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百九十六年夏,山贼与万毒教余孽落网后的次日清晨。
梧州府衙的天牢外,晨光刚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墨带着两名捕快,正要去提审山猫子,却见牢头老张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大人!不好了!天牢……天牢出事了!”
苏墨心头一紧:“慌什么?慢慢说!是山猫子出了变故,还是万毒教的人有异动?”
“都不是!”老张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方才小人去送早饭,发现关押万毒教余孽的那间牢房,门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三个教徒……全都不见了!地上还留了一把带血的短刀,像是看守的兄弟被伤了!”
“什么?”苏墨脸色骤变,立刻拔腿向天牢跑去。刚到牢门口,就看到两名受伤的狱卒躺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周砚恰好提着药箱赶来,见状立刻蹲下身,掏出纱布和止血药,一边为狱卒包扎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劫的狱?”
其中一名狱卒忍着痛回忆:“凌晨寅时左右,我们正在巡逻,突然听到牢房里有动静。刚跑过去,就从暗处冲出来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下手又快又狠。我们没挡住,他们就把那三个教徒给劫走了!”
苏墨走到空牢房内,蹲下身仔细查看。牢门的铁锁被人用特制的工具撬开,边缘还残留着金属摩擦的痕迹;地面上除了那把短刀,还有几滴未干的墨渍——颜色偏深,带着一点松烟的气味,不像是寻常百姓用的墨。
“墨渍?”周砚包扎完伤口,凑过来一看,突然皱起眉头,“这是‘松烟墨’,只有城里的‘文宝斋’才卖这种墨。而且看这墨渍的浓度,像是刚泼洒不久,劫狱者说不定还没跑远!”
苏墨立刻转身对李俊下令:“你带一队捕快,去文宝斋查问,看看最近有没有可疑之人买过松烟墨,特别是身材高大、带着武器的。另外,封锁城门,严禁任何人携带可疑物品出城!”
“是!”李俊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周砚则走到牢房外,抬头望了望天牢的高墙。墙头上有几处新鲜的攀爬痕迹,墙角还散落着几根麻绳纤维:“劫狱者应该是用麻绳翻墙进来的,而且至少有五个人——三个教徒加上两个劫狱的,不对,”他突然停顿,“地上的脚印有六双,说明劫狱者至少有三人。他们带着三个教徒,目标太大,肯定不敢走大路,大概率会从城外的‘芦苇荡’绕路逃跑。”
苏墨眼睛一亮:“芦苇荡?那里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城外,正好可以设伏!周兄,你跟我带一队捕快,去芦苇荡埋伏;剩下的人留在城里,继续追查线索。”
半个时辰后,苏墨和周砚率领二十名捕快,埋伏在芦苇荡两侧的草丛中。芦苇荡里雾气弥漫,风吹过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正好掩盖了众人的气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苏墨示意众人屏住呼吸,只见六个身影从雾中走出——三个身着黑衣的教徒被绑着,身后跟着三个蒙面人,手里都拿着长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快走!过了这片芦苇荡,就能出城了!”为首的蒙面人低声催促,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当他们走到芦苇荡中央时,苏墨突然大喝一声:“动手!”
捕快们立刻从草丛中冲出,将六人团团围住。为首的蒙面人见状,顿时大怒:“不好!有埋伏!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他挥舞着长刀,向苏墨冲来。苏墨早有准备,拔剑迎上。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当”的一声脆响,苏墨只觉得手臂发麻——对方的力气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另一名蒙面人则冲向周砚,想要趁乱突围。周砚虽不善近战,却早有准备,从药箱中掏出一把淬了麻药的银针,抬手便向对方射去。蒙面人躲闪不及,被银针射中肩膀,顿时浑身发软,倒在地上。
第三个蒙面人见同伴被制,想要带着教徒逃跑,却被捕快们拦住。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芦苇荡里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苏墨与为首的蒙面人激战数十回合,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对方的刀法虽然凶猛,却破绽百出——显然是常年用蛮力,没受过正规的武功训练。苏墨抓住一个破绽,一剑挑飞对方的长刀,随即用剑背将他打落马下(此处为地面战斗,修正为“打跪在地”)。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劫狱?”苏墨用剑指着他的咽喉,厉声质问道。
蒙面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捕快们按住。他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我……我是万毒教的‘毒狼’!教主被你们抓了,我不能让他的手下也落在你们手里!”
“毒狼?”周砚走过来,蹲下身看着他,“你们教主毒圣已经招供,说你们在城外还有一个秘密据点,藏着大量的毒药。这个据点在哪里?”
毒狼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苏墨眼神一冷,对身边的捕快说:“把他带回去,严加审讯!另外,把这三个教徒也押回天牢,加派人手看守,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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