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清晨,高一(1)班的教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粉笔灰味,混合着同学们低声背诵的读书声,考前的紧张氛围中,却藏着一丝苏沐橙难以按捺的好奇。自从昨天瞥见江衍口袋里的吉他拨片,又撞见他慌乱否认的样子,那个蓝色的、刻着音符的小物件,就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层层涟漪,挥之不去。
她坐在座位上,手里捧着英语课本,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旁边的江衍。他正低头演算物理竞赛题,眉头微蹙,神情专注,仿佛完全没受昨天拨片事件的影响。可苏沐橙却清晰地记得,他当时躲闪的眼神、泛红的耳根,还有那句略显生硬的 “朋友的”—— 这些反常的反应,都让她觉得事情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沐橙,你发什么呆呢?英语老师要听写了!” 语文课代表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压低声音提醒道。
苏沐橙回过神,赶紧收回目光,假装认真翻看单词表,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怎么才能知道江衍到底会不会弹吉他?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不如…… 问问他的同桌张浩?
张浩和江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江衍的事情应该很了解。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长,让她再也无法专注于课本。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沐橙趁着江衍去洗手间的空隙,赶紧跑到张浩的座位前,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张浩,问你个事,江衍他…… 是不是有吉他啊?”
张浩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吉他?没见过啊!衍哥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刷题,连游戏都很少玩,怎么会有吉他这种东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没什么,” 苏沐橙赶紧掩饰,脸颊微微发红,“就是昨天好像看到一个类似吉他拨片的东西,以为是他的。”
“拨片?” 张浩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可能吧?衍哥从来没提过会弹吉他,也没见过他带什么拨片。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苏沐橙的心里泛起一丝失望,可更多的却是疑惑。张浩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他确实没见过江衍的吉他,可江衍口袋里的拨片又怎么解释?还有他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 笔记里的鼓槌涂鸦、偶尔哼唱的不知名旋律、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节奏……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苏沐橙勉强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要查清楚的念头。江衍越是隐瞒,她就越好奇,这个总是被 “理科大神” 标签包裹的同桌,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接下来的几天,苏沐橙开启了 “秘密调查” 模式。她会故意在江衍面前提起吉他相关的话题,观察他的反应。
“江衍,你听说了吗?学校下周要举办校园歌手大赛,好多人都报名了,还有人弹吉他伴奏呢!” 苏沐橙一边整理历史笔记,一边假装随意地说道。
江衍的笔尖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没听说。”
“真的很有意思!” 苏沐橙继续说道,“我听音乐社的同学说,弹吉他特别难,尤其是和弦转换,需要很高的技巧。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学好吉他啊?”
江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演算的速度,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他的反应让苏沐橙更加确定,他不仅会弹吉他,而且对吉他非常了解。
除了语言试探,苏沐橙还会留意江衍的行踪。她发现,每天晚自习结束后,江衍并不会立刻回家,而是会绕到学校西侧的音乐教室附近,停留十几分钟再离开。音乐教室晚上是锁着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周三的晚自习后,苏沐橙特意放慢了收拾书包的速度,悄悄跟在江衍身后。她看到江衍走到音乐教室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借着路灯的光线看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但苏沐橙猜测,那很可能就是那块蓝色的吉他拨片。
就在她想靠近一点看得更清楚时,江衍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方向。苏沐橙吓得赶紧躲到树后,心脏怦怦直跳。过了几秒,她偷偷探出头,发现江衍已经转身离开了,背影挺拔而决绝,像是在逃避什么。
苏沐橙走出树后,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为什么要每天来音乐教室门口?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家后,苏沐橙忍不住上网搜索 “吉他拨片 刻字 音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款拨片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她又想起江衍笔记里的鼓槌涂鸦,突然意识到,鼓槌和吉他拨片都是乐器配件,难道江衍不仅会弹吉他,还会打鼓?
这个猜测让她更加兴奋,也更加好奇。她开始回忆和江衍有关的所有细节:他偶尔会戴着耳机听音乐,问他听什么,他总是说 “纯音乐”;他的手指修长灵活,不仅适合刷题,也非常适合弹奏乐器;他性格内敛,不喜欢张扬,藏着这样的爱好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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