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被死对头坑进项目组的当天,我反手把烫手山芋甩给了他。
他咬牙切齿:“你等着。”
我笑眯眯递上咖啡:“陈总,数据都在这儿了。”
项目爆雷当晚,他红着眼把我堵在茶水间:“你早知道会出事?”
我踮脚凑近他耳边:“陈总,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哦。”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求你?”
我指尖划过他领带:“嗯,求我……做你女朋友。”
会议室里的空调冷气开得跟不要钱似的,呼呼地吹,吹得人后脖子发凉。长条桌两边,泾渭分明,一边是陈默那帮人,个个西装革履,精英范儿十足,就是脸色都不太好看,像集体便秘。另一边,就我一个,孤零零的,但坐得倍儿直溜,脸上还挂着那种“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的无辜笑容。
项目总监老张,地中海在顶灯下油光锃亮,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干巴得像晒了三天的咸鱼:“咳咳,那个…‘智脑中枢’项目组的人事调整,今天正式通知一下。”他顿了顿,眼神在我和陈默之间来回扫,扫得人心里发毛,“原定负责人林薇,”他指指我,“因个人发展原因,申请退出核心组。经管理层慎重考虑,决定由陈默,陈经理,全权接手项目后续工作。”
“慎重考虑”四个字,老张念得格外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决定有多扯淡似的。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隔壁部门敲键盘的动静。陈默那边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齐刷刷看向他们的头儿。陈默本人呢?他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能跑马的会议桌,那张平时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更是冻得能刮下二两冰碴子。他手里捏着一支笔,塑料的笔身在他指关节那儿发出“咔吧咔吧”的细微呻吟,听着怪瘆人的。
我端起面前那杯早就凉透了的速溶咖啡,慢悠悠啜了一口。啧,真难喝,一股子刷锅水味儿。但我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甚至还对着陈默的方向,极其自然地弯了弯眼睛,露出八颗小白牙,标准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
老张大概也觉得这气氛太尴尬,赶紧找补:“啊,林薇啊,你之前负责的那部分工作,特别是那个核心数据模块的搭建,还有…呃…那个关键算法的验证报告,整理得怎么样了?要确保顺利交接给陈经理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我这边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催促和心虚。
我放下咖啡杯,陶瓷杯底磕在桌面上,“叮”的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陈默那双淬了冰似的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
“张总您放心,”我声音清脆,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轻松,“都整理好了,一点没落下。”说着,我变戏法似的从脚边拎起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文件夹,“啪”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然后手腕一用力,文件夹就顺着桌面滑了出去,稳稳当当地,一路滑到陈默眼皮子底下才停下。
文件夹的硬壳边角,差点蹭到陈默放在桌上的手。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神更冷了。
我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声音甜得能齁死人:“陈总,辛苦您啦!所有原始数据、测试记录、还有我‘精心’整理的算法验证报告,全在这儿了。保证‘原汁原味’,童叟无欺。”我特意在“精心”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满意地看到陈默的嘴角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陈默没说话,也没立刻去碰那个文件夹。他只是抬起眼,目光像两把小锥子,直直地扎在我脸上。那眼神,怎么说呢,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但又碍于场合,只能硬生生憋着,憋得他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了两下。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制造着噪音。
僵持了大概有十秒钟,或者更久?反正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陈默终于动了。他伸出手,动作有点僵硬地翻开文件夹的硬壳封面。里面是厚厚一沓打印纸,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和图表,看得人眼晕。他随便扫了两眼,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黑了一层。
“林薇,”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阴森的寒气,“你最好祈祷这玩意儿真的‘原汁原味’。”
我笑容不变,甚至还歪了歪头,一脸天真:“陈总您这话说的,我哪敢糊弄您呀?这可是关系到公司核心项目的大事,我一个小职员,担待不起哦。” 我眨眨眼,语气无辜得能掐出水,“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个人发展’嘛,想腾出点时间,多学习学习新东西。陈总您能力这么强,肯定能带着项目组再创辉煌的!我看好您哟!”
这话简直就是往火堆里浇油。陈默捏着文件夹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活像要把我钉死在椅子上。
“好,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林薇,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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