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陈成的办公桌上诡异出现一叠厚厚的举报材料。
材料里,副市长李昌平与金海集团老板在私人会所搂着美女的照片清晰可见。
“办公桌可真贴心,还会自己‘长’出举报信?”陈成压抑着怒火调侃。
他迅速组建秘密调查组,准备给李昌平致命一击。
另一头,诸成潜入“天上人间”搜集证据,却在后台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晚,匿名快递员的尸体在护城河中被发现。
警方封锁现场后,陈成却在死者紧攥的手心发现一枚刻着“金海”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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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省纪委副书记办公室的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水痕,模糊了窗外凌晨三点墨汁般浓稠的夜色。寒气透过双层玻璃的缝隙,无声无息地钻进宽敞的房间。
陈成靠在高背皮椅上,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烟灰缸已被凌乱的烟蒂填满。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还带着油墨味,旁边那杯早已凉透的浓茶,如同冰冷的琥珀。连续两天两夜的高强度工作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大脑却像一台过热的引擎,仍在混沌中徒劳地运转着几个难啃案子的细节——金海集团那块地皮的蹊跷审批流程、“天上人间”娱乐城那据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保护伞……线索像散落一地的珠子,怎么也串不成一道能勒住对手脖子的绞索。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黑暗边缘的那一刻,一阵微弱但清晰的纸张摩擦声,如同冰冷的刀锋划过神经,让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谁?!他浑身紧绷,目光如电扫向房门——锁得严严实实。再猛地扭头望向窗外,只有模糊的、被雨水扭曲的昏黄灯光。
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的后背。他屏住呼吸,锐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办公室的角落、高大的文件柜背后阴影、甚至厚重的窗帘下方……空无一人。一种极不舒服的被窥视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脊椎。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寒气,视线最终落回了那张宽大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心脏骤然收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就在那一叠他睡前刚刚整理过的文件旁边,毫无征兆地,多出了一摞厚厚的、用牛皮纸档案袋装着的材料。那牛皮纸袋带着一种诡异的崭新,冰冷、突兀地躺在那里,像凭空从桌面“长”出来的一样!
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桌面上,无声地晕开一小片深色。陈成死死盯着那袋东西,足足过了十几秒,才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尖接触到牛皮纸袋表面,冰冷干燥。他解开缠绕的白色棉线,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静慎。
袋口敞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彩色打印照片,还有些文件副本。
灯光下,第一张照片猛地撞入眼帘,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劈在他的脑海里——副市长李昌平!那张平日里道貌岸然、在主席台上大谈廉政建设标准微笑的脸,此刻却在一片氤氲着奢靡光晕的私人会所背景里,清晰得刺眼!
照片显然是远距离偷拍,像素很高。李昌平穿着考究的丝质衬衫,领口随意敞开,脸上是酒意催生的松弛潮红。他正半侧着身体,右手极其自然地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腰肢。那女人穿着几乎无法蔽体的亮片短裙,身材火辣,笑容甜腻得能渗出蜜糖,身体像没有骨头般软软地依偎在李昌平身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暧昧地搭在他的胸口。
李昌平的眼神浑浊,带着**裸的贪欲,正低头凑近那女子的耳畔,似乎在说着什么。那女子则媚眼如丝,笑得花枝乱颤。
镜头捕捉到的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如同高清纪录片,狠狠扇在陈成脸上。奢华的背景、暧昧的灯光、两人之间呼之欲出的污浊气息,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陈成的眼球。
“嗬……”陈成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怪异的气音,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倒抽冷气。他猛地翻动照片,一张张不堪入目的景象连续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李昌平的手在不同的女人腰臀间游移;他与金海集团那位闻名全省的“儒商”老板周金海勾肩搭背,在一堆莺莺燕燕的簇拥下举杯狂笑;甚至有一张,周金海叼着雪茄,将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大号信封随意地塞进李昌平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照片下面,压着几份文件副本。陈成迅速翻看,眼神愈发冰冷锐利。那是几份经过巧妙篡改的市政工程审批单据复印件,上面清晰地留着李昌平“同意”的潦草签名,以及附带的、要求“特事特办”的批示。旁边附有银行流水单的复印件,几个离岸公司的账户之间,资金如同精确的溪流汇入大海,最终指向李昌平远房侄子控制的某个空壳公司账户。账目清晰得令人发指,每一笔钱的源头和去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数额巨大,触目惊心!
最后一份,是几张模糊但连贯的监控截图打印件。截图的时间点显示是大约一周前的深夜。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身形瘦削的男人,低着头,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塞进了李昌平位于市郊别墅区、那个号称安保森严的别墅后门垃圾桶深处。截图质量不高,但那男人左耳下方隐约可见的一小块深色胎记,在模糊的像素点上异常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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