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点来钟,王复生和杨小白醒了过来。窗外夜市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空气中飘来烤罗非鱼和香茅草炖鸡的香气。王复生揪着汗湿发黄的T恤领口直皱眉:这破衣服都能立起来自己走路了。
杨小白嗅了嗅自己袖口:我倒是能用法术清洁,但内衣...他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
王复生一骨碌爬起来,先搞几身行头再说。
岩温开车带他们来到【大耳多商场】,还没进门就被混杂的香料味扑了满脸。左边摊位挂着成串的缅甸黄金椰子,右边玻璃柜里堆着像红宝石似的山楂糕,中间过道挤满拎着竹篮买酸角糖的傣族大妈。
这特么是商场还是菜市场?王复生踮脚张望,差点撞翻一个卖乳扇的白族姑娘。那姑娘头顶银饰叮当响,笑着递来片玫瑰乳扇:阿哥尝尝?用苍山雪牛奶做的。
杨小白突然拽住王复生:你看那个——只见角落里有口大铁锅,戴着德宏筒帽的老太太正在炒蚂蚁蛋,旁边竹匾上晒着密密麻麻的蜂蛹。
卧槽!王复生倒退三步,这玩意能穿身上?
岩温憋着笑引路:服装区在二楼...
转战芒市人民商场后,三楼男装区隔壁就是土特产区。王复生试裤子时,隔壁飘来泡鲁达、舂鸡脚和泼水粑粑的甜辣香气。等他拎着大包小包出来,发现杨小白正蹲在傣味烧烤摊前,盯着竹签上焦香的包烧脑花出神。
狐狸不是该吃鸡吗?王复生凑过去,顺手买了半只景颇鬼鸡,撕开的鸡肉里裹着青柠汁和野生芫荽。
回到酒店时,前台小妹正用芭蕉叶包着撒撇米线当宵夜。王复生把买的酸木瓜、树番茄和涮涮辣堆在茶几上,招呼服务员送来几竹筒米酒。酒液混着野蜂蜜的甜和茶花的香,杨小白喝得狐耳都快冒出来了。
等两人醉醺醺睡下,岩温巡查时发现阳台晾着他们新买的傣族对襟衫,衣摆上还沾着烧烤摊的油星子。他摇摇头关窗,远处国境线那边的缅寺传来模糊的诵经声。
清晨七点的芒市,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王复生正吸溜着碗里红油浮动的过桥米线,辣得额头沁出细汗。杨小白则优雅地用筷子挑着米线,时不时瞥一眼窗外异域风情的棕榈树。岩温像往常一样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军人的习惯让他始终保持着警觉。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晨间的宁静。王复生皱眉刚要起身,岩温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透过猫眼,这位前边防战士愣住了:门口站着...很多女士?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
门开处,先飘进来的是一阵清雅的茉莉香。杨小狐踩着细高跟迈入客厅,墨镜推在头顶,露出那双着名的狐狸眼。怎么?不欢迎?她笑着转动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阳光在那价值连城的首饰上折射出翠绿的光晕。
在她身后,波斯像只慵懒的猫般倚着门框,米璐风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岩温不自然地别开了眼。楚砾和宋盂这对浣衣盥洗婢安静地站在最后,手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藤编行李箱。
你们怎么——王复生的话被一阵香风打断。冥罗昙带着晦烛、阴绡从走廊另一头款款而来,地府郡主今日穿了件绣着曼珠沙华的改良旗袍,每走一步,裙摆间都仿佛有暗香流动。
冥罗昙环视着客厅,指尖轻轻扫过沙发扶手,在真皮上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痕迹。这地方...她蹙眉看向落地窗外拥挤的泳池景观,太小了。
岩温站在角落,目光在奢华的水晶吊灯和这群突然出现的佳人之间来回游移。当听到杨小狐说时,他手里的茶杯差点滑落
杨小白和王复生忙同时张口:“你们怎么来了?”
杨小狐和冥罗昙哼了一声:“你们说跑出来就跑出来,跑出来也罢了,怎么不把我们也一起叫来,游玩一番?”
王复生和杨小白对视了一眼,露出苦笑:“我们也是被迫的,衙门有事,不得不来。”
杨小白和冥罗昙在别墅里看了一圈,不置可否的坐到沙发了,然后把眼神都看向岩温:“这位是?”
王复生忙把岩温介绍给这两位,两位夫人一听是官家的人,也没那么冷漠,而岩温此时也傻眼了:“这,这,这,这么美丽的两位女子都是王先生和杨先生的夫人?怪不得对昨天的那些庸脂俗粉不屑一顾呢,不见这两位夫人,就连她们身后的仆人,都是六七分的模样,当时,只有一位除外(晦烛)。
现在他们的夫人来了,自己在这里待着不太合适,于是对王复生说道:”王先生,既然你们家属都来了,我再在这里不合适,这样吧,我在门外等你。“
他刚说完,杨小狐就开口了:”这位岩先生,你这是见外了啊,其实在这里,你是主,我们才是客,哪有让主人出去的道理?”
然后宋盂请岩温坐在客厅的一张单人沙发上,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了当地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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