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途遇伏兵,神火破阵
通往栖霞寺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林微策马走在最前,凤鸣弓斜挎在背上,凤羽与玉佩在怀中微微发烫——自离开京郊稻田后,这两枚信物就始终处于警戒状态,像是提前感知到了潜藏的危险。春桃坐在身后的马车里,虽已康复,却仍被林微勒令静养,只有苏瑾骑着马与宇文擎并肩而行,不时低声商议着粮草调度的细节。
“不对劲。”宇文擎突然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前方的树林,“这条路平日虽偏僻,但也该有过往的商队,今日却连只飞鸟都没有。”
话音刚落,林微怀中的凤羽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芒,穿透衣料映在地面上。紧接着,树林里传来弓弦震颤的声响,数十支涂着黑油的火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马车!
“小心!”林微翻身下马,同时将凤鸣弓握在手中,指尖凝聚起凤族灵力。她没有射箭,而是将灵力注入弓弦,猛地拉动——金焰顺着弓弦蔓延,化作一道弧形火墙,挡在马车前。“滋啦”声此起彼伏,火箭撞在火墙上瞬间熄灭,黑色的箭杆掉落在地,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是匈奴的‘焚营箭’!”宇文擎拔出佩剑,翻身跃到马车旁,“这种箭杆浸透了西域的火油,遇火即燃,专门用来烧毁粮草营帐。看来匈奴的先锋已经到了!”
苏瑾也迅速反应过来,从马背上的木箱里掏出十几个巴掌大的陶罐,扔给身边的亲兵:“这是‘惊雷罐’,里面装的是‘凤族神火’(实为林微改良的火药),点燃引线后往敌群里扔!”
亲兵们立刻照做,点燃的惊雷罐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树林。“轰隆!轰隆!”几声巨响过后,树林里传来匈奴兵的惨叫,伴随着木屑与尘土一同飞溅。林微趁机搭箭拉弓,凤鸣弓上的金焰凝聚成箭形,她瞄准树林中晃动的黑色人影,一箭射出——金箭穿透树干,精准命中一名匈奴小校的咽喉,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撤!”树林里传来一声粗哑的呼喊,剩余的匈奴兵见偷袭失败,竟不再恋战,纷纷翻身上马往西北方向逃窜。宇文擎本想追击,却被林微拦住:“别追!他们是诱饵,目的是消耗我们的体力,拖延我们去栖霞寺的时间。”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匈奴尸体,果然在死者的腰间发现了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狼头纹样——这是匈奴左贤王麾下的标志。“左贤王是匈奴最善战的将领,他亲自带先锋来拦截,说明凤魂玉对他们来说,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宇文擎的脸色愈发凝重,“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栖霞寺恐怕已经被包围了。”
林微点头,翻身跳上马车,对车夫喊道:“走小路!抄近道去栖霞寺,避开官道上的埋伏!”
马车调转方向,驶入旁边的林间小道。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微坐在车辕上,指尖摩挲着凤鸣弓的弓弦——刚才那一战虽胜,却让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匈奴的埋伏太过仓促,像是故意暴露实力,他们真正的目标,恐怕不止是拦截,更是想通过先锋的牺牲,摸清凤族灵力的底细。
“姑娘,你看前面!”春桃突然从马车里探出头,指着前方的山口。林微抬眼望去,只见栖霞寺所在的山头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黑色的人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将整个栖霞寺围得水泄不通。
二、栖霞结界,玄空秘辛
“是‘噬魂雾’!”林微的心脏猛地一沉,“三皇子的余党果然和匈奴勾结了,这雾气是用噬魂剑的残片炼制的,能侵蚀人的灵力,削弱结界的力量!”
他们策马来到山口,却不敢再往前——噬魂雾已经蔓延到山口,几名试图靠近的栖霞寺弟子刚接触到雾气,就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微儿!宇文擎!”玄空大师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伴随着一阵钟声,“快用凤羽和玉佩打开结界的入口!老衲在山门前等你们!”
林微立刻掏出凤羽与玉佩,将两者嵌合在一起。金芒再次爆发,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雾气中的黑色人影发出一阵骚动,不少人被光柱的力量波及,倒在地上哀嚎。紧接着,山口的噬魂雾缓缓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栖霞寺山门的通道。
“快进去!”宇文擎率先策马冲入通道,苏瑾带着亲兵紧随其后。林微护着马车,最后一个进入通道——刚踏入通道,她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试图钻进她的身体,凤羽与玉佩立刻发烫,将那股力量挡了回去。
通道的尽头,玄空大师手持念珠,站在山门前。他的僧袍上沾着血迹,脸色苍白,显然已经与匈奴兵交战过。看到林微他们,他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快进寺里,结界撑不了多久了!”
栖霞寺的大雄宝殿里,烛火摇曳。玄空大师将众人带到佛像后的密室,从墙壁上取下一块石板,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块黑色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凤族的图腾,却散发着与凤羽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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