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第二天醒得比鸡还早,窗外天刚蒙蒙亮,雪后空气里带着股清凌凌的凉,他摸了摸枕边的围巾,想起今天要带林晚星去镇上赶集,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把昨天林晚星妈给的烤红薯热了热,又从桃木盒子里翻出颗奶糖揣兜里,刚要出门,就看见黄毛小狗蹲在门口,尾巴摇得像小扇子。
“走,接晚星去。”程野笑着摸了摸狗脑袋,两人一狗踩着雪往林晚星家走。雪地里的脚印一串叠着一串,阳光刚冒头,把雪照得亮晶晶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甜味。刚到林晚星家楼下,就看见她背着个布袋子跑下来,浅粉色棉袄上沾了点雪,发辫上的粉绸带晃来晃去,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
“程野哥!我妈早上烙了葱花饼,还煮了茶叶蛋,咱们路上吃。”林晚星跑到跟前,把油纸包递过来,里面的葱花饼还热乎着,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程野接过油纸包,心里暖得发颤,拉着她的手往巷口走:“快走吧,去晚了集市上的该被抢光了。”
两人一狗往镇上走,雪后的路有点滑,程野特意走在靠外的一侧,时不时扶林晚星一把。黄毛小狗在前面跑,时不时回头等他们,爪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林晚星一路上嘴没停,一会儿说要看看捏面人的能不能捏个布偶兔子,一会儿说要给李奶奶买块花布做帕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程野哥,你说镇上的糖葫芦是不是比巷口卖的大?”林晚星拽了拽程野的袖子,脸上满是期待。程野笑着点头:“肯定大,到时候给你买两串,一串山楂的,一串山药豆的,让你吃个够。”
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终于到了镇上。集市上早就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糖人的、捏面人的、炸油条的,还有卖布的、卖鞋的,挤得满满当当。林晚星眼睛都看直了,拉着程野的手东瞅西看,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
“程野哥!你看那个捏面人的!”林晚星指着不远处的小摊,拉着程野跑过去。捏面人的大爷正捏着个孙悟空,红衣服黄裤子,手里还拿着根金箍棒,活灵活现。“大爷,您能给我捏个布偶兔子吗?”林晚星蹲在小摊前,眼睛亮晶晶的。
大爷笑着点头:“当然能!小姑娘想要啥颜色的?”
“要白色的,耳朵上系粉绸带,跟我这个一样。”林晚星指了指发辫上的绸带。大爷麻利地拿出面团,揉了揉,捏出兔子的身子,又用粉色面团捏出绸带,没一会儿就捏好了。林晚星接过布偶兔子,高兴得跳起来:“谢谢大爷!真好看!”
程野付了钱,拉着林晚星继续逛。刚走没几步,就闻到一股甜香味——是卖的。林晚星赶紧跑过去,指着喊:“程野哥,我要那个粉色的!”卖的师傅笑着拿起竹签,绕着机器转了几圈,就做出个大大的粉色,像朵云彩。
林晚星接过,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程野哥,你也吃!”她把递到程野嘴边,程野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比奶糖还甜。两人一边吃,一边逛集市,黄毛小狗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抬头看他们,尾巴摇个不停。
逛到卖糖葫芦的小摊前,程野果然买了两串,一串山楂的,一串山药豆的,递给林晚星:“快吃,刚蘸的糖,还脆着呢。”林晚星接过糖葫芦,咬了颗山楂,酸中带甜,好吃极了。
两人逛了一会儿,程野想起要给林晚星做棉袄,就拉着她往布铺走。布铺里的布五颜六色的,有碎花的、条纹的、纯色的,看得人眼花缭乱。林晚星一眼就看中了块浅粉色的碎花布,上面印着小雏菊,跟她发辫上的绸带一个色。
“程野哥,你看这块布好不好看?”林晚星摸了摸布,软乎乎的。程野点点头:“好看!就买这块,再买块深灰色的,给你做条棉裤,冬天穿暖。”
布铺老板笑着说:“小伙子真疼对象!这块粉色布是新到的,软和还保暖,做棉袄正好。”林晚星的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程野笑着付了钱,把布卷起来递给林晚星。
买完布,两人就往裁缝铺走。裁缝铺不大,里面挂着几件做好的衣服,有棉袄、有单衣,还有裤子。裁缝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见他们进来就笑着问:“小伙子小姑娘,要做衣服啊?”
“阿姨,我们想做件棉袄和条棉裤,用这块布。”程野把布递给阿姨,又指了指林晚星,“给她做的,您给量量尺寸。”
阿姨笑着点点头,拿出软尺给林晚星量尺寸,量完后说:“三天后来取,保证合身又好看。”程野付了定金,拉着林晚星往回走。
路过卖零食的小摊时,程野又买了些瓜子、花生,还有几块桂花糕,装在布袋子里:“回去给李奶奶、陈爷爷他们分分,让他们也尝尝。”林晚星点点头,心里暖得发颤——程野总是这么细心,什么都想着别人。
两人逛得差不多了,就往回走。路上,林晚星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程野的手说:“程野哥,咱们去给我妈买块布吧,她的棉袄都旧了,我想给她做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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