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音迎上玄霄警惕的目光,蓝紫色的眸子弯成月牙,笑意里藏着几分狡黠:
“别这么紧张呀,我只是在里面掺了些能让人放松的材料而已。”
她说着还晃了晃自己手中同款的深色蜜酿,指尖轻轻点了点杯壁,像是在证明没藏猫腻。
海瑟音见玄霄还皱着眉,蓝紫色的眸子弯成狡黠的月牙,语气带着特有的戏谑:
“你喝了,就上了我的当;你不喝,还是中了我的计——这可是凯撒之前跟我闲聊时教我的计谋呢!”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同款的深色蜜酿,还故意朝玄霄举了举杯子,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玄霄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一脸“果然被折腾了”的无语表情,视线直戳戳地投向刻律德菈,那眼神明摆着在说“你的‘战术’就这么被用了?”。
刻律德菈迎着他的目光,先是眉头微皱,但余光瞥见海瑟音眼底晃着的、像星光般藏不住的笑意,那点属于君王的锐利终究软了半分,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克制的无奈:
“我可没那么说。”
“我当时与她讲的,是对阵吕奎亚联军时,如何以正面牵制、侧面包抄瓦解敌军防线的技法,是用来斩乱源、定秩序的手段,”
她顿了顿,又瞥了眼憋笑的海瑟音,补充道:
“可不是让她拿来算计你的小聪明。”
话里虽有澄清,却没半分责备,毕竟这带着暖意的狡黠“变通”,倒也算沾了点她教海瑟音“律法之外亦存温度”的处事影子。
玄霄望着海瑟音那双亮得像藏了星光、半点看不出破绽的蓝紫色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
“行吧行吧,算你厉害——希望你没真往里面撒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着,他不再犹豫,抬手将那杯色泽偏深的蜜酿凑到唇边,仰头喝了大半。
玄霄刚将蜜酿咽下去没几秒,便觉一股暖意从喉咙滑进胃里,紧接着四肢百骸像是卸去了千斤重担,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他语气带着点茫然又放松的笑意:
“……好家伙,还真只是让人放松的?”
海瑟音立刻用力点头,蓝紫色的眸子弯成好看的弧度,语气带着雀跃的笃定:
“没错吧!我怎么会骗你呢?”
可话音刚落,她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玄霄没看懂的复杂——像是藏着点未说出口的小心思,又似有转瞬即逝的顾虑。
玄霄此刻被蜜酿的暖意裹着,脑子难得放空,没细究那抹异样,只顺着她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嘴角还带着点没完全褪去的放松笑意。
玄霄刚因蜜酿的暖意放松下来,后颈却突然窜起一阵熟悉的凉意——那是同袍甲胄上的铁腥气混着沙场风尘的味道。他下意识按住腰间剑柄,转头看向海瑟音,声音里带着几分警觉:
“海瑟音,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老熟人?”
海瑟音顺着他的目光向后望去,轻轻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得像是见了老友:
“是啊,怎么了?”
“那他是谁?”
玄霄的指尖已扣住剑柄,这股压迫感绝非泛泛之辈所有,倒像是军中最悍勇的先锋官。
海瑟音眨了眨眼,坦然道:“
断锋爵啊。”
“拉比努斯?”
玄霄瞳孔微缩,猛地转头望去。不远处立着的身影果然是他。
玄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刻律德菈:
“他怎么跟来了?他不是在营地整备吗?”
刻律德菈语气平静无波:
“他惯于贴身护卫,许是不放心战场之外的动静。”
这位被她亲自敕封的战士,向来把“护主”刻进了骨血里。
玄霄刚因蜜酿卸下几分防备,耳后便骤然响起“呛啷”一声脆响——断锋爵那柄饮过沙场血的长剑已挣脱剑鞘,寒光直刺眼底。
下一秒,玄甲摩擦的沉重声响裹挟着疾风扑来,断锋爵如离弦之箭般怒气冲冲朝他猛冲,边冲边爆发出震耳的怒吼:
“可恶,克律玄锋修斯,你居然敢背叛凯撒!”
玄霄被断锋爵那裹挟着雷霆怒气的剑锋逼得连退数步,蜜酿带来的松弛感还未散尽,四肢竟有些发沉,闪避的动作慢了半拍,衣摆险些被剑风扫到。
他撑着一旁的廊柱稳住身形,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怒意:
“荒谬!我什么时候背叛刻律德菈了?”
话音未落,断锋爵的剑已带着雷霆之势再度劈来,他嘶吼着,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这浑账!竟敢背着凯撒,偷偷和剑旗爵好上了!你忘了谁才是你该守着的人吗?”
玄霄被剑风逼得连连后退,蜜酿的松弛感让他动作发沉,衣摆被剑锋划开一道口子。他撑着廊柱稳住身形,又气又急地反驳: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我和海瑟音在一起,是刻律德菈早就允许的!何来‘偷偷’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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