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后腰刚擦着通风管豁口铁皮缩进去,办公室门板就被撞得“哐当”一声砸在墙上!
“不许动!手举……”
保安的吼声卡在嗓子眼。
屋里就剩个呼呼灌风的玻璃大窟窿,满地碎玻璃渣子混着带血的油泥脚印。许老板?毛都没剩一根!
“操!人…人呢?”领头的保安队长眼珠子瞪得溜圆,枪口在碎玻璃堆和黑洞洞的通风口之间乱晃,“搜!通风管!还有气儿就给我揪出来!”
“头儿!看…看这儿!”一个小保安哆嗦着指向墙角保险柜。柜门大敞,里头文件被翻得跟狗啃过似的,最底下压着的银灰小盒子没了影儿!
“妈的!追!!”队长眼珠子瞬间红了,那盒子他见过!许老板当祖宗供着的玩意儿!丢了能要全队人的命!“通知楼下!封锁所有出口!耗子洞都给我堵死!”
对讲机炸了锅:
“B组!地下车库A口有动静!”
“C组!消防梯三层的防火门刚被撞开!”
“D组!货梯井里有铁皮响!”
保安队长腮帮子咬出棱子:“分三队!堵!”
通风管深处。
苏桐像条沾了沥青的泥鳅在铁皮筒子里猛蹿。怀里那块银灰铁疙瘩贴着她汗湿的工装,冰得人激灵。刚才捏爆许强的劲儿过去,这玩意儿又成了块死铁,就剩点温乎气儿。
“嗡…嗡…”
管壁外头传来闷雷似的脚步声,天花板都在颤。追兵分三路包饺子,她这油泥耗子钻哪条缝都是死路。
前头管道拐弯处透出点光,是排风扇栅栏。栅栏外头黑黢黢一片,混着机油和橡胶糊味——地下车库!
“哐当!”
身后铁皮管子猛一震!有人跳进通风井了!
“在那边!爬着呢!”吼声带着回音砸过来。
苏桐后槽牙咬得咯嘣响,手脚并用死命往前拱!离排风扇还有两米——
“滋啦——!”
一束雪亮的光柱猛地从身后管道拐弯处劈过来!强光手电!晃得她眼前一黑!
“别动!再动开枪了!”后头保安嗓子喊劈了叉。
苏桐根本不理,身子往管道侧面一贴,借着拐角阴影挡光,烂手抠着管壁锈疙瘩往前挪!指甲盖掀翻了也顾不上!
“操!电击枪!给老子……”
保安队长吼声没落——
“噗嗤!”
一股带着焦糊味的蓝白电弧擦着苏桐后腰射过去,打在排风扇铁栅栏上,“滋啦”爆起一团火花!
栅栏被烧红一小片!
就是现在!
苏桐像头被逼到绝路的母狼,沾满油泥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后背硬生生撞上那烧红的铁栅栏!
“嗤啦——!”
皮肉焦糊的恶臭混着黑烟炸开!剧痛像烧红的铁钎子捅进脊椎!
“呃啊——!”她喉咙里滚出半声被油泥糊住的闷嚎,撞力加上剧痛激出的死力,硬是把那焊死的排风扇栅栏连着锈螺丝一起从混凝土框里撞崩出去!
“哐当!哗啦——!”
铁栅栏混着水泥渣子砸在下头一辆SUV车顶上,警报器“呜哇呜哇”炸响!
苏桐整个人跟着碎渣子从破口里滚出来,后背撞在车顶又弹到地上,“噗通”一声砸在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
骨头架子快散了!后背烫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混着新摔的闷痛,眼前金星乱冒!
“在下面!车库里!”通风管里保安的吼叫和脚步声瞬间逼近破口!
苏桐强忍眩晕,沾满油泥的手撑地想爬起来——
“嗡——!”
怀里那块死沉的银灰铁疙瘩猛地一颤!像块冻僵的蛇突然活了!
车库顶棚惨白的LED灯光下,铁疙瘩光滑的表面毫无征兆地“滋啦”窜过几丝头发细的蓝白电弧!
“操…”苏桐感觉胸口像塞了块通低压电的冰坨子,麻酥酥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往全身钻!
更邪门的是,离她三米远那辆被砸了车顶的SUV,防盗警报还在“呜哇呜哇”死嚎,车头灯跟着警报节奏狂闪!
每闪一次,怀里铁疙瘩的颤动就猛一哆嗦!表面蓝白电丝就亮一分!
像饿死鬼闻见肉味!
“姐!这边!”老周鬼叫似的从车库柱子后头探出半张糊满油泥的脸,手里还攥着半截锈钢筋,“车!开那辆破金杯!钥匙在点火器上插着!”
他指的是角落一辆灰头土脸、车门瘪了块的面包车。
苏桐眼珠子血红,连滚带爬扑向金杯!后背烫烂的伤口被动作扯开,血混着油泥往下淌也顾不上了!
保安已经从通风管破口往下跳,胶皮靴子砸地声跟下饺子似的!
“拦住她!”
“砰!砰!”
不是枪!是保安甩出来的高压电击泰瑟枪!两根拖着细电线的飞镖带着蓝光,毒蛇般射向苏桐后心!
苏桐像是背后长了眼,扑到金杯车边的瞬间猛地下蹲!
“噗!噗!”
两根飞镖扎在金杯车后门铁皮上,爆开两团蓝白火花!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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