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复生杨小白正带着他们的夫人女仆在岩温的带领下逛起了边境城市的时候,妙谛僧正在走在边境的崎岖的小路上,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全部恢复了**,不再是可怖的半边白骨相了
妙谛僧踏在滇缅边境的碎石小路上,新生的皮肉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远处传来蹩脚的流行歌曲声,七八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沿着界碑鬼祟前行,领头的举着手机直播:老铁们看啊,翻过这座山就是缅北金山!
僧袍无风自动,妙谛僧横挡在路中央。他合掌时腕骨发出檀木相击的脆响:诸位施主,那处尽是剥皮亭、抽筋阁。为首的黄毛青年喷着酒气推搡他:滚开!死秃驴挡人财路?手机镜头对准僧人狰狞摇晃。
妙谛僧垂目念了句阿弥陀佛,僧鞋碾碎地上一只红蚂蚁。忽然林间响起铁链拖地声,十几条黑犬从虚空中显形,每只都长着血红的眼睛。偷渡客们的狂笑凝固在脸上。
既然不听劝...妙谛僧指尖捻动人骨念珠,最后一声佛号化作催命符:便去孽镜台前说因果罢。恶犬扑咬时,直播手机里传来观众们兴奋的特效牛逼,直到第一个人的喉管被犬齿撕开,温热的血溅在镜头前。
然后,直播被封了,原因是【血腥暴力】
当林间重归寂静,妙谛僧弯腰拾起沾血的手机。屏幕里最后一条弹幕写着剧本不错,他轻轻按下关机键,破碎的液晶屏映出僧人半边金身、半边白骨的倒影。
又往前走了几个小时,前面是一个小的村镇,暮色中的缅北村庄像一块发霉的糌粑,歪斜的竹楼爬满霉斑,唯一的水泥建筑是军阀设立的征税所,墙上用红漆刷着和平发展的标语。几个枯瘦的老妇正在佛龛前供奉蔫坏的香蕉,她们身后,三个持枪的士兵正挨户搜刮,枪托砸门的声响惊飞了榕树上的乌鸦。
妙谛僧的僧袍刚出现在村口,就被征税班长岩坎盯上。这个满脸痘疤的壮汉晃着AK-47走来,枪管上还沾着早前拒缴者的脑浆。高僧布施点香火钱?他咧嘴露出金牙,身后士兵们哄笑着用缅语骂脏话。
当妙谛僧摇头时,岩坎突然用枪托猛击他腹部。僧人踉跄跪地,听见士兵们商量:这秃驴能卖三万...听说妙瓦底新开了器官冷冻库...
剧痛中,妙谛僧的瞳孔开始渗出黑雾。最先察觉异状的是村口的流浪狗——它们突然集体噤声,夹着尾巴缩进阴影。当岩坎揪着僧衣要拖他上车时,地面传来诡异的震动。
十七黑犬从僧人影子中爬出,咬住士兵们的咽喉。最恐怖的是那条由碎肉拼接的恶犬,它每咬一口,就有新的肢体增生。岩坎的惨叫刚出口就被犬牙截断,他的金牙在月光下划出弧线,落进供奉佛陀的铜钵里。
当杀戮停息,妙谛僧颤抖着合十。血泊倒映中,他看见自己左脸又浮现出森森白骨。
血珠溅上佛龛那刻,整个村庄陷入死寂。竹楼上偷看的女孩猛地被母亲捂住嘴,那只粗糙的手在剧烈颤抖。供桌前的老妇人保持着合十姿势,指关节白得发青。
最先跪下的是屠户波吞。这个曾因少缴屠宰税被剁掉小指的男人,此刻却拼命把脑袋埋进泥里,仿佛僧人比军阀更可怕。几个青年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砍甘蔗刀,但当恶犬撕开最后一具尸体的肋骨时,刀刃“当啷”掉在竹板上。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直到狗群开始舔舐血洼,才有人从牙缝里挤出半句缅语:“帕敢玉佛显灵...” 霎时间全村老幼触电般伏倒在地,竹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们跪拜的方向却悄然转向妙谛僧,混着血浆的泥土沾满额头。
最讽刺的是村东的罂粟地主。十分钟前他刚被搜刮走全年收成,此刻却哆嗦着捧出藏匿的银镯,膝行到血泊边缘献给僧人——仿佛在完成某种血腥的纳贡仪式。月光照亮他扭曲的谄笑,也照亮身后恶狗拖拽尸体的轨迹:那些曾耀武扬威的士兵,正被当作垃圾拖往村后的沼泽。
妙谛僧颤抖着合十时,听见压抑的呜咽从每栋竹楼传来。不是悲恸,而是多年积压的恐惧终于找到出口的、近似野兽的哀鸣。
血腥味还未散尽,妙谛僧掸了掸僧袍上的血珠,环视瑟缩的村民:此地何名?(别管他为什么会当地语言,问就是小说需要)
竹楼阴影里钻出个佝偻老者。他缺了右耳,左腿拖着铁镣,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回佛爷的话,老人扑通跪在血泊里,这腌臜地方叫德耶谬(????????),缅语意思是被遗忘的芦苇荡
远处传来乌鸦啄食尸体的声响。妙谛僧的念珠突然绷断,管事的军阀是?
貌温上校...老人喉结滚动,他姐夫在国防军当旅长,我们这片的鸦片税...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半截黑乎乎的肺块。佛爷杀了他的税兵,最迟明天晌午...
妙谛僧忽然伸手按住老人天灵盖。在村民惊恐的注视下,那铁镣竟像活物般自动解开,露出腐烂见骨的脚踝。村里青壮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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