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地摊：系统让我卖神药 第580章 墟渊新生，摆摊人

江小川那决绝的、以自身存在为代价的最后一击，如同在冻结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滚烫的巨石。冰层并未完全破碎，但那蔓延的“寂灭”进程，却被硬生生阻滞、搅乱了。

“存在之砖”对“寂灭之眸”的污染是深刻而持久的。那绝对的空无被注入了“变量”，被铭刻了“执念”，原本完美无瑕、冰冷推进的“大统一”和“终极静寂”程序，出现了难以修复的逻辑悖论与规则乱流。

归一者的舰队失去了最高指令的绝对协调，变得迟滞而混乱，甚至不同舰队单元之间因为底层逻辑冲突而开始内耗。

虚空阴影那纯粹的“无”也被掺入了“有”的杂质，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捉摸，其侵蚀速度大为减缓。

弥漫多元宇宙的、令人绝望的终结气息，虽然依旧存在，却不再那般令人窒息，仿佛冰冷的铁幕被撕开了一道透气的缝隙。

代价，是江小川作为“个体”存在的彻底消散。他的意识，他的记忆，他的人格，与他燃烧的本源一同，化为了那“污染”源的一部分，如同盐溶入了大海，再也寻不回独立的形态。

星火联盟、混沌议会、秩序之焰，所有残存的文明，都在这突如其来的、用巨大牺牲换来的喘息之机中，疯狂地舔舐伤口，巩固防线，积蓄力量。他们知道，这并非永恒的胜利，只是悲壮的暂停。

苏清雪接过了联盟的最高指挥权，她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坚韧，眼中常含着深沉的悲痛，却将这份悲痛化为了守护的动力。

艾雅回到了翡翠林境，她的生命力量因接触过光耀之源和江小川的本源而变得更加深邃，她开始尝试用这种力量净化被寂灭气息污染的土地，播撒新的生命种子。

阿米和泰拉代表则联合所有科技侧文明，全力研究那被“污染”后的寂灭规则，试图找到利用这种“混乱”的方法。

时间，在悲伤与希望交织中缓缓流逝。

……＜｜end▁of▁thinking｜＞……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载。

在那连时间概念都近乎模煱的、被“污染”的寂灭规则深处，一片绝对的“虚无”与“存在”激烈冲突、相互湮灭又诡异共生的区域——后来被称为 “本源墟渊” 的地方。

一点微光，如同风中残烛，在无尽的混乱风暴中飘摇。

它没有意识，没有形态，只是江小川彻底消散时，一丝最顽固、最本源、承载了他最初“摆摊”执念的印记碎片，在寂灭与存在的剧烈冲突中，侥幸未被完全湮灭，反而如同磁石般，缓慢地、自发地吸附着周围逸散的、同源的“存在”信息。

这个过程缓慢到近乎永恒。它吸附着阿特拉克不屈的战意碎片，吸附着光耀之源温暖的余烬，吸附着星火联盟众人的思念波动，甚至……吸附着那被“污染”的寂灭规则中，一丝属于江小川的、独特的“混不吝”的规则特质。

渐渐地，这点微光开始壮大，从虚无中重新勾勒轮廓。它没有恢复成江小川原本的样子，而是在这极端的环境下，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重生与演化。

最终，光芒稳定下来。它不再是个人形，而是化作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散发着奇异波动的混沌气旋。气旋的中心，一点暗金色的光芒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内部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由规则线条构成的……摊位虚影？

它没有思维，只有本能——存在的本能，以及……“摆摊”的本能。

它在这片死寂与生机并存的本源墟渊中，本能地开始“营业”。它那微小的气旋，如同一个无形的摊位，开始自动吸附、转化、提炼周围混乱的寂灭与存在规则，将其凝聚成一颗颗米粒大小、闪烁着奇异光泽的规则结晶。

这些结晶，有的蕴含着破碎的生命信息，有的固化了细微的时间碎片，有的则纯粹是某种情绪规则的具现化……

这一天，本源墟渊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一个意识体，来自某个在寂灭浪潮中刚刚湮灭不久的文明最后的先知。它的文明化为了虚无，唯有它一丝最强烈的、想要寻求“答案”的执念，在巧合之下飘荡到了这片墟渊。

它看到了那个微小的混沌气旋，以及气旋周围漂浮的、那些蕴含着它无法理解规则波动的“商品”。

出于本能，它靠近了。它没有物质可以交换，只能传递出自己最纯粹的那道执念——“为何存在，又为何终结？”

混沌气旋微微转动，似乎“听”到了。它表面的一颗蕴含着“刹那芳华”规则的结晶飘了起来，融入那道执念之中。

刹那间，那位先知的执念“看”到了——看到了它那文明从诞生到辉煌再到湮灭的快速回放，但在这回放的尽头，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来自于其他文明的、同样不屈的星火之光，在更遥远的黑暗中倔强地闪烁了一下。

答案，并非终极的真理，而是另一个更久远的疑问，与一份传递下去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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