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界守望：卡丘篇 第79章 卡哇伊！作战服下的心跳

等星庇所忙完手中的工作后，已经来到了深夜，星绘哈了一大口气，可以看得出，脸上还有几滴泪水，已经是非常困的了。引航者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就先这样吧，休息吧。”

星绘嗯哼小笑着：“我还能喝点咖啡提神，剩下的我就来做一些香奈美的演唱会网络宣传就可以了……”

引航者摇了摇头：“你呀，就知道逞强……算了，我再去给你泡一杯吧。”

“嗯～谢谢引航者。”星绘眼神偷偷看向引航者背影。

“真的很温馨呢……”

第二日一早，时间7点。

乌尔比诺训练基地的合金大门在引航者身后缓缓滑开时，清晨的冷冽空气裹挟着金属摩擦的锐响，瞬间灌入引航者的作战服缝隙。

绯莎靠在靶场边缘的全息模拟屏旁，军靴底碾过散落的能量弹壳，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她的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匕首刃面，冷白的光在那道精心打磨的战斗美学纹路上游走——那是她独有的、将杀戮与艺术糅合的印记。

“怎么？引航者，”绯莎忽然直起身，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摩擦成拳，骨节相撞的闷响在空旷的靶场里格外刺耳。

“今天怎么有空驾临？是想继续尝尝被一起训练的魔鬼滋味吗？”她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线，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幼兽等待猎物般专注。

引航者的金属靴跟在合金地板上碾出细微的凹痕，他能清晰地看见绯莎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作战服的肩甲泛着冷光，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下紧抿的唇角。

“那倒不是，”他刻意放缓语气，让金属质感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温和。

“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哦？”绯莎挑眉，匕首在指间转了个花哨的圈，刃尖擦过引航者的作战服下摆，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什么事？能让你这‘引航者’都需要求我？”她双手抱胸，作战服的布料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紧，将少女佣兵独有的好战气息衬得愈发锐利。

引航者从战术背心里抽出一沓宣传单，纸张边缘还带着星庇所打印机的余温。

“也没什么，”他尽量让声音平稳，“就是帮我分发一些这个。”

绯莎的目光落在宣传单上香奈美灿烂的笑脸上，那双缀满星钻的眼睛让她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宣传单？你想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做什么？”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作战服的袖口，那里沾着一点训练留下的能量结晶碎屑。

“香奈美的演唱会宣传单……”引航者的金属手套轻轻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无意识的动作。

“两天后举办，主要是为了安抚现在的民众恐慌……你会帮我的吧？”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三联同盟的立场下，这位好战却单纯的少女佣兵，应该不至于拒绝。

绯莎猛地抽回手，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她别过头，故意用靴尖碾着地上的弹壳：“帮你也不是不行……但事成之后，我要一个奖励。”

“奖励？”引航者的脸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一盒巧克力。”绯莎的声音突然放低，像怕被人听见的秘密。

“要最甜的那种，能把牙齁掉的程度。”她飞快地瞟了引航者一眼，又立刻转回去盯着靶场尽头的模拟敌阵，耳尖却烫得惊人。

引航者的金属指节在背后悄悄攥紧，又松开——原来这位以战斗美学闻名的杀手，想要的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那好吧，绯莎，拜托了。”

就在这时，一阵夸张的哈欠声划破靶场的寂静。白墨趿拉着作战靴，衣襟半敞地从训练室晃出来，发梢还翘着几缕没睡醒的弧度。

“哟！这不是我们英勇的引航者吗？”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夸张地拍着引航者的肩甲，金属碰撞的脆响让绯莎皱紧了眉。

“几天不见，我还以为你在香奈美的粉色公寓里变成废人了，没想到身子板还真他妈的强硬！”

引航者被拍得微微一晃，作战服的光翼装置发出细微的嗡鸣抗议。

“那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他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打倒。”

“不错嘛！”白墨突然拍了下大腿，夸张的笑声在靶场里回荡。

“看来当初你自己那套‘魔鬼训练’是真的有效！虽然现在想想，那时候对自己也太他妈残酷了……”

“不过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白墨忽然收敛起玩笑的语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引航者手里的宣传单。

“总不会是又要拉着我们陪你玩什么‘残酷训练’吧？”

引航者将宣传单递到他面前，金属手套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给香奈美送演唱会宣传单，舞台两天后开始，为了安抚民众……”

“演唱会？”白墨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烟花。

“这就需要我这位‘百万主播’来上一波操作了！”他一把抢过宣传单，对着模拟屏旁的监控器挤眉弄眼。

“看到没？乌尔比诺的百万流量大V亲自下场，保证把这场演唱会炒成卡丘世界顶流！”

引航者的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终端通讯的边缘，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百万主播”的称号，不会就是当初游戏里那款传说皮肤的名字吧？合着穿越到这个世界，连这种细节都能完美复刻……

“别担心，引航者！”白墨拍着胸脯，作战服的衣襟被他拍得猎猎作响。

“放心交给我吧！包你把香奈美的名字传遍卡丘每一个角落！”他说话时，发梢的翘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竟透出几分少年人的鲜活。

“那多谢了。”引航者刚说完，终端通讯突然震动起来，星绘发来的讯息像一道暖光，刺破了乌尔比诺的冷硬氛围——

“引航者，宣传单已经在星庇所的医疗网络上全部分发了，”星绘的声音透过光屏传来，带着刚泡好的苦橙花茶香气，“这样子你的工作就轻松多了，你可以先回来休息，我帮你泡了一杯热茶，温度刚好……”

引航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作战服下的心脏突然像被温水浸过。他飞快地回复：“好的。”

“两位，”引航者转向白墨和绯莎，金属靴底在地板上碾出坚定的声响。

“我先回星庇所了，宣传单的事，拜托了。”

“放心去吧！”白墨朝他挥挥手，顺手把一沓宣传单塞进绯莎怀里。

“保证完成任务！”

绯莎抱着宣传单，指尖不小心蹭到香奈美笑脸旁的星钻图案，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记得……那盒巧克力给我带着。要最甜的那种！”

“会的。”引航者的金属靴跟叩击着乌尔比诺的走廊，每一步都像在倒计时……

星庇所处……

星庇所的感应门滑开的瞬间，苦橙花茶的甜香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你来啦！”星绘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糖，从控制台方向飘过来。她正踮着脚尖往骨瓷茶杯里倒热水，米白色的居家围裙系在身上，袖口还沾着几点没擦净的蛋液渍——那是帮香奈美收拾厨房时留下的痕迹。热水注入茶杯的声音淅淅沥沥，在安静的星庇所里格外清晰。

引航者的金属靴底在地板上碾出细微的凹痕，他看着星绘将茶包轻轻按进水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淡淡的青白：“刚刚那个茶……”

“有些凉了，我重新泡了一杯。”星绘转过身，脸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眼底却亮得像盛了星光，“温度刚好哦，快过来喝。”她说话时，围裙的系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引航者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发丝，作战服的手套蹭过发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我还真抱歉了，没有抓紧时间赶回来……”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终端通讯的边缘，屏幕上还残留着乌尔比诺发来的“宣传单已分发”的加密讯息。

“没事的啦～”星绘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骨瓷的杯沿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赶紧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她的声音软得像，尾音微微上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谢谢了，星绘，”引航者接过茶杯，金属手套与骨瓷碰撞发出极轻的“嗒”声，“连派发宣传单都叫你们帮忙……”热气氤氲中，他看见星绘眼睑下那圈淡淡的青黑，心脏突然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没事，都是自己人嘛。”星绘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

“毕竟……你昨晚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从凌晨两点出去到凌晨5点才回来的吧？”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围裙的系带。

“啊这？”引航者的金属靴跟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猛地抬头，作战服的面罩几乎要贴到星绘脸上。

“你怎么知道的？”记忆的碎片轰然炸开——昨晚他怕吵醒星绘，特意摸黑溜出卧室，蹲在走廊的应急灯下用终端编辑宣传单，键盘的背光在黑暗里亮得刺眼，甚至跑到外面贴宣传单……

“因为我昨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星绘的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又鼓起勇气抬起头，澄澈的眼眸里晃着水光。

“看见你根本就不在床上……我还以为你是有临时的事出去了，并没在意，结果一直等到4点半，真的忍不住就睡了过去……”她说话时，手指绞得更紧，围裙的系带被她拽出一小团褶皱。

引航者只觉得一股热意从脖颈直冲头顶，作战服下的脸颊烫得惊人。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金属指节重重砸在控制台边缘，发出“哐”的闷响：“完蛋！也难怪我回来的时候，你是坐在沙发上的……我可真他妈是白痴……”他懊恼地抓着头发，作战服的光翼装置因为情绪波动而闪烁了一下。

“我自己也没想过，在网上派发宣传单有没有登录异常……不过主要是贴在公告栏和社区终端上，应该没事……而且当时晚上的人也挺多的……”

越说越觉得荒谬，他甚至忘了时间，让星绘在沙发上等了那么久——那沙发又硬又冷，她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我真该死啊！”引航者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金属手套死死攥着茶杯，骨瓷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

“没事的没事的！”星绘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心温热柔软，像团小小的火焰，瞬间熨帖了引航者的焦躁。

“我那时候有喝咖啡，所以你不用在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扬起一个笑脸。

“但是你现在还感觉到困吗？”

引航者深深吸了一口气，作战服的肩甲随着呼吸起伏。他看着星绘苍白小脸上强撑的笑容，心脏像是被温水浸过，又酸又胀：“我的话不要在意，我比较习惯熬夜，但你就不能！”金属指节轻轻反握住星绘的手，力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是星庇所的支柱，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那些伤员？”

星绘被他握得微微一怔，随即眼眶更红了些，声音委屈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嗯……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她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抖的阴影，鼻尖蹭过引航者的作战服袖口，那里还沾着乌尔比诺训练基地的金属碎屑。

引航者瞬间慌了神，作战服的手套下意识地松开，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凶她？还是道歉不该让她等那么久？这些话堵在胸口，像团乱麻，越扯越乱。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星绘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起头，澄澈的眼眸弯成了可爱的月牙，脸颊的红晕比刚才更深，一直蔓延到耳尖：“引航者……你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卡哇伊呢～”

“卡……卡哇伊？”引航者的金属靴跟在地板上重重碾了一下，作战服的面罩几乎要被他的震惊掀飞。他怎么也没想到，星绘会突然冒出一句日语，还是形容“可爱”的词汇。

记忆深处，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却被次元裂缝的火舌瞬间吞噬。

星绘被他呆愣的样子逗得更开心了，她左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侧过脸歪着头，像只好奇的小猫。阳光透过星庇所的天窗，落在她柔软的发顶，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又重复了一遍：“卡、哇、伊～”每个音节都像蜜糖，黏黏地沾在引航者的心脏上。

引航者感觉自己的金属面罩都快要挡不住脸上的热度了。作战服下的脸颊烫得惊人，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一向冷硬的表情彻底崩塌，只剩下一副手足无措的羞涩模样，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骨瓷的冰凉都无法驱散那份滚烫的窘迫。

“星绘……别再玩弄我了……”引航者的声音低得像耳语，金属手套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错了……不该让你等那么久，不该对你发脾气……”他的视线慌乱地飘向窗外，却又忍不住被星绘那灿烂的笑脸吸引回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星绘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厉害了，肩膀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引航者作战服的肩甲，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冷的金属传来，让他瞬间僵住。“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星绘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呀……”

她踮起脚尖，把脸凑近引航者的脸，澄澈的眼眸里映着他慌乱的倒影：“引航者，你知道吗？”她的呼吸带着苦橙花茶的甜香，轻轻拂过面罩的边缘。

“你刚才紧张得连手指都在发抖哦～”

引航者猛地后退一步，金属靴底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作战服的光翼装置因为这阵剧烈的情绪波动，发出了微弱的嗡鸣抗议。

“我……我没有……”他结结巴巴地辩解，却连自己都听出了底气不足。

“你有～”星绘拖长了尾音，故意眨着眼睛逗他，“不过没关系啦，”她忽然收敛了笑意，眼底重新染上认真的神色。

“因为我也很担心你啊。你总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却忘了我们是同伴，是可以一起分担的……”

她的手指轻轻按在引航者的金属手套上，力道温柔却坚定：“所以，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偷偷熬夜了，好吗？演唱会的宣传，我们可以一起做；反轴界组织的威胁，我们也可以一起面对。”

引航者怔怔地看着星绘澄澈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满满的信任与温暖。作战服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胀，连之前的愧疚与窘迫都烟消云散。他缓缓抬起手，金属手套轻轻覆在星绘的手背上，力度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珍宝。

“好。”一个字，带着金属铠甲的冷硬质感，却又奇异地融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柔软，在星庇所安静的空气里，轻轻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