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运粮队被截杀,粮食丢失,惹怒了渡部仁秀。
“废物!一群废物!”渡部仁秀将手里的搪瓷缸狠狠砸在地上,缸子在水泥地上弹了几弹,摔得粉碎。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通讯兵,军靴一下下碾着地上的瓷片,“二十车粮食!一个小队的护送兵力!就这么被严少杰的残兵劫了?你们的枪是烧火棍吗?!”
通讯兵浑身抖得像筛糠,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少将阁下,侦察兵已经探明,劫粮的确实是严少杰的残部,大概有一百多人,现在躲在黑风口以西的鹰嘴岭密林里……”
“鹰嘴岭?”渡部猛地停下脚步,指挥刀“唰”地抽出鞘,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木村龙一!”
帐外立刻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属下在!”
“给你一个大队!”渡部的声音冷得像冰,“带上迫击炮和重机枪,立刻去鹰嘴岭!就算把林子翻过来,也要把严少杰找出来!我要让他知道,敢动皇军的粮食,就得用骨头来偿!”
木村龙一“啪”地立正,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哈伊!保证把严少杰的人头给您带回来!”
鹰嘴岭的密林深处,严少杰正带着士兵们加固防御工事。
缴获的粮食被藏在山洞最深处,洞口用树枝和积雪伪装起来。士兵们在林间的小道上挖了陷阱,削尖的木桩被埋在雪下,只露出一点点不起眼的痕迹。严少杰知道,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团长,咱们要不要先转移?”副官看着远处天际泛起的烟尘,忧心忡忡,“鬼子来的人不少,听动静至少有一个大队。”
严少杰蹲在一棵老松树下,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着防御图,头也没抬:“转移?往哪转移?这一带的林子就鹰嘴岭最隐蔽,出去就是平原,正好给鬼子当靶子打。”他指着图纸上的几处高地,“让一班会用手榴弹的弟兄守左边的断崖,二班带重机枪守右边的隘口,剩下的人跟我在主阵地,等鬼子进来了,就给他们包饺子!”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仅有的几箱手榴弹搬到断崖边,重机枪被架在一棵巨大的松树后面,枪口对准隘口的方向,黑洞洞的,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报告中佐阁下,前面发现可疑踪迹!”一个日军尖兵跑回来,手里拿着一顶被树枝勾住的破军帽——那是严少杰故意留下的。
木村龙一勒住马,举起望远镜,看着密林中隐约晃动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严少杰倒是狡猾,还想引我们进去?传令下去,迫击炮先轰一轮,把他们的藏身处炸出来!”
“轰!轰!轰!”
六门九二式步兵炮很快架设起来,炮弹呼啸着砸进密林,树木被拦腰炸断,积雪和泥土被掀上天空,严少杰布置的伪装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团长!鬼子开炮了!”断崖上的士兵大喊,一个新兵被弹片击中,惨叫着滚下山坡。
严少杰死死趴在雪地里,任凭泥土溅在脸上:“别抬头!等他们炮击结束!”
日军的炮击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密林里燃起熊熊大火,木村才下令停止:“步兵前进!注意警戒!”
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密林,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们分成三队,呈品字形向前推进,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开火。
“砰!”
隘口处的重机枪突然响起,子弹像一条火鞭,扫倒了最前面的一排日军。木村龙一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重机枪!打掉他们的重机枪!”
日军的重机枪立刻还击,子弹打在松树上,木屑飞溅。严少杰的重机枪手被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偶尔探身扫一梭子,很快就身中数弹,倒在血泊里。
“手榴弹!”严少杰嘶吼着,率先扔出一颗手榴弹。
断崖上的士兵们立刻响应,几十颗手榴弹像雨点般砸向日军,爆炸声此起彼伏,日军的进攻队形瞬间被打乱。一个小队的日军刚冲到主阵地前,就踩中了雪下的陷阱,尖木桩穿透了他们的军靴,惨叫声响彻密林。
“杀啊!”严少杰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带头冲出掩体。
士兵们紧随其后,与日军展开肉搏。刺刀碰撞的脆响、枪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雪地上很快被鲜血染红。严少杰的左臂旧伤复发,疼得他眼前发黑,却依旧咬着牙,驳壳枪顶着一个日军军曹的胸口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军曹应声倒下。
木村龙一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气得哇哇大叫:“八嘎呀路!给我烧!用燃烧弹把林子烧了!我看他们往哪躲!”
日军士兵立刻拿出燃烧弹,点燃后扔进密林深处。干燥的树枝很快被点燃,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呛得严少杰的士兵们咳嗽不止,眼睛都睁不开。
“团长!火太大了!再不走就被烧死了!”副官拉着严少杰的胳膊,焦急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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