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那些故事 第89章 恒河的战歌

恒河三角洲的红树林里，黑色的菌丝已经覆盖了一整片的水域。当“普罗米修斯”特遣队的气垫船驾驶过水面时，菌丝像饥饿的蛇群般疯狂的缠绕上来，船体的合金板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火力覆盖！”队长按下操控台上的红色按钮，船尾的电磁炮发出轰鸣声，蓝色的能量束瞬间切开菌丝群，露出下面漂浮的无数具尸体，这些都是当地的渔民，他们的身体被丝线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中央悬浮着第五个种子容器。

容器的外形是一头由无数人手组成的巨蛇，蛇眼是由两颗跳动的黑色心脏，鳞片则是用人类的指甲拼接而成。当它张开嘴时，喷出的不在是毒液，而是成千上万只蚊子，每只蚊子的翅膀上都印着Thuggees教派的符号。

“是SCP-029吸收了整个恒河的‘生命能量’，”守望者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里回荡，“这些蚊子携带的不是病菌，而是异常体的孢子，被叮咬的生物会在三分钟内变成新的宿主。”

就在这是苏菲娅的小队突然从红树林里冲出，他们的战术背心上装着声波发生器，高频声波让蚊子群瞬间失控，撞在水面的菌丝网上。“沃克，金庙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刚经历过战斗。

“湿婆还在沉睡，但他的信徒正在变成种子的养料。”沃克躲在金庙的石柱后面，看着数百名穿着橙色僧袍的信徒走进一个由菌丝织成的拱门，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狂热的虔诚。金庙的穹顶正在渗出暗紫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湿婆的轮廓一个由三眼四臂，手持三叉戟，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

黑骑士队员突然射出一道钩锁，缠住穹顶的尖顶。“锚定剂的效果快消失了，”他的装甲表面闪烁着红光，“必须在信徒全部进入拱门前进攻，否则湿婆会被彻底污染。”

沃克抓起高频震荡刀，银白色的锚定剂在刀刃上流淌，形成一道明亮的光刃。“伦理委员会，能切断金庙的信仰能量吗？”

“正在尝试干扰当地的卫星信号，”守望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Thuggees教派的狂信者用自己的生命力维持着能量场，我们需要……”

通讯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嘶鸣。沃克抬头时，看到湿婆的眼睛突然睁开，中间的第三只眼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束，击中了“普罗米修斯”特遣队的气垫船。船身瞬间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液体中钻出无数根丝线，缠绕着坠落的士兵，拖向菌丝拱门。

“他醒了。”黑骑士队员的推进器喷出火焰，将沃克推向穹顶，“用净化能力直击他的第三只眼，那是‘母亲’植入的寄生体！”

沃克的左臂涌出暗金色的能量，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长矛。当她刺穿湿婆第三只眼的瞬间，整个金庙剧烈摇晃，暗紫色的雾气中爆发出白光，湿婆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金色的皮肤。“谢谢你，凡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但‘母亲’的核心不在月球，而在……梵天的嘴里。”

白光散去时，湿婆已经消失，只留下一把燃烧着火焰的三叉戟。沃克捡起三叉戟，金属的温度灼伤了她的手掌，却让证物袋里的四瓣莲花完全绽放，粉末在空中凝聚成第五瓣花瓣。

“恒河的容器已被‘九尾狐’摧毁，”队长的声音带着疲惫，“但德里的铁柱正在发出异常的能量波动，梵天要醒了。”

当沃克赶到德里时，整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祭坛。黑色的菌丝覆盖了红堡的城墙，将其改造成一个巨大的嘴巴形状，德里铁柱则是嘴巴里的舌头，而表面刻满了正在蠕动的符号。成千上万的市民被丝线吊在半空中，像一串串待宰的祭品。

梵天的意识已经苏醒，他的身体由无数根丝线组成，头部则是一个巨大的莲花花苞，花瓣上长着无数只眼睛，每只眼睛都在盯着不同的方向。当他看到沃克时，花苞突然绽放，露出里面的第六个种子容器，那是一个由婴儿头骨组成的球体，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第七个容器，”梵天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你终于来了。‘母亲’让我告诉你，她就是你们创造的，这是基金会在七十年前的‘普罗米修斯计划’中，用人类的恐惧和信仰培育了她，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

沃克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记忆碎片：1947年的印度，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将黑色的粉末埋进德里的土地；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粉末在地下编织出第一张菌丝网；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第一个种子容器在废墟中觉醒……这些都是“母亲”通过梵天传递给她的记忆，也是基金会试图掩盖的真相。

“伦理委员会，这是真的吗？”沃克的声音在颤抖，三叉戟的火焰灼烧着她的手掌。

守望者的沉默就是答案。过了很久，她才开口：“O5议会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母亲’是基金会失控的实验产物，我们必须……打败它。”

梵天突然喷出大量的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形成一张巨网，将沃克和黑骑士队员困在中央。随后他说道“太晚了，”他的花瓣开始闭合，“满月已经升起，‘母亲’的核心正在打开，所有容器的能量都将流向她的身体包括你也一样。”

沃克的左臂突然爆发出强光，证物袋里的五瓣莲花同时飞出，在她周围形成一个金色的结界。“不，”她握紧三叉戟，火焰顺着手臂蔓延，覆盖了整个结界，“我不是容器，我是钥匙。”

当火焰与黑色粉末接触的瞬间，整个德里上空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梵天的身体开始瓦解，那些被吊在半空中的市民纷纷坠落，却被金色的结界接住。第六个种子容器在火焰中融化，变成第六瓣莲花，与其他花瓣组成一朵完整的金色莲花。

黑骑士队员的装甲突然传来急促的警报：“检测到月球背面的能量爆发，‘阿特拉斯’空间站正在遭受毗湿奴攻击，他现在被‘母亲’控制了！”

沃克抬头看向天空，月亮的边缘泛起暗红色的光晕。“苏菲娅，‘九尾狐’，”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准备前往月球。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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