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那些故事 第88章 伦理之光

沙地越野车冲出沙漠边缘时，天边的彩虹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乌云。沃克看着导航屏幕上闪烁的红点，那个是苏菲娅和幸存的美杜莎特遣队员，他们的直升机正停在三十公里外的废弃绿洲。黑骑士队员的装甲突然发出柔和的蓝光，通讯频道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清晰而沉稳：

“沃克特工，这里是基金会道德伦理委员会，代号‘守望者’。我们现已解除对你的收容协议，O5议会全体成员授权我们向你披露出完整信息。”

沃克猛地踩下刹车，越野车在戈壁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伦理委员会？”她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你们是不是很早就知道O5的计划？”

“O5-7在三年前就发现了‘母亲’的苏醒的信号与Thuggees教派的关联，”女声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但当时议会内部有叛徒在与异常体勾结，试图利用‘母亲’的力量掌控全球异常网络。所以O5议会不得不伪装成‘追杀者’，用你的行动轨迹来引出所有内鬼其中还包括部分伦理委员会成员。”

就在这时，黑骑士队员的装甲突然投射出一个全息影像：11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坐在圆形会议桌前，面容被模糊处理，但其中一人的袖扣上刻着基金会的蛇形标志。“这是七小时前的秘密会议录像，”守望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的声音，“我们已经清除了17名内鬼，现在可以全力支援你。三分钟后，‘普罗米修斯’特遣队将会在你的坐标点进行空投补给，包括能抑制种子互斥性的稳定剂。”

沃克看向证物袋里的四瓣莲花，粉末仍在微微颤抖。如果“‘母亲’在月球背面的基地，基金会能否有能力摧毁它吗？”

放心。

“月球轨道上的‘阿特拉斯’空间站已待命，”守望者调出空间站的卫星图像，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环绕着月球，表面已布满了电磁炮阵列，“但‘母亲’的核心与印度教的‘宇宙树’神话深度绑定，直接摧毁会引发全球信仰崩塌，导致不可预测的现实扭曲。我们需要你带着完整的种子容器，在满月升起时进入基地核心，用净化能力中和它的本源，这是唯一符合伦理准则的方案。”

过了一会儿，越野车抵达绿洲时，苏菲娅正站在直升机旁擦拭她的狙击枪。看到沃克下车，她的眼神从警惕变为复杂：“七年前你欠H-734的，现在欠马库斯的，打算什么时候还？”

“等这这一切结束了。”沃克举起证物袋，四瓣莲花在阳光下泛着白光，“伦理委员会说，你们的小队早在三个月前就脱离了基金会监控，一直在追查内鬼。”

苏菲娅冷笑一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莲花印记：“我们中了‘母亲’的孢子感染，但没有像黑骑士那样被改造。O5议会私下联系过我，说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 ，是因为你的血液里，有凯恩注入的‘平衡因子’。”

补给的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绿洲。三十名穿着白色动力装甲的士兵从空中降落，装甲表面印着伦理委员会的天平标志。为首的士兵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那正是之前在基地拦截沃克的“九尾狐”队长。

“之前的事，很抱歉了。”队长伸出手，掌心握着一枚暗金色的徽章，“这是O5-7的私人授权，能调动基金会所有对异常武器。我们查过拉贾斯坦邦的神庙壁画，最后的决战需要‘三相之力’而你的净化能力、完整的种子容器，还有……湿婆的毁灭之火。”

沃克接过徽章，金属的温度烫得手心发麻。“印度神明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们是远古异常体与人类信仰结合的产物，”守望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母亲’的苏醒正在唤醒他们。根据神话记载，湿婆沉睡在克什米尔的阿姆利则金庙，毗湿奴化身在恒河深处，而梵天的意识被封印在德里的铁柱里。如果‘母亲’成功吸收他们的力量，现实将会被重写成异常体们的乐园。”

说话将沃克打开了补给箱只是突然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在这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支注射器，每支都装着银白色的液体。“这是用你血液里的平衡因子提炼的‘锚定剂’，”队长解释道，“能暂时稳定种子的能量，好让你在满月时安全的进入‘母亲’的核心。但副作用是……会放大你与种子的精神连接，你可能会看到几乎所有宿主的记忆碎片。”

就在此时苏菲娅突然指向东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正在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是他们来了。”她高举起狙击枪，瞄准镜里映出无数黑色的丝线从漩涡中垂下，像是一场倒悬的暴雨，“‘母亲’现在想召唤她的容器，剩下的三个种子正在恒河三角洲觉醒。”

沃克的左臂疤痕突然剧痛，证物袋里的四瓣莲花同时炸开，粉末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地图那是对应剩下的。印度北部的三个红点正在闪烁，分别对应克什米尔、恒河三角洲和德里。“道德伦理委员会，请求支援。”说话间她抓起一支锚定剂注入到了手臂中，银白色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带来刺骨的寒意，“我要去唤醒湿婆。”

黑骑士队员们的装甲展开推进器：“我们要护送你去金庙，同时‘九尾狐’和‘普罗米修斯’去牵制另外两个容器。苏菲娅，你的小队负责清理外围的异常菌丝。”

当越野车再次启动时，沃克看着后视镜里逐渐集结的部队，突然明白了O5议会的良苦用心。他们再不用要牺牲她，而是要让她成为连接人类与异常体的桥梁，这是用人性的微光，照亮被阴影笼罩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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