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古代,有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名叫“迷糊镇”。镇里有个年轻人,名叫阿呆。人如其名,阿呆这人吧,心眼不坏,就是脑子有点……转得比生了锈的磨盘还慢半拍。他干啥啥不成,学啥啥不会,种地能把秧苗当杂草拔了,学木匠差点把师傅的铺子给刨平了。爹娘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最后塞给他几两碎银子,说:“儿啊,出去闯闯吧,见见世面,说不定能开开窍。”
阿呆揣着银子,懵懵懂懂地就上了路。他也没什么目标,就是跟着感觉走,走到哪儿算哪儿。这天,他走进了一片老林子,迷路了。绕来绕去,又累又饿,眼看天就要黑了。正发愁呢,忽然被脚下什么东西一绊,“噗通”摔了个标准的嘴啃泥。
“哎哟喂!啥玩意儿绊我?”阿呆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回头一看,只见草丛里躺着块石头。这石头长得吧,那是相当有个性——灰不溜秋,坑坑洼洼,形状歪歪扭扭,像是个被谁随手扔掉的土疙瘩,又像是被雷劈过的老树根,总之,丑得那叫一个别具一格。
阿呆这人心眼实诚,也没多想,就觉得这石头绊了自己一跤,也算有缘,而且坐着还挺硌屁股,不如带着,万一能当个锤子砸个核桃啥的呢?于是,他拍拍石头上的土,塞进了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包袱里。
又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竟然到了一个小镇。这小镇看着可比迷糊镇繁华多了,街上人来人往,店铺林立,最热闹的,还属镇中心那个大大的广场。广场上人声鼎沸,原来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
只见高台上,坐着几位胡子花白、眼神犀利的老者,是镇上有名的鉴宝大师。台下的人们则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宝贝,请大师们品鉴。有拿出晶莹剔透玉佩的,有捧出温润光滑瓷器的,还有抱着色彩斑斓织锦的……每当有宝贝被鉴定为真品,台下便是一片惊叹和羡慕的啧啧声。
阿呆挤在人群里,看得眼花缭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看着别人那些亮闪闪的宝贝,再摸摸自己包袱里那块硌人的丑石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唉,要是我也有个宝贝就好了……”阿呆叹了口气。
旁边一个耳朵尖的大叔听到了,凑过来问:“小兄弟,你也带宝贝来了?拿出来瞧瞧啊!”
阿呆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个石头……”
“石头?”大叔眼睛一亮,“莫非是……鸡血石?田黄石?还是什么奇石?快拿出来让大师们看看!”
周围的人也好奇地围了过来。阿呆被大家一怂恿,脑子一热,还真就把那块丑石头从包袱里掏了出来,递了上去。
那石头一露面,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哄笑声!
“哈哈哈!这是个啥?从哪个泥坑里刨出来的?”
“这玩意儿要是宝贝,我家灶台都能当传国玉玺了!”
“这小子是来搞笑的吧?”
台上的几位鉴宝大师也皱起了眉头。一位脾气急躁的王大师拿起石头,掂量了一下,又随手敲了敲,听着那沉闷的“噗噗”声,嫌弃地扔回给阿呆:“去去去!哪儿捡的土坷垃?别在这儿捣乱!”
阿呆被笑得面红耳赤,抱着他的丑石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蹲在广场角落,看着手里的石头,越想越委屈:“连你都欺负我……真是个没用的石头……”
他举起石头,想把它扔得远远的。可就在这时,夕阳的余晖恰好穿过屋檐,照射在石头的一个棱角上。奇迹发生了!那原本灰扑扑的棱角,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折射出一丝极其微弱、但无比纯粹温润的光泽!
阿呆一愣,揉了揉眼睛,又把石头转了个角度。果然,在特定的光线下,那丑陋的外皮之下,似乎隐隐透出一种内敛的光华。
“咦?这石头……好像有点不一样?”阿呆的呆劲上来了,他偏不信邪,抱着石头跑到旁边一家玉器铺,想借点工具打磨一下看看。
玉器铺的老板正闲着没事,看阿呆傻乎乎的样子,觉得好玩,就借给了他一套最简陋的磨石和水。
阿呆就蹲在店铺门口,凭着那股子憨劲,开始“吭哧吭哧”地磨那块石头。灰尘飞扬,泥水四溅,他磨得满头大汗,手上都磨出了水泡。周围路过的人无不指指点点,嘲笑他是个傻子。
可阿呆不管不顾,就这么磨啊磨,磨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天蒙蒙亮时,他累得几乎要虚脱,但手里的石头,已经被磨掉了一个小角落。
而就在那个被磨掉的角落下,露出的不再是灰扑扑的石皮,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材质!它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绿色,质地比最细腻的羊脂还要温润,光泽内蕴,仿佛有清泉在其中流动,触手生温,更奇特的是,轻轻敲击,竟能发出一种清脆悦耳、余韵悠长的声音,如同金玉相击,仙乐缭绕!
这……这哪是什么土坷垃?!
玉器铺的老板原本还在睡梦中,被那奇特的敲击声惊醒,跑出来一看,眼珠子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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