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陈成的手机骤然炸响。
销售数据全面泄露,股价开盘即暴跌。
会议室里,周振华派系率先发难,指责陈成管理无能。
陈成冷静应对:“数据泄露必有内鬼。”
诸成突然突破技术封锁,发现泄露数据竟被动过手脚。
陈成当机立断,启动媒体组释放烟雾弹报告。
混乱中,一张神秘纸条递到陈成手中——
“真正的危险,锁在您的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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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深沉的夜色尚未消退,凌晨三点刚过,撕裂寂静的手机铃声便如警报陡然炸响,床头柜嗡嗡震动,刺破了陈成浅薄的睡意。
黑暗中,陈成猛地坐起,心脏被那急促的噪音捶得咚咚作响。来电显示是市场部总监蒋峰,一个向来沉稳的人。这种时候打来,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出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陈总!”蒋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嘶哑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背景里充斥着混乱的脚步声和模糊的呼喊,“完了!全完了!我们所有核心销售数据,包括正在谈判的底价、渠道分成比例、未来三个季度的出货预测……库……数据库被掏空了!外网几个匿名论坛正在疯狂传播截图!技术部……技术部现在还没找到泄露源头!天一亮,股市一开盘……”
后面的话被蒋峰剧烈的喘息和呛咳淹没。陈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驱散了所有残存的困倦,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销售数据,特别是那些涉及核心战略和无数灰色地带的敏感数据,那是整个集团的生命线。一旦曝光,不仅是股价崩盘,更会在客户和合作伙伴中引发毁灭性的信任地震,竞争对手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
“我知道了。”陈成的声线异常低沉,带着一种强行压制后的冰碴感,“召集应急小组,到我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通知诸成,让他立刻带核心技术人员进场,不惜一切代价锁定源头,追溯流向。封锁所有可能的对外端口,公关部全体待命,准备好最坏的预案。我十五分钟后到。”
电话那头传来蒋峰几乎是哽咽的回应:“是,陈总!”
挂断电话,陈成坐在床沿,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自己沉重的心跳。窗外,城市漆黑一片。他用力搓了把脸,掌心的温热试图驱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数据泄露……而且是精准的、毁灭性的泄露。这绝不是偶然的技术故障,这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接捅进了他们这个派系的心脏。黑暗中,周振华那张看似平和、眼底却总藏着算计的面孔,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是他吗?出手如此狠绝?
时间不容他细想。陈成迅速起身,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凌晨四点,集团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宛如一座漂浮在黑暗大洋上的焦虑孤岛。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因混合的刺鼻气味,焦虑像瘟疫一样在来往穿梭、面色凝重的人群中无声蔓延。脚步踩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回响。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应急小组的核心成员几乎都到了:蒋峰脸色灰败,额头满是冷汗;公关总监林薇嘴唇紧抿,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膝盖上的平板;财务总监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惊疑不定。坐在角落的诸成,只是抬眼和陈成短暂交汇了一下,便重新低下头,手指在面前的加密笔记本电脑上飞快跳跃,屏幕幽幽的光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眉宇间高度专注的凝重。他没有说话,但那专注于攻坚的状态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情况。”陈成在主位坐下,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死水,瞬间压制了所有细微的骚动。
蒋峰立刻汇报,声音干涩:“泄密范围极广,涵盖我们核心产品线近三年所有销售明细、渠道返点政策、未公开的季度目标……传播速度极快。技术部初步判断,数据包并非从常规业务系统流出,更像是……人为定向打包导出后泄露的。目前……源头尚未锁定。”他说完,颓然低下头。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诸成敲击键盘发出的细微噼啪声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首席财务官周振华带着几个人,昂然而入。他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震惊与痛心的沉重表情,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精准地盯在陈成脸上。
“陈总!”周振华的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凌晨四点,本该是公司最寂静的时候!可现在呢?股票论坛一片哀嚎,投资者的电话快要把集团总机打爆了!核心商业机密如同废纸在大街上撒!几个小时后天一亮,开盘的暴跌会把集团的市值砸穿多少亿?这责任,谁来负?!”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视全场,最终聚焦在主位的陈成身上,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而冰冷:“作为分管市场运营的最高负责人,陈总,您的团队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管理上的严重失职,恐怕是首要原因吧?集团的信誉,股东的利益,数千员工的饭碗,现在都悬在悬崖上了!您对此,有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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