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界守望：卡丘篇 第76章 蛋包饭……有这么难做？

在这将来的几天后，次元战舰的“反轴界组织”发出了全力打击计划，而他们执行的这种计划是快步的打击卡丘世界的各个角落摧毁！

“为了防止将来的‘奇袭’，决定使用闪电战击破各个地方卡丘世界的据点！”哈卡曼就这么下令执行。

至此，缇娜丝小队袭击了风曳镇，柯西街区，88区等；乌斯小队袭击奥卡努斯，空间实验室，欧拉港口，2号仓库等；余晖小队袭击科斯迷特，404基地，莱特园区，狄拉克矿区等地方……

第四席主臆人和第三席主妄人也曾多次袭击多个城市区的居民造成恐慌，第一席主则是一直在研究下一步计划和科技武器……至于第二席主黯猎，似乎不在任务当中？

欧泊，剪刀手和乌尔比诺全面抗击下，才得以恢复短暂的和平，但不知道对方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

击退“反轴界组织”的三天后……

引航者的靴跟叩击着星庇所走廊的合金台阶，每一步都在空旷里荡出轻微的回响。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从混沌的记忆碎片里打捞关于“香奈美与厨艺”的关联——模糊的碎片里，只有偶像歌姬在舞台上旋转时裙裾翻飞的光影，和她握麦克风时指尖闪烁的星钻，唯独没有“厨房”这个词条。

“警惕阶段……香奈美却喊我来公寓……”他喃喃自语，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终端通讯的边缘，屏幕上还残留着斯洛英发来的“全员戒备”加密讯息。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还是……”

疑虑像藤蔓缠住心脏，他却在抬眼时，被鼻尖钻入的气味在钉原地——那股焦糊味太霸道了，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蛋香，像颗没爆干净的哑弹，在空气里滋滋地冒着火星。

“炒饭？不对，是更甜腻的……蛋包饭？”引航者蹙紧眉头，胸腔里突然泛起一阵荒诞的失笑。

“她居然在这种时候……做这个？”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穿越前的记忆里，母亲系着碎花围裙站在灶台前，蛋液在铸铁锅上流淌成半透明的弧，米饭裹着番茄酱的酸甜在锅里跳舞……可那画面刚清晰，又瞬间被次元裂缝的火舌吞噬，只余下舌尖残留的、名为“家”的温度，烫得他喉结发紧。只不过那时候特别的犟，不想吃蛋包饭……

“完了，连这点记忆都快抓不住了……”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指节终于落在香奈美公寓门上，“笃、笃、笃——”

敲门声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惊得门缝里的焦糊味更汹涌地往外窜。引航者屏住呼吸，听见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伴随着瓷器碰撞的轻响，还有香奈美带着哭腔的嘟囔：“怎么办怎么办……锅又要糊了……”

“香奈美，是我，引航者，我来了。”他放柔了声音，试图压过那股焦灼的气息。

“哦，好的！”门内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噎住，像被掐住喉咙的小鸟。

下一秒，门向两侧滑开，焦糊味如潮水般扑了满脸。引航者猝不及防，猛地呛咳起来，胸腔里的光翼装置甚至因为这阵震动，发出了微弱的嗡鸣抗议。

“这是……烧焦味吗？怎么这么重？”他弯着腰，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视线却精准地捕捉到香奈美此刻的模样——

她身上没穿作战服，而是套着件宽松的米白色居家卫衣，袖口被胡乱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沾着几点明黄的蛋液渍。粉色的及腰长发失去了舞台上的蓬松卷度，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还蔫蔫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最显眼的是她的脸：白皙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耳尖更是烫得能煎熟鸡蛋，双手紧张地绞着卫衣下摆，指节都泛了白。

“不好意思……”香奈美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我本来打算让你吃上蛋包饭的，但我的厨艺还是……”她偷偷抬眼瞟了引航者一眼，又飞快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颤抖的阴影。

“还是搞砸了……”

引航者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胸腔里的笑意再也压不住，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肩膀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合着还真的是做蛋包饭……”他在心里偷笑，眼前却突然晃过星绘攥着他手腕不肯松开的模样，心里那点揶揄瞬间被柔软的情绪覆盖。

“咳咳……香奈美，不如我来试着做一做呢？”

“哎？”香奈美猛地抬起头，紫色的瞳孔里瞬间亮起惊喜的光，像被点亮的星辰。

“真的吗？你……你会做这个？”

引航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心头一跳，下意识避开视线，望向客厅中央那片“重灾区”——料理台上摊着打翻的牛奶盒，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边缘往下淌；铸铁锅的锅底结着一层黑漆漆的硬壳，边缘还黏着几缕焦得发脆的蛋皮；更远处的垃圾桶里，已经塞了三个揉成一团的失败蛋包……

“呃……”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可靠些。

“虽然没亲手做过，但我……看过别人做。”

“可是我还是想再尝试一下……”香奈美垂下肩膀，声音又低了下去，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上次你受伤，星绘说吃点甜的能开心起来……我就想，蛋包饭甜甜的，你会不会……”

后面的话她说得极轻，却像根细针，精准地扎进引航者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自己躺在星庇所病床上时，意识模糊间闻到的苦橙花香，想起星绘那句“星光会指引你”的坚定，心脏突然像被温水浸过，又暖又胀。

“傻瓜。”他低声叹了口气，抬脚走进公寓，金属靴底碾过地板上的蛋屑，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那你还是继续吧，实在不行……”他刻意拖长了语调，眼角余光瞥见香奈美瞬间绷紧的脊背，才放缓语气补充。

“……就让我来。顺便你那边的窗户可以开一下，把气味全散出去……再这么浓下去，别人该以为这里失火了。”

香奈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颊的红晕却丝毫未褪，她连忙点点头，踮着脚尖跑向窗边，米白色卫衣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轻盈的弧度。

引航者走到料理台前，看着那口惨不忍睹的铸铁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妙的笃定。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驱散焦糊味，而是试图从混乱的记忆里，把母亲炒蛋时手腕翻转的弧度、米饭与番茄酱翻炒的节奏，一点点捞出来。

“鸡蛋要先打散，加一点点牛奶会更滑……”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台面上模拟着搅拌的动作。

“米饭要提前用黄油炒过，这样才会有香气……”

“这次！我一定要做好！”身后传来香奈美用力握拳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引航者你看着，我很快就会做出完美的蛋包饭！”

引航者睁开眼，看见香奈美重新站在灶台前，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像棵即将迎接风暴的小树苗。她小心翼翼地往碗里磕鸡蛋，动作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第一个鸡蛋“啪”地一下磕得太用力，蛋壳碎片掉进了蛋液里。

“啊……”香奈美低低地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用手指把碎片挑出来，却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盐罐，白色的颗粒哗啦啦撒了大半碗。

引航者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手腕：“别急，先把蛋壳挑出来，盐撒多了可以加点米饭中和。”他的指腹触到香奈美手腕的皮肤，细腻又温热，女孩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看，这样……”引航者拿过一双筷子，动作轻柔地将蛋壳碎片夹出来，又往碗里拨了几勺米饭。

“现在重新搅拌，记得要朝一个方向转。”

香奈美怔怔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筷子，在蛋液里划出流畅的弧线，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落在他发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焦糊味好像没那么刺鼻了，甚至连空气里都开始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同伴”的温暖气息。

“嗯……嗯！”她用力点头，脸颊的红晕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却鼓起勇气接过筷子，学着引航者的样子搅拌起来。

蛋液在碗里旋转，形成绵密的漩涡。引航者靠在料理台边，看着香奈美认真得有些笨拙的侧脸，心里那些关于“身世”“对立”“死亡”的沉重思绪，竟像被这蛋液的漩涡卷走了一般，渐渐沉淀下去。

他想起不堪过往的过去……原来有些温暖，真的会在你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时，从最意想不到的角落涌出来，比如这盘注定会再次失败、却充满了笨拙心意的蛋包饭。

“那个……引航者。”香奈美突然停下搅拌的动作，声音细若蚊蚋。

“嗯？”

“……谢谢你。”

引航者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他抬手，想像拍星绘的手背那样拍拍香奈美的肩膀，手指却在半空中顿住——他看见女孩卫衣上沾着的蛋液渍，像颗小小的、倔强的星星。

最终，他只是轻声说：“没关系，我们一起做。”

料理台的铸铁锅腾起袅袅白雾，金黄的蛋皮如半月般完美地包裹着莹润的米饭，边缘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番茄酱汁顺着蛋皮的弧度缓缓流下，在瓷盘上晕开一小片诱人的红。空气里终于没了焦糊味，取而代之的是黄油、蛋液与米饭混合的甜香，像把阳光揉碎了撒进公寓里。

“哇！谢谢你，引航者！陪我做了这么好的蛋包饭！”

香奈美双手捧着脸，眼睛里的爱心更加突出般，米白色卫衣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小臂上还沾着几点没擦净的蛋液渍，却衬得她整个人像颗刚从糖罐里滚出来的软糖。

引航者看着瓷盘里饱满的蛋包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金属指节蹭过发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尝一口看看甜不甜吧……”

香奈美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挖开蛋皮的一角——橙黄色的蛋液如瀑布般流淌下来，裹住颗颗分明的米饭，还隐约能看见藏在里面的青豆与火腿丁。她把勺子递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瞳孔里甚至反射出蛋包饭的光泽，下一秒，两颊的红晕更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连声音都染上了甜滋滋的笑意：“很好吃！”

“是吗？”引航者挑眉，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也拿起勺子，却在碰到蛋皮的瞬间，动作猛地一顿。

记忆的闸门再次轰然洞开——也是这样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母亲系着碎花围裙，把刚做好的蛋包饭放在他面前，瓷盘上的蛋皮同样金黄饱满，番茄酱汁的甜味混着黄油的香气，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可那时的他，正处于最叛逆的年纪，心里塞满了对世界的不信任，只冷冷瞥了一眼，便摔门而去，任由那盘蛋包饭在餐桌上慢慢冷却，直到最后被扔进垃圾桶……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引航者猛地回神，发现香奈美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勺子还举在半空，盛着一小块蛋包饭递到他嘴边：“真的！你也来一口！”

四目相对的瞬间，香奈美眼底的纯粹与温暖，像束光刺破了他记忆里的阴霾。引航者定了定神，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咬住勺子边缘。

蛋皮的滑嫩、米饭的软糯、酱汁的酸甜在舌尖炸开，那味道确实甜美，可心底深处，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母亲围裙上的碎花，少了那个午后阳光落在瓷盘上的角度，少了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谢谢”。

“怎么样？引航者。”香奈美趴在料理台上，撑着下巴，粉色的长发瀑布般垂落，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嗯，很好吃，不愧是你香奈美。”引航者含糊地应着，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生怕被女孩看出自己眼底的涩意。

“什么嘛……明明是我们一起做的！”香奈美鼓起脸颊，像只气鼓鼓的小仓鼠，却又很快笑开，眼睛弯成了两道可爱的弧线。

“不过啊，这个是我们甜蜜的回忆呢，我得拍个照记录一下。”她说着，立刻掏出终端通讯，对着瓷盘里的蛋包饭“咔嚓”拍了一张，又把镜头转向引航者。

“引航者也一起入镜嘛！”

引航者下意识想避开，却被香奈美一把按住肩膀，女孩的手心温热，带着刚做完饭的温度。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香奈美笑得比蛋包饭还要甜的脸，心里那点沉重的思绪，竟奇迹般地被这股甜意冲淡了些。

吃完蛋包饭，香奈美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她系上小小的围裙，踮着脚尖把碗碟放进洗碗机，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有几缕垂到眼前，她便鼓起腮帮子，用鼻尖把头发蹭开，模样憨态可掬。引航者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金属靴跟在地板上轻轻叩击着，心里那份关于“少了点什么”的怅然，竟被这副温馨的画面慢慢填满。

洗碗机发出轻柔的嗡鸣声，香奈美擦着手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水汽，笑容却格外明亮：“真开心呢。”

引航者终于想起自己最初的疑惑，他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却尽量放得柔和：“香奈美，话说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应该不是为了蛋包饭这么简单的事吧？”

香奈美闻言，突然俏皮地眨了眨眼，双手背在身后，像只准备揭晓秘密的小猫：“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打算做的一件事，其实是也要你的参与才有办法的。”

“什么事？”引航者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女孩带着红晕的脸颊上，心脏竟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我想举办一个演唱会舞台！”香奈美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粉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像盛满了爱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