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是卑微的乙方社畜,重生后我掌握了所有黑料。
饭局上合作方老总猛灌我酒,林总突然推门而入解围。
暴雨夜的车前争执,他衬衫被淋透贴在腹肌上。
酒店昏暗的监控室里,我把他压在服务器机柜上:“监控AI,是你当年剽窃我的核心算法开发的吧?”
他的喉结在我指尖下滚动:“你赢了,条件随你开。”
雨声掩盖剧烈心跳时,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整个包厢里弥漫着一股食物凉透了之后油凝结住、混杂着陈年烟味和几种不同香水味的诡异气息。头顶那盏硕大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光线砸在铺着大红色绒布的圆桌面上,又给每一张油光满面的脸镀上了一层油腻的、疲惫的黄。转盘上那些菜——红烧肉凝出了白花花的猪油,清蒸鱼的鱼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只大龙虾红得刺眼,却冷冰冰的毫无生气——活像给死人摆的供桌。
空气凝滞得可怕,唯有那个靠窗的大鱼缸里,几条傻不愣登的金鱼还在慢悠悠地吐着泡泡,咕嘟咕嘟,单调得让人想摔东西。
“来来来,苏经理!再走一个!这杯你必须得干了!”一个大嗓门刺穿了这胶水似的寂静。说话的是我对面那个“王总”,肚子大得快把衬衫纽扣崩飞,一张胖脸喝成了酱紫色,眼睛底下挂着两道青黑,像被掏空了精气的树袋熊。他叼着根牙签,一手拎着满满一杯茅台,金黄色的液体随着他晃悠的身体差点泼出来,另一只油腻腻的爪子直接越过半桌子菜,试图朝我肩膀拍过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隔夜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在桌下用手机给助理小丽发的“SOS”信息,也不知道那个迷糊蛋收到没,多久能到。
“王总,”我硬是挤出个笑,假得我自己都恶心,一手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胖手挡开,“海量啊王总!我是真不行了,再喝回去该上救护车了……您看这合同细则……” 我把桌上那份翻得卷了边的项目计划书往前推了推,手指点到后面服务协议附录那几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努力想把话题拽回正轨。
旁边的“李总”,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中年男人,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腔,小眼睛里精光直闪:“哟哟哟,苏经理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我们王总都放下身段陪您喝了,您这端着可是不给面子啊?几杯酒的事儿,喝开了,别说合同,就是我们王总……嘿嘿……”他故意停顿,笑得一脸猥琐,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我脸上和领口之间打转。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空气里的馊味更浓了。
操蛋的重生!上一世窝囊到死的乙方社畜,好不容易搞了个像样的方案出来,结果被甲方吞得骨头渣都不剩。重活一回,老天爷开眼给我这破硬盘脑子里塞满了这些王八蛋见不得光的黑料:姓王的胖子那点偷税漏税搞死人的破事儿;瘦麻杆李总包养的小情人儿这会儿正等着收他买包的转账截屏好敲诈他;还有那个坐我对面,一直没怎么开口,装得人模狗样、时不时假装看手机的张副总……他的丑事就更精彩了。操场上几百个学生家长联名举报他儿子作弊进的重点高中,材料都在我脑子里躺着呢,分分钟就能让他名声扫地。
可这会儿这些黑料不能砸出来。我苏瑜现在好歹是个能管点事的经理了,不是以前那个光脚的。鱼死网破太难看,砸了口碑不值当。得让他们乖乖把这单签了,心甘情愿地签字掏钱,这才是本事。
“面子是互相给的,李总,您说对吧?”我抿了口眼前的凉茶,嘴里发苦,眼神却没躲,直接对上瘦麻杆那点鬼火似的眼神。手指捻起一张干净的餐巾纸,又从坤包里摸出我那只破掉外壳的签字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您看啊,这一条,服务响应时间咱们再理理……”
我笔尖刷刷地在餐巾纸上划拉着,思路清晰,语速飞快:“四小时响应?这是服务器当机需要抢修的标准!咱们这套系统主要是办公用,文件共享打印服务为主,高峰期最多卡一下,紧急程度不一样。按级别区分响应,普通故障十二小时内解决完,对你们日常办公基本没影响,费用也能下去一大截,这才是合理方案,王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笔尖点了点纸上那个“12h”,又指了指后面跟着的一串预计能降下去的费用数字。抬眼扫过几个老油条有些错愕的脸,心里冷笑,知道疼了吧?砍价砍到老子骨头缝里来了,以为老娘还是那个被呼来喝去的傻子?
胖子王总的酒嗝卡在喉咙里,瞪着我餐巾纸上那笔狗爬字和清晰的条件框。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在这种被灌酒的场合突然搞起技术论证砍条款,一时有点懵。旁边李总的肥手又想搭上来:“苏经理这脑子就是好使,来来来,先喝了这杯,咱们慢慢谈……”那杯酒又递了过来。
操!心头火蹭地冒起老高。酒杯端到面前,那股子廉价的浓烈酒精味冲得我天灵盖都在抽。眼前这几张又肥又油、带着得意和算计的脸,像是被酒水泡胀了的烂木头,重叠着重生前那些恶心的回忆——逼酒、揩油、拍桌子骂娘、合同里各种暗坑……我指尖捏着餐巾纸边缘,指节发白。忍……还是要忍吗?真要把这杯喝下去,后面只会是源源不断的第二杯、第三杯……这些豺狼只会在你得寸进尺的退让里扑上来啃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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