伤口,“长老怎么伤成这样?”
“被左使的骨刺所伤,黑煞入体。”长老摆摆手,催促道,“先去圣坛,激活心法要紧,我的伤稍后再说。”
圣坛的骨碑在晨光中泛着温润青光,比昨夜更显明亮。
沈砚将圣师骨杖放在骨碑前的凹槽里,骨杖刚嵌入,整座骨碑突然震颤,碑面的古文字如活过来般流转,与骨杖的青光交织成网。
“沈砚,你站到碑前,将月骨核心握在掌心,用心感受骨杖的气劲。”长老站在一旁,骨杖轻点地面,圣坛四周的骨纹阵亮起,青光顺着地面蔓延,缠上沈砚的脚踝,“接骨心法激活时,会引动你体内的月碎之毒,一定要守住心神,别被毒劲反噬。”
沈砚依言拿起月骨核心,冰凉的核心刚触到掌心,就与骨杖的青光产生共鸣。
一股温暖的气劲从骨杖涌入掌心,顺着经脉往心口蔓延,所过之处,月碎之毒引起的灼痛感竟渐渐减弱。
碑面的古文字缓缓浮起,在沈砚眼前重组,化为一行行金色字迹——正是接骨心法的第二层“以血接脉”。
“以血为引,融骨入脉……”沈砚默念心法口诀,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核心上。
血珠渗入时,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眼青光,将沈砚整个人笼罩。
苏晚见状,立刻将相月丝缠上沈砚的手腕,紫丝泛出柔光:“我用相术帮你稳住心神,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青光中,沈砚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骨脉的流动——原本被毒劲阻塞的经脉,在接骨气劲与核心的共鸣下,渐渐通畅。
骨纹上的淡青颜色变浅,心口的灼痛感也消失了大半。
可就在心法即将彻底激活时,他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黑煞从骨碑后方袭来,直刺后心!
“小心!”孟铁衣的声音刚落,骨刃已劈向黑煞来源。一道黑影从骨碑后窜出,竟是个穿守月人衣服的教徒,手里握着刻满咒符的骨刀,刀上黑煞浓烈。“蚀骨教的卧底,竟藏在圣坛附近!”月临怒吼,骨刀出鞘,与那教徒缠斗起来。
沈砚被黑煞干扰,心法激活的气劲顿了顿,体内毒劲趁机反扑,心口传来剧痛。
“别分心!”苏晚的相气加重,紫丝紧紧缠住沈砚的手腕,“我帮你挡着,你继续激活心法!”她将相月丝甩出,紫丝如网般缠住那教徒的四肢,相气注入,教徒身上的黑煞瞬间消散。
孟铁衣趁机挥骨刃砍向教徒的手腕,骨刀落地,教徒被月临按在地上。
“左使在哪?”月临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要是不说,我就让长老用骨纹阵净化你的煞气!”
教徒浑身发抖,却仍嘴硬:“左使大人会带骨奴踏平部落,你们都活不了!”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低头,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黑血从嘴角溢出,瞬间没了气息。
“是死士。”长老皱眉,走到教徒身边,翻出他怀里的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蚀骨教的咒符,背面是个“骨”字,“这是蚀骨教‘骨卫’的令牌,左使这次带的人,比我们想的更多。”
沈砚终于稳住气劲,心法第二层“以血接脉”彻底激活。
他睁开眼,掌心的接骨气劲更盛,能清晰感知到方圆百米内的骨脉流动,连部落里孩童的骨纹波动都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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