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生活区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到处是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孔,讨论着选修课、社团、未来的计划,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好奇与期待。
他注意到不少新生和老生的谈话中偶尔会提到“凌默”这个名字。
还有科幻迷讨论着《三体》的剧情,也有人哼唱着《青花瓷》的调子,凌默听着这些,下意识地将帽檐又压低了点,心情有些微妙。
文学院的报到点相对其他理工学院更显安静些,但氛围浓厚。旁边的公告栏贴着各类文学讲座、诗歌征文比赛的海报,隐约能听到有学生在一旁讨论着诗词歌赋和古典文学
办理手续需要排队。凌默前面排着一个看起来非常活跃、话痨的男生,正不停地和前后的人搭讪,仿佛天生自来熟。
男生回过头,看到身后低调的凌默,立刻热情地开口:“嘿,同学!我叫赵晓亮,文学系新生!你这帽子挺酷啊,是不是也学凌默大神?哈哈,现在好多人都模仿他戴帽子!”
凌默:“……嗯,随便戴戴。” 声音刻意压低。
赵晓亮丝毫不觉尴尬,继续滔滔不绝:“哎,你知道凌默吗?就是那个唱歌和诗词牛逼到爆炸的大神!听说他好像隐匿了,说不定就藏在哪个大学里呢!诶,你说咱学校这么大,他会不会也来啊?” 他越说越兴奋,开始脑洞大开。
正好这时,轮到赵晓亮办理手续了。前面的师姐催促道:“那位同学,别聊了,快过来签字!”
赵晓亮这才悻悻作罢。
办理旁听生手续的过程异常简单,并没有任何小说里常见的戏剧性邂逅。没有热情似火的学姐,也没到看秀色可餐的新生,负责登记的一男一女两位研究生师兄师姐学姐,长相普通,但态度还算热情周到。
“同学叫什么名字?”师姐抬头看着凌默,平淡的问到。
“曾阿牛。”凌默平静地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师姐和旁边的师兄几乎同时抬起头,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这名字在星海文学院这种地方,确实显得有些……独特和朴实。学姐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觉得不太礼貌,于是赶紧收敛神色,熟练地在电脑上核查信息。
“哦,找到了,你是旁听生是吗。这是你的校园一卡通,收好。”将一张崭新的卡片递给凌默,又补充道:“这卡很重要,食堂、图书馆、打热水、坐岛内公交都能用,记得及时充值。”
凌默接过卡片,上面印着他的化名“曾阿牛”和一串学号还有他的照片,照片最近照的,略显沧桑。他道了声谢,便将卡片收好,整个过程平淡无奇,没有多余的话。
正如师兄所说,旁听生原本没有宿舍安排。还是许教授特意关照,才为他在生活区的教师公寓争取到了一个单身公寓。这里环境更清静,适合独自居住和不被打扰。
报道手续完成后,新生们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拖着沉重的行李,寻找自己未来的窝——宿舍。
凌默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有趣且普遍的现象:
那些落单的、或者看起来需要帮助的女新生身边,尤其是那些长相甜美、气质出众的,往往很快就会有一两位甚至三四位热情的学长“恰好”出现。
“学妹,是去女生宿舍吗?我知道路,行李给我吧,顺路!” “同学,你这箱子看起来真沉,我来帮你抬一段!” “女生宿舍在那边,有点远,我带你过去吧!”
学长们脸上洋溢着过于灿烂的笑容,动作敏捷地接过行李箱或背包,然后开始妙语连珠地介绍起校园,从食堂哪个窗口好吃到哪个老师的课绝对不能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被帮助的女新生们,有的落落大方地道谢,有的则显得有些羞涩,但大多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帮助感到暖心。
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多数男新生则显得“自力更生”得多。他们要么吭哧吭哧地自己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和编织袋艰难前行,左右张望着路牌;要么就是和同样一脸懵的室友互相搭把手,摸索着前进;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试图向路过学长问路的,得到的也多半是“前面路口左拐再右拐看到那栋红房子就是”这样快速而简洁的指引,然后学长就匆匆走向更需要“帮助”的目标了。
凌默自己也是“自力更生”大军中的一员。他背着自己的行囊,看着不远处一位娇小的女生被两三位学长“簇拥”着、有说有笑轻装前行的画面,再对比一下旁边一个独自扛着巨大包裹、汗流浃背的男生。
他不由得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这待遇差别……还真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啊。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倒也没什么不平,只觉得这校园生态着实有趣,充满了青春期的荷尔蒙和毫不掩饰的“善意”。
他压了压帽檐,没有寻求任何帮助,按照指示牌的方向,不紧不慢地、独自朝着分配给旁听生的宿舍楼走去,将这开学日独有的、带着点“性别歧视”却又生机勃勃的风景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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