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长野那狗东西解决了?”严英豪的吼声从隘口深处传来,伴随着驳壳枪的“砰砰”声,他的身影在烟尘中一闪,左臂的绷带又渗出血迹,“王黑风带着刀队堵住了西侧岔路,小鬼子想从那儿溜,门儿都没有!”
曹兴国用长野的军大衣擦了擦抗战大刀上的血污,刀身映出他染血的脸庞:“解决了。你那边怎么样?俘虏审出什么没有?”他一脚踢开长野的尸体,军靴踩在冻结的血渍上,发出“咯吱”的脆响。
“审出个屁!”严英豪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将一个试图挣扎的日军俘虏踹倒在地,“这狗东西嘴硬得很,只说长野留了个‘后手’在一线天后门,具体是什么死活不肯说。”他抬头看向崖顶,那里的硝烟还未散尽,“赵刚的炮拆完了?咱们得赶紧撤,刚才的枪声怕是把附近的鬼子都招来了。”
“快了!”赵刚的声音从隘口中段传来,他正和两个炮兵扛着拆卸下来的炮管往回撤,炮栓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痕,“就是这玩意儿太沉,比扛三个鬼子还费劲!”
突然,西侧岔路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紧接着是王黑风的怒吼:“他娘的!小鬼子藏了炸药包!快趴下!”
曹兴国心里一紧,拽着严英豪就往旁边的岩石后躲:“不好!是定向雷!”
“轰隆——!”
爆炸声震得崖顶的积雪簌簌落下,西侧岔路的入口被碎石堵死,隐约传来王黑风的咳嗽声:“咳咳……弟兄们没事吧?妈的,小鬼子居然在那儿埋了连环雷,差点把老子炸成肉渣!”
“黑风!你怎么样?”曹兴国对着岔路大喊,声音在隘口间回荡。
“死不了!”王黑风的声音带着火气,“就是有几个弟兄被碎石砸伤了,不碍事!我已经让周铁蛋带着他们先往后门撤,我在这儿顶着!”
曹兴国对严英豪使了个眼色:“你带俘虏和炮队往后门走,跟王黑风他们汇合。我去清理隘口的残敌,随后就到。”他将抗战大刀别回腰间,重新抄起步枪,枪栓拉动的“哗啦”声格外清晰。
“你一个人?”严英豪皱眉,“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
“别废话!”曹兴国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后门的‘后手’还没弄清楚,你得盯着点。万一真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咱们这点人怕是扛不住。”他拍了拍严英豪的肩膀,“去吧,我心里有数。”
严英豪咬了咬牙,对身后的**弟兄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押着俘虏,跟紧炮队!谁要是掉队,别怪老子的枪子儿不长眼!”
曹兴国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隘口深处,转身走向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日军残兵。一个日军军曹正举着指挥刀嘶吼,试图组织残兵反扑,曹兴国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击穿了他的喉咙。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曹兴国的吼声在隘口间回荡,步枪枪口稳稳地指着剩下的十几个日军,“你们的指挥官长野已经死了,再抵抗就是死路一条!”
日军残兵面面相觑,有几个扔下了步枪,却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曹一脚踹倒:“八嘎呀路!帝**人岂能向支那人投降?都给我拿起枪!死也要死得像个武士!”
“冥顽不灵。”曹兴国冷笑一声,侧身闪过一颗飞来的子弹,同时扣动扳机,将那军曹爆头。红白色的浆液溅在旁边一个年轻日军的脸上,那士兵吓得尖叫一声,瘫坐在雪地里,手里的步枪“哐当”落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剩下的日军纷纷扔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曹兴国让他们互相捆绑起来,用缴获的绳子串成一串,像赶羊似的往隘口外赶。
刚走到西侧岔路,王黑风带着刀队迎了上来。他的黑风刀上还在滴着血,脸上沾着烟灰,左臂被划伤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团长!你可来了!”王黑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这些小鬼子真不经打,刚才还嗷嗷叫着要拼命,现在跟丧家犬似的。”
“少废话,”曹兴国指了指被堵住的岔路,“能清理开吗?从这儿走能近点。”
王黑风摇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难!刚才那几下炸得太狠,碎石堆得跟小山似的,没半天功夫清不开。咱们还是绕远路吧,从东侧的石缝里钻过去,就是慢点,但安全。”
曹兴国点头:“行,听你的。让弟兄们把俘虏看好了,别出岔子。”
一线天后门的空地上,严英豪正焦躁地踱步。赵刚的炮队已经把零件卸下来堆好,周铁蛋带着伤兵靠在岩石后休息,只有那个不肯开口的俘虏被绑在树桩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团长!曹团长他们来了!”一个**弟兄指着远处的石缝喊道。
严英豪抬头,果然看到曹兴国和王黑风的身影从石缝里钻出来,后面跟着一串俘虏。他松了口气,迎上去道:“可算来了。这鬼地方邪乎得很,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那个‘后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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