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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本秩 第10章 新的任务

作者:小微谦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1-16 04:57:09

“额,我怎么拔不出来?” 奉天城,耀凌一军官生单人宿舍的公共大露台,赵存心和林青正跟一把造型奇特的唐横刀较劲。林青脸憋得通红,双手青筋暴起,那柄名为“天策”的黑鞘横刀却纹丝不动,仿佛焊死了一般。

“邪门了?” 赵存心一脸困惑地接过来,随手一抽——锃!寒光乍现,流畅得如同呼吸。“你看,我两根手指头就够。” 他轻松地将刀身抽出又插回,动作随意得像在摆弄一根木棍。

“嘶……” 林青揉着发酸的手腕,目光却死死黏在刀上。黑檀木的刀柄被雕琢成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流畅的线条汇聚于凤喙,锋利的刀刃如同从凤凰口中吐出的致命信子,古朴中透着摄人心魄的威严。“帅!真他娘的帅!这刀把,这气势…看着就像凤凰嘴里真能喷出火来烧人!” 他啧啧称奇,随即又一脸挫败,“难不成还真认主?这么中二?”

这动静引来了好事者王承欢。他挤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刀柄:“让我来!” 结果同样铩羽。紧接着,一个、两个……露台上迅速聚集了二三十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拔刀,竟成了一场关乎面子的角力赛。有人扎马步运气,脸涨成猪肝色;有人怪叫连连,试图用蛮力;更有甚者,试图用念气去“撬动”刀鞘。一时间,露台上呼喝声、发力声、刀鞘摩擦声不绝于耳,场面堪比拔河大赛。然而,“天策”如同定海神针,任凭众人手段齐出,鞘口纹丝未动。

“赵存心,你这刀成精了吧?也太邪门了!” 有人喘着粗气嚷道。

“就是!” 王承欢抹了把额头的汗,指着自己宿舍方向,“我锁柜子里那把家传的‘霜晨’,名刀谱上排得上号的,也没你这玩意儿这么邪乎!跟长死了似的!”

林青拍了拍赵存心肩膀,笑道:“邪门就邪门呗,反正归你了。咱耀凌一的规矩,外出任务缴获,除了帝国划拨的金钱,战利品全归个人。这可是你小子拿命从武城换回来的宝贝,虽然…咳咳,目前除了你,谁也玩不转。” 他话里带着调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切,故弄玄虚罢了,能牛到哪去?” 王承欢撇撇嘴,转身就想走。他家世显赫,在“刀宗”一系地位尊崇,向来眼高于顶。

“哎哎哎,老王!留步!” 林青眼珠一转,坏水直冒,赶紧拦住,声音拔高了几分,故意让露台上的人都听见,“大伙儿评评理!王少家学渊源,乃是帝国刀宗响当当的第一家族!咱们赵同学好不容易得了把好刀,却苦无高深刀法相配,这不暴殄天物嘛!老王,都是同窗战友,不如…指点一二?传个一招半式?以后江湖相见,也好说咱耀凌一出来的,互相帮衬不是?”

这话如同在油锅里撒了把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起哄:

“就是就是!王少大气点嘛!”

“哎哟,怕不是王少自己还没学到家吧?家族厉害归家族,个人嘛…嘿嘿…”

“我看像!不然怎么整天忙着在别的军系收小弟壮声势?心虚?”

“小气!真小气!连点刀法都舍不得,还天天想着怎么讨好梁若嫣呢?”

“啧啧,梁女神要是知道王少这么抠门,会不会觉得忒没意思,直接拉黑啊?”

“我看悬!换我我也拉黑!”

句句戳心窝子,字字带钩子。王承欢这爆炭脾气哪受得了这个?他猛地转身,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直跳:“够了!你们这帮蠢货!懂个屁!” 他恶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尤其是笑得最贼的林青,然后“噔噔噔”冲回自己宿舍阳台。几秒后,一本线装册子带着风声“啪”地摔在露台地上,紧接着是王承欢气急败坏的摔窗声。

林青弯腰捡起册子,掸了掸灰,念出封面上的古篆:“《千刀禁》…又称《百刀解》…嚯,集合数百家刀法招式精要解析?” 他翻了两页,撇撇嘴,“这小子,抠门到家了!还以为能掏点‘王刀’真传呢,结果就一本大路货刀法总纲啊!”

“大路货?” 旁边一个见多识广的同学凑过来看了一眼,摇头道,“林哥,这你可看走眼了。传闻这《千刀禁》是王家老祖宗当年创立‘王刀’绝学前的心血笔记!里面包罗万象,记载了几乎所有基础刀式、变招,甚至还有不少被王家列为禁术的狠辣招法拆解!虽然没有‘王刀’心法配合威力无穷,但这玩意儿是实打实的万法根基!吃透了它,实战中随机应变,自己创出一路刀法传承都不是没可能!价值不可估量!”

赵存心默默接过刀谱,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古旧纸张特有的气息。

“行啦行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青大手一挥,搂住赵存心的脖子,又招呼众人,“走走走,兄弟们!拔刀拔饿了,我请客,翻墙撸串去!今朝有酒今朝醉!” 奉天城本就是因耀凌一而兴,校园管理相对宽松,只要不越界,学员们自有其一片天地。

深夜,操场。

喧嚣散尽,万籁俱寂。月光如练,泼洒在空旷的草坪上。赵存心独自一人,手中紧握“天策”。他已将那本《千刀禁》囫囵吞枣般印入脑海。得益于“无相神术”的玄妙,他必须在记忆烙印消退前,将书中记载的数百基础刀式一一演练,让身体形成本能记忆,方能将这“熟练度”瞬间拉满。

“锵!” 天策出鞘,寒光映月。刀身冰冷,并未像战斗中那样主动吸取他的炼气。赵存心反复测试发现,唯有当他心中涌起真实的情绪——无论是杀意、愤怒,还是刻意调动起的战意——这柄神秘的刀才会苏醒,贪婪地汲取他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心神沉入刀谱。

背后拔刀式!身体微侧,手腕翻转,长刀自背后悍然出鞘,带起一道冷冽弧光。

蓄力拔刀! 沉腰坐胯,气贯右臂,刀未出鞘,一股凝重的气势已沛然而生,骤然拔刀,快如闪电!

反手拔刀! 动作诡异刁钻,刀光自不可思议的角度撩起。

腿部格挡拔刀!刀鞘巧妙格开假想敌下盘攻击的同时,刀刃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出!

缠脖开刀式!手腕急速翻转,刀身贴着颈侧划过…“卧槽!” 赵存心一个激灵,险之又险地停住,“差点开反了…耍帅有风险啊!”

背花刀! 虎口稳稳夹住刀柄,手臂带动手腕,长刀在身前身后划出眼花缭乱的银色光轮,速度越来越快,破空声连绵不绝。

转刀!刀柄在五指间灵巧翻飞,刀刃旋转如轮,月光在刀身上流淌跳跃。

罗汉伏虎式!气势陡然变得沉雄刚猛,踏步劈砍,力劈华山!

左横斩!右横斩!上步撩刀!截刀!下起劈刀!基础招式在他手中连绵不绝,动作从生涩迅速变得圆融流畅。

“再来!”他低喝一声,气息更盛。

连环刀!缠头劈刀!上步横扫!转身斜劈!刀光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整个人仿佛被一团银白色的、呼啸的旋风包裹。汗水早已浸透迷彩背心,在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

入秋的夜风微凉,圆月高悬,月光倾泻如歌。 赵存心在皎洁的月光下忘我挥洒。十成的拼劲之下,是三分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三年非人磨砺铸就的筋骨,更是三分深藏心底、无处宣泄的愤懑。最后一分,是对那迷雾重重未来的无声嘶吼。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与林青、王承欢他们不同,背后没有盘根错节的世家支撑。毕业之后,命运无非两条路:成为帝国锋利的刀刃,指哪打哪;或者沦为某个大宗门豢养的爪牙,看门护院。自由?那是世家子弟才配谈论的奢侈。像他这样的草根,想“仗剑天涯”?除非…他能鲤鱼跃龙门,踏入那传说中的“天人”之境!那是他唯一能赎回自由的渺茫筹码。

“呼…呼…”最后一式收刀,赵存心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他反手将“天策”归入黑鞘,动作已带上一丝行云流水的韵味。抓起地上超大号的水瓶,仰头“咕咚咕咚”一气灌下,喉结剧烈滚动。随手将空瓶一甩,他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和汗水的咸腥,“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躺倒在冰凉湿润的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失焦地望着深邃的夜空。

“父亲…你还好吗?” 心底深处,一个酸涩的声音悄然响起。他抬起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汗水混合着微不可察的湿意,被狠狠擦去。“是啊,此刻我的眼角,只能有汗水。”

轰隆——!

毫无征兆,一声沉闷的惊雷骤然撕裂寂静的夜空!赵存心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的'心痛'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仿佛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撕裂!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永远地…失去了?

啪嗒…啪嗒…啪嗒… 冰冷的雨点开始稀疏落下,砸在他的脸颊、手臂、胸膛。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将他全身浇透。寒意渗透皮肤,却远不及心底那莫名涌现的、蚀骨钻心的剧痛!

…………

几天后,地下深处,秘密会议室。

厚重的合金门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冰冷的白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照亮了肃立的全军官系师生。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总教官薛文礼站在讲台上,面容冷硬如铁,目光如同剃刀般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而紧绷的脸。

“武城的任务,整体表现…尚可。” 薛文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在寂静的地下空间回荡,“但你们对付的,不过是些外围的杂鱼。真正致命的威胁…”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被你们的沈沉鱼教官,独自挡下了!代价是…重伤!” 最后两个字,如同冰锥刺入众人耳膜。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随即是火山爆发般的怒火!

“华奸!熊氏!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蛆虫!” 有人咬牙切齿地低吼。对叛国者的刻骨仇恨是根源,而沈沉鱼重伤的消息,更是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炸药桶!那个平日里冷若冰霜、训练严苛到近乎残酷的女人,却在每一次生死任务中,用她神乎其技的医术和强悍的实力,将他们一次次从鬼门关拉回来!她是严师,更是许多人的救命恩人!

“杀!” 一百个声音汇聚成一个字,带着滔天的杀意和悲愤,在密闭的空间里轰鸣!

“对!该杀!” 薛文礼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个“杀”字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直击灵魂深处!他目光如电,声音又缓缓压下,带着一种更深的冷酷:“然而,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能钉死他们的铁证。但这不重要!就算抓住这一个,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是你们的使命。你们这一届军官系100人,'全员出动'!化整为零,分散到帝国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的阴影里!任务只有一个:彻查,揪出,清除! 所有潜伏的、勾结外敌的世宗内奸!”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一些同样出身世家的学员:“你们当中,亦有世宗子弟。能坐在这里,站在耀凌一的土地上,本身就证明了你们和你们家族的清白。但帝国之大,人心之诡,蛀虫之多…超乎想象!稍后,沈教官会为你们每个人单独下达具体任务指令。这将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更加凶险的战争!一场为期…三年,甚至更久的校外实践!”

薛文礼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最后一条铁律!任务期间,严禁暴露帝禁六技!任何一丝气息泄露,等同于身份暴露!后果只有两条路:灭口所有目击者!或者…自裁以绝后患!这就是为什么,之前要求你们在外必须寻找、使用其他功法掩人耳目!记住,你们是帝国藏在暗处的利刃,见光,即死!”

耀凌一的秘密任务,残酷而孤独。即使组队,每个人的任务书都是独立封装、最高机密。今日同窗,明日即便在千里之外偶然相遇,为了各自背负的使命,也可能不得不拔刀相向。他们之间的情谊,在校园的围墙内可以炽热如火,共享生死。但一旦踏出校门,他们的生命便已烙上帝国的印记。感情…是奢侈品,更是可能致命的弱点。

奉天城,老地方饭馆,包厢。

橘黄的灯光下,气氛却有些微妙。梁若嫣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人——赵存心、林青、诸葛正直、慕容涟月、萧徽瑜——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她明明只约了赵存心一人!这个木头脑袋!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漫长分离,那点小小的郁闷又被更深的离愁冲淡了。

“咳咳,老林啊,” 诸葛正直一脸严肃地仰头研究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你觉不觉得…这灯,有点过于璀璨夺目了?”

“啥玩意儿?” 林青正专注地跟碟子里最后一颗油炸花生米较劲,头也不抬,“这店上菜速度是属蜗牛的吗?饿死老子了!”

诸葛正直:“……” (朽木不可雕也!)

“嘻嘻,我也觉得,亮得有点晃眼睛呢!” 萧徽瑜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附和。

“哎呀,好刺眼,好刺眼哦~” 慕容涟月更是夸张地用手捂住眼睛,指缝里却透出促狭的笑意。

梁若嫣脸颊微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自然:“那个…大家…之后就要分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正好…一起吃个饭。”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正和林青争夺最后一颗花生米的赵存心。

“嗯?吃啊!这花生米炸得真不错,又香又脆!” 赵存心成功夹走目标,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完全没接收到任何信号,“卧槽,林大狗你慢点!都快被你抢光了!”

一顿饭,从华灯初上吃到夜深人静。聊了什么?似乎很多,天南地北,插科打诨;又似乎很少,那些真正压在心头的话,终究未能出口。杯盘狼藉,曲终人散。最后,只剩下赵、林、诸葛三兄弟,拎着几罐冰凉的啤酒,溜达到操场边缘一处监控死角的草坪上。

三人呈“品”字形躺倒,脑袋抵着脑袋,仰望被城市灯火映得微红的夜空。易拉罐拉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嗝~” 诸葛正直满足地打了个酒嗝,脑袋用力顶了顶旁边的赵存心,“老赵啊,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梁大校花,那可是单独约你!想跟你‘谈谈心’!谈心啊兄弟!你就这么…拉了一票电灯泡?”

赵存心小口抿着微苦的啤酒液,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他望着模糊的星辰,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疲惫:“我们…太年轻了。未来什么样?一片混沌。我自己都像在迷雾里乱撞,看不清路。这种时候,感情…太沉重了。有你们几个兄弟,能一起喝酒吹牛,互相挡刀,这份羁绊就够了。其他的…我怕我背负不起,也…给不起。”

“那倒是!” 林青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瓮声瓮气地接话,“女人啊,麻烦!忒麻烦!还是男人好!简单!痛快!”

“噗——!”

“咳咳咳…!”

赵存心和诸葛正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地上弹坐起来,瞪圆了眼睛,惊恐万状地对视一眼,浑身汗毛倒竖,齐齐打了个巨大的寒颤!

诸葛正直脖子僵硬地转向林青,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老…老林?!你…你刚才说啥?!你…你喜欢…男的?!”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呸!!!” 林青一口酒差点全喷出来,脸瞬间涨得比猴屁股还红,又急又怒,“放你娘的罗圈拐弯屁!老子喜欢的是娘们儿!前凸后翘的娘们儿!懂?!” 他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啤酒罐,唾沫星子横飞,“我的意思是!谈情说爱的女人太费神!只会拖慢咱们修炼的速度!有你们几个傻缺兄弟一起喝喝酒,打打架,说说心里话,这就够了!懂不懂?!啊?!懂不懂!” 他吼得声嘶力竭,感觉今天不解释清楚,以后毕业了,自己这辈子的社会名声就要毁在这俩二货手里了,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夜风吹过,带着啤酒花的微醺和三个少年(其中一人还在暴跳如雷)的喧闹,飘向远方寂静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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