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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圣剑传说 第10章 黑白之间

作者:原来月亮之泪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7 09:03:13

教皇厅的空气依旧燥热,仿佛不久前那场源自双子座撒加的雷霆震怒,仍在厚重的梁柱与帷幕间盘旋,余威未散。艾欧里亚的的失踪,以及他带回的那个模棱两可的结果,像一根尖刺,深深扎进了这位伪教皇的心里。尽管他确信自己的幻胧魔皇拳应该是完美控制了艾欧里亚,但那份对艾欧里亚失踪的焦虑,却化为了一股更加阴沉压抑的小宇宙,笼罩在圣域的上空。

黄金圣斗士们都感受到了这股源自顶点的怒火,各自在宫中缄默不语。他们很清楚,此刻的教皇,是一头不容挑衅的雄狮。

然而,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中,一道金色的身影却逆着所有人的退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他的宫殿。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目标明确,步伐沉稳,仿佛教皇厅那股暴怒的余波,于他而言不过是拂过山巅的微风。

摩羯座黄金圣斗士,修罗。

他的第一站,是第四宫——巨蟹宫。

这座宫殿是整个黄道十二宫里最令人不安的存在。甫一踏入,一股浓郁的死亡与腐朽气息便扑面而来,像是走进了被时间遗忘了亿万年的古老墓穴。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磷火气味,冰冷刺骨,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人瞬间崩溃。宫殿的墙壁、立柱,甚至天花板上,都密密麻麻地装饰着无数张面孔,他们并非雕塑,而是真实的、曾属于人类的脸。每一张脸都凝固在临死前最痛苦、最绝望的一瞬,无声地哀嚎着,汇聚成一股庞大的负能量,让整个巨蟹宫都仿佛是一个活着的、以绝望为食的巨大生物。

在这片“死亡藏品”的环绕之中,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迪斯马斯克正百无聊赖地侧躺在一张石凳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半空中无意识地画着圈。他那张总是挂着一丝邪气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玩世不恭的慵懒。

当修罗的身影出现在宫殿入口,挡住了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光时,迪斯马斯克才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圣域里最正直、最忠诚的修罗大人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仿佛砂纸摩擦金属的沙哑,语调拉得长长的,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怎么,教皇陛下的命令执行完了,有闲心来我这死人堆里闲逛?还是说……你也想提前为自己在这墙上,预定一个好位置?”

他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自己的玩笑非常有趣。在他看来,修罗就是一个不懂变通、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圣剑”罢了,一把没有自己思想的刀,虽然锋利,却也无趣。

换做以往,面对这种挑衅,修罗或许只会用一个冰冷的眼神作为回应,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他这十三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隐忍、沉默、化身为最不引人注目的影子。

但今天,不一样了。

修罗没有和他废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轰!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气息,瞬间从他那看似平静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这并非传统意义上小宇宙的燃烧与膨胀,那更像是一种……“质变”。如果说迪斯马斯克的小宇宙是弥漫在整个宫殿的死亡雾气,那么此刻修罗释放出的,就是一柄凝练到了极致、足以斩断空间与因果的实质刀锋!

这股气息不再是能量的冲击,而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切割”意志。锋锐、冰冷、不容置疑。它没有摧毁宫殿里的一砖一瓦,却在出现的刹那,便将此地原有的领域规则彻底撕碎。墙壁上那成千上万张哀嚎的面孔,仿佛被这股气息所慑,那无形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惨叫瞬间戛然而止,整个宫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迪斯马斯克脸上的笑容猛然僵住,他眼中的玩味与嘲讽在万分之一秒内被惊骇与难以置信所取代。他感觉自己不再是躺在石凳上,而是被置于一口由无数刀片构成的牢笼之中,从灵魂到**,每一个粒子都在承受着被凌迟般的压力。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将他和他的整座巨蟹宫,连同他这些引以为傲的“藏品”,一同斩成最基本的原子尘埃。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那足以将人灵魂抽离地表的“积尸气”,在对方面前,竟脆弱得如同溪流与星辰大海的差距。这已经不是量的区别,而是质的鸿沟!

“迪斯马斯克。”

修罗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迪斯马斯克的心脏上。

“艾欧里亚的失败,让教皇大人非常不满。”

他一步步向前走,金色的圣衣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微而富有节奏的铿锵声。每一步,都让那股切割天地的意志变得更加沉重,压得迪斯马斯克几乎无法呼吸。

“教皇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位黄金圣斗士,因为无聊的‘傲慢’和玩乐的心态,而玷污了圣域至高无上的威名。”

修罗停在了迪斯马斯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片宛如宇宙真空般的虚无与冰冷。

“收起你那套对待战争如同儿戏的态度。如果敌人真的打到了你的宫殿,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轻敌或是准备不足的借口。”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如同出鞘的圣剑,“用你全部的力量,在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挂满笑容之前,就将他们彻底碾碎。”

“否则……” 修罗微微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会亲自来‘指教’你,该如何正确地、毫无保留地——执行命令。”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那个脸色已经从惊骇变为铁青,再从铁青变为惨白的迪斯马斯克,径直转身离去。

随着他的离开,那股笼罩整个巨蟹宫、仿佛能切割万物的恐怖威压也如潮水般退去。

“呼……哈……哈……”

直到修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殿入口,迪斯马斯克才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空气一般,猛地从石凳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衫。

他死死地盯着入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绝对力量的……敬畏。

这个男人……这个摩羯座的修罗……他究竟是谁?!

做完这一切的修罗没有片刻停留。

几乎是同一时间,第十二宫双鱼宫外,那片在月光下显得妖异而美丽的毒玫瑰花海中,圣域第一美男子,双鱼座的阿布罗狄,也迎来了这位不速之客。

面对这位将“美”与“力量”视为一切的同僚,修罗重复了几乎同样的过程。

当阿布罗狄优雅地捻起一朵红玫瑰,试图用他那足以麻痹五感的皇家魔宫玫瑰香气,来提醒这位“不解风情”的闯入者此地规矩的时候,修罗甚至没有走进花海。

他只是站在远处,抬起了右手。

没有华丽的招式名称,也没有小宇宙的剧烈燃烧。他仅仅是将那股在巨蟹宫出现过的、纯粹的切割意志,凝聚于指尖,向前轻轻一划。

嗤啦!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剑气,瞬间撕裂了空间。阿布罗狄引以为傲的、弥漫在整个双鱼宫内外的毒玫瑰香气领域,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划过的画布,被硬生生地从中斩开了一道真空的“通道”。所有香气、所有毒素,在这条通道面前都被彻底湮灭、分解,无法寸进。

无形的剑压,精准地锁定在了阿布罗狄的身上。这位最美的圣斗士第一次花容失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上,正悬着一柄看不见的利刃,只要对方愿意,就能轻易地切断自己的脖颈,而自己引以为傲的毒玫瑰,甚至连接近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美丽,是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之上。若力量不足,再美的花,也终将凋零。”

冰冷的警告,顺着那条被剑气斩开的真空通道,清晰地传入阿布罗狄的耳中。

随后,剑压消失。修罗的身影,也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手持红玫瑰,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无比阴沉的阿布罗狄。

连续震慑了两位在他计划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修罗没有丝毫的满足感。这只是第一步,是为即将到来的真正风暴,清理掉甲板上的障碍而已。

他没有返回摩羯宫,甚至没有在圣域做任何停留。身影一闪,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流星,无视了圣域外围那层强大的防御结界,直接冲天而起,向着万里之外的东方,那片被誉为世界屋脊的帕米尔高原,疾驰而去。

在脱离了圣域结界的那一刻,修罗脸上那层维持了十三年的冰冷假面,终于缓缓褪去。那双金色的眼眸中,不再是刻意伪装的残酷与忠诚,而是流露出一股深沉如海的疲惫,以及……一种背负了太多秘密,独属于成年人的沉重与决意。

十三年了。

从他在这具名为“修罗”的身体里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将这扭曲的命运,重新拨回正轨的时机。

现在,时机,终于要到了。

帕米尔高原,嘉米尔。

这里是世界的屋脊,空气稀薄,万籁俱寂。星空在这里显得异常的清澈与璀璨,巨大的银河横贯天际,仿佛触手可及。

在一处与世隔绝、被云海环绕的山巅上,一位身着贵族便服,拥有一头淡紫色长发的儒雅男子,正静静地盘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他闭着双眼,神态安详,仿佛已经与这片孤高的天地彻底融为一体。

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

忽然,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洞悉世事、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他没有望向别处,而是抬起头,望向遥远西方的天际。

在他的感知中,一道无比锋锐、无比凝练的金色小宇宙,正在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划破夜空,没有丝毫的偏离,精准地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而来。

这股小宇宙……是修罗?

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早已通过自己强大的精神力,“看”到了修罗刚才在巨蟹宫和双鱼宫那雷霆万钧的举动。那种霸道、那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让他对这位昔日的同僚,越发地感到陌生和警惕。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教皇的命令?

片刻之后,那道金色的光芒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了山巅之上,在穆的面前凝聚成形。

正是摩羯座的修罗。

“我以为,你此刻应该在摩羯宫,享受同僚们对你新的‘敬畏’。” 穆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优雅,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眼神,却带着深深的审视与戒备。

“那些无聊的敬畏,换不来圣域的未来。” 修罗开口,声音却不再是穆印象中那标志性的冰冷与刻板,而是一种穆从未听过的、混合着沧桑与沉稳的音色。

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眼前的修罗,从气息到说话的语调,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被掩盖了十三年的真相。”

“空口无凭。” 修罗似乎看穿了穆内心的疑虑,继续说道,“穆,你是圣域公认的技巧大师,拥有最强的防御。就请你用你的‘水晶墙’,来亲自验证一下,我接下来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分量。”

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从对方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任何敌意,只看到一种不容动摇的认真。他想知道,这个本应是教皇最忠实爪牙的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

穆没有拒绝,他缓缓站起身,修长的双指在身前轻轻一划。

嗡——

一道看似透明、薄如蝉翼,却蕴含着空间法则、坚不可摧的光之壁,瞬间横亘在两人之间,将山巅的平台一分为二。

“请吧,修罗。让我看看,你那足以让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俯首的力量,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修罗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打破僵局、建立信任的唯一机会。他全身的小宇宙开始以一种奇特而玄奥的频率高速运转,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渗透而出,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化为锋利的剑气。

他没有摆出圣剑(Excalibur)的架势,反而伸开了双臂,仿佛要拥抱什么。

“Excalibur-Armor(圣剑之鞘)!”

刹那间,奇迹发生了!

无数道凝练到极致、细如发丝的金色剑气,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但它们并未向外射出,而是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般,紧紧地贴合着他的黄金圣衣表面,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开始高速旋转、流转!

一层由纯粹的、绝对的切割之力构成的“剑刃铠甲”,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此刻的修罗,仿佛化作了一台无坚不摧、无物不斩的人形兵器,连他周身的空间,都因为这股极致的锋锐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微微扭曲的悲鸣!

穆的瞳孔,在这一刻猛然收缩到了极致!

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难以遏制的震惊!这是什么?将极致的攻击招式“圣剑”,反向运用于自身,化为攻防一体的铠甲?这种对小宇宙的理解和运用方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甚至超越了现今圣域所有黄金圣斗士的战斗体系!

这……这绝对不是修罗应该拥有的招式!

下一秒,修罗动了。

他没有冲撞,也没有劈砍,只是像最开始那样,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走去,迎向那面号称能反弹一切物理攻击的水晶墙。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能量碰撞的爆炸。

只有一阵令人牙酸、头皮发麻的“滋滋”声,连绵不绝地响起。

在穆那双写满了震撼的眼眸中,修罗那覆盖着“圣剑之鞘”的身体,就如同烧红的神之刃切过一块凡间的黄油,毫无阻碍地、一寸一寸地“磨”穿了那面坚不可摧的水晶墙!

水晶墙的空间法则在疯狂地试图修复、反弹,但在那层高速旋转的、由无数道圣剑构成的铠甲面前,任何修复和反弹都失去了意义。因为它在接触到铠甲的瞬间,就被再次切割、粉碎,周而复始,直至被彻底贯穿。

当修罗毫发无伤地、闲庭信步般地从水晶墙被“磨”穿的那个大洞中走出来时,穆脸上的从容与优雅,第一次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无法掩饰的惊骇。

“这……已经不是属于你的招式了,修罗。” 穆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他喃喃道。

“没错。” 修罗散去了身上那层惊世骇俗的剑气铠甲,山巅的夜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最后的伪装。

“因为它,是为了守护一个本该由我亲手葬送的‘未来’,而在这十三年间,独自创造出来的东西。”

在帕米尔高原皎洁的月光下,修罗转过身,正式面对着穆。他的眼中,没有了杀意,没有了冰冷,只有一种背负了太多东西的、不容置疑的真诚。

“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匪夷所思。但请你结合我刚刚所做的一切,以及这十三年来,圣域的种种异常,来判断其真伪。”

他顿了顿,用最简洁、最沉重的语言,投下了一颗足以颠覆整个圣域的惊雷。

“十三年前,我并没有杀死艾俄洛斯。”

穆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骤然睁大。

“那一夜,当我追上他时,我确实对他挥出了圣剑。但在最后一刻,我察觉到了异常——教皇的小宇宙,以及他怀中那个尚在襁褓的女婴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比神圣、温暖的小宇宙……属于雅典娜女神的小宇宙。”

修罗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夜晚。

“我收回了九成的力量,我的圣剑并没有重创了他。我告诉他,我无法公然违抗教皇的命令,但我可以给他,也给真正的雅典娜,一个机会。”

“我让他带着女神逃亡,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将女神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类抚养长大。我告诉他,女神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圣域,而在于她身边聚集的、为了爱与正义而战的圣斗士。让她在人间的爱与历练中,去培养属于她自己的、真正忠于她的圣斗士。”

“而他,艾俄洛斯,则必须彻底‘死去’。他需要找一个地方,隐藏自己全部的气息,默默地守护着女神的成长,等待时机的到来……等待有一天,由我将一切昭告天下,再由他作为‘人证’,亲自出现,为我澄清一切,揭露伪教皇的真面目。”

穆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渐渐的沉思,他脑中无数个十三年来的疑点,在这一刻飞速地串联起来。

为什么教皇从未让人寻回艾俄洛斯的尸体?为什么修罗在立下“大功”之后,非但没有变得更加高调,反而愈发沉默寡言,甚至到了孤僻的地步?为什么他的实力会以一种不合常理的方式增长,甚至开发出刚才那种匪夷所思的招式?

原来……原来是这样!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虽然惊世骇俗,却又无比合理的图画。

这不是背叛,而是更高层次的忠诚!他用“弑友”的污名,换来了女神的生机;用十三年的潜伏,为圣域保留了最后的火种!

“至于我……” 修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则需要回到圣域,戴上‘忠犬’的面具,潜伏在撒加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获取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暗中观察我们所有的同伴,寻找像你一样,内心依然坚守着真正正义的盟友,为最后彻底打败他,积蓄力量。”

故事讲完了。

修罗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穆,等待他的判决。

穆沉默了良久,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修罗的眼睛上。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疯子的狂言,也不是一个阴谋家的谎言。而是一个男人,为了改变一场注定的悲剧,独自背负了十三年沉重枷锁与无尽孤独的、不容置疑的决意。

“我明白了,修罗。”

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压抑了十三年的巨石。他对着修罗,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帕米尔高原上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那么,修罗。”

穆主动向他伸出了手。

“……感谢你,为圣域所做的一切。”

修罗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十三年的孤独与重压,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也伸出手,与穆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在帕米尔高原的皎洁月光之下,圣域反抗军的真正核心,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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