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头那小子要是活着,见了这岗楼,保准第一个摸上去把鬼子的机枪给卸了。”王黑风趴在雪堆后,望着百米外那座孤零零的日军岗楼,黑风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上午伏击时的血渍。
曹兴国用望远镜观察着岗楼的结构——两层楼高的水泥建筑,四周拉着铁丝网,楼顶架着一挺九二重机枪,岗楼门口站着两个哨兵,正抱着步枪来回踱步,军靴踩在冻土上发出“咔哒”声。
“别分心。”曹兴国低声道,手指在岗楼侧面的阴影处点了点,“看到那扇小窗没?二楼的,大概离地面五米,是刀队的突破口。王黑风,你带三个人从那儿爬进去,先解决楼顶的机枪手,再往下清。”
王黑风舔了舔冻得干裂的嘴唇:“放心,保证让机枪变成哑巴。严团长,你们可得盯紧了,别让县城里的鬼子增援过来。”
严英豪正让**弟兄检查手榴弹的引信,闻言回头道:“放心,城西的路口我都安排了人,鬼子敢来,就用手榴弹招待他们。不过你们动作得快点,岗楼里的鬼子要是拉响警报,麻烦就大了。”
曹兴国看了眼怀表,时针刚过亥时:“开始行动。”
王黑风带着周铁蛋、赵小三和另外两个刀队弟兄,像狸猫一样窜出雪堆,借着夜色和灌木丛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铁丝网下。周铁蛋掏出老虎钳,“咔哒咔哒”几下就剪开一个口子,五人鱼贯而入,动作轻得像一阵风。
岗楼的墙壁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正好给他们当了梯子。王黑风第一个往上爬,手指抠着砖缝里的藤蔓根茎,脚蹬着墙面上的凹陷处,像壁虎一样快速攀升。离小窗还有半米时,他听到里面传来日军的鼾声,显然机枪手在偷懒打盹。
他对着下面的弟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猛地推开小窗,翻身跳了进去。二楼的机枪手正趴在机枪旁打瞌睡,王黑风手起刀落,黑风刀从他后颈劈下,日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鲜血溅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解决了。”王黑风对着窗外打了个手势,周铁蛋等人立刻爬了上来。五人分成两组,王黑风和周铁蛋往一楼摸,赵小三带着两人守住楼梯口,防止楼下的鬼子冲上来。
一楼的鬼子正围在火炉旁喝酒,桌上摆着几盘腌萝卜和一瓶清酒,一个伍长模样的日军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在战场上的“功绩”。王黑风示意周铁蛋守住门口,自己悄无声息地摸到火炉旁,突然大吼一声,黑风刀横扫而过。
“噗嗤”一声,两个鬼子的脑袋被同时削掉,滚烫的鲜血溅在火炉里,“滋啦”作响。剩下的三个鬼子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去摸枪,却被周铁蛋扔过来的手榴弹炸得粉碎。
“快撤!”王黑风拽起周铁蛋就往二楼跑,刚上楼梯,就听到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是严英豪和县城赶来的日军交上火了!
岗楼外,严英豪正带着**弟兄与日军激战。从县城赶来的日军足有一个小队,架着两挺轻机枪,子弹像雨点般扫向他们的掩体。**弟兄依托着雪堆和断墙,用步枪和手榴弹顽强抵抗,好几次日军想冲上岗楼,都被他们打了回去。
“再坚持五分钟!”严英豪躲在一棵老槐树后,驳壳枪连连开火,“等曹团长他们炸了岗楼,咱们就撤!”
他的胳膊上旧伤复发,鲜血顺着绷带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一个**新兵想给他包扎,却被他推开:“别管我!打鬼子要紧!”
岗楼二楼,王黑风已经在机枪旁绑好了炸药,导火索拉得老长,一直拖到小窗边。曹兴国带着两个爆破手从外面爬了上来,检查了一下炸药的引线:“三分钟后引爆,大家抓紧时间撤。”
五人刚从窗户跳出去,就听到楼下传来日军的呐喊声——原来还有几个鬼子藏在地下室,刚才没被清理干净,此刻正顺着楼梯往上冲。
“狗娘养的,还有漏网之鱼!”王黑风骂了一句,想回身补刀,却被曹兴国按住:“没时间了,快走!”
他们刚跑出二十多米,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岗楼的楼顶被炸药掀飞,水泥块和钢筋像雨点般落下,地下室的鬼子瞬间被埋在废墟里。楼顶的重机枪被炸得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雪地上,成了一堆废铁。
“炸得好!”严英豪看到岗楼被炸,兴奋地大喊,“弟兄们,撤!”
**弟兄们交替掩护着后撤,日军想追,却被曹兴国安排的断后部队用手榴弹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撤退到安全地带后,众人清点人数,刀队的赵小三中了一枪,子弹穿过了胳膊,万幸没伤到骨头。医护兵用烈酒给他消毒,赵小三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还在喊:“队长,我没事!下次还跟你去砍鬼子!”
王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有些发红。他走到岗楼的废墟旁,那里还在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炸药和血腥味。他捡起一块染血的水泥块,上面还沾着日军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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